姜若皎一下子想到平西王太妃所說的“目前”。
寇世子目前是獨子, 可以後就不一定了,所以盧氏明明不是特別喜歡這個未來兒媳,還是希他們能早些完婚。
過去寇世子的風評並不好, 要是他過去那些荒唐事傳到京城,難免會引起百與百姓的不安,擔心會不會再來一個昏庸皇帝。
了婚、生了孩子,寇世子的分量會更不一樣,畢竟就算寇世子本著實扶不起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也還有皇孫保底。
其中的原由姜若皎一听就懂, 卻不知該怎麼和寇世子講。
猶豫片刻, 覺得也不能永遠哄著寇世子,他現在已經長進了不, 有些事他也該自己想想該怎麼應對。
姜若皎理了理思路,對寇世子說道:“王妃怕是擔心王爺登基後會廣納后宮, 到時候你說不准會添幾個弟弟妹妹。你要是早些婚生子,你的弟弟們拍馬也趕不上你。”
寇世子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爹還會老樹開花。
可他仔細一琢磨, 他爹也才三十好幾, 連不之年都沒到,會到也很正常。只是這樣一來, 他娘不免就要傷心了,年夫妻一路走過來這麼多年, 突然多出一整個后宮的敵,想想得有多難?他連姜若皎和清平他們走得近些,心裡都酸溜溜的。
寇世子氣道:“他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姜若皎看著寇世子,“你不也說你要納一堆小妾?你只是個王府世子尚且如此, 王爺馬上要登基為皇了, 廣納后宮有什麼稀奇的。”
寇世子一滯, 沒想到姜若皎把他的話記得牢牢的。他立刻辯解道:“我那是氣話!”
“那是沒有遇到喜歡的。”姜若皎道,“若是你遇到喜歡的,肯定也會把娶進門。”
“我都說了我喜歡你!”寇世子反駁道。
“這樣的喜歡又不可能維持一輩子。”姜若皎道,“古時都說'衰弛',將來我們一天天老去,我只能守著你,你卻總能找更年輕的新歡。”
寇世子不服氣道:“誰說不能一輩子?我偏就要維持一輩子!”
姜若皎垂眸道:“那我們擬下一紙契書,倘若有一天你變了心想讓別人進門,就痛痛快快放我離開。怎麼樣?你敢嗎?”
姜若皎聽到盧氏想讓和寇世子儘早婚,就知道盧氏接了與別人分丈夫的事實。
盧氏十幾歲就嫁給平西王,早早生了寇世子這個獨子,丈夫常年不在家,心裡眼裡就只有自己的兒子,所以哪怕是為了兒子的未來打算,也不會生出離開平西王的念頭。
事實上在很多人眼裡,和別人分丈夫算不得什麼大事,每個人或多或都要經歷這一遭,陳夫子那樣的男子反而是異類。
一開始姜若皎並不在意寇世子是不是當真風流浪,也並不在意他是不是要娶上十個八個小妾讓獨守空房。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之間漸漸變得親無間,眼裡也就不進沙子。
要是將來寇世子當真移別,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把他打個半不遂。
為了兩個人的小命著想覺得還是早些劃定界限為好。
好歹到時可以一拍兩散。
寇世子本來還在為他爹娘的事氣憤,聽到姜若皎的話後一下子炸了。
寇世子抓住姜若皎的手腕說道:“什麼放你離開,你都要嫁我了,還想去哪兒?”
姜若皎道:“天大地大,哪兒不能去?要是你移他人,到時候自然不會在意我到哪裡去;要是你沒有移別,這一紙契書自然永遠不會有用武之地。”抬眸看向寇世子,“難道就算你心裡有了別人,我也要乖乖留在你邊,好你齊人之福?”
寇世子剛才還在惱他爹,這會兒卻是說不出“大家都這樣”這種話來。
他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燒灼著似的,只覺姜若皎和尋常人大不相同,說要走就是真的要走,絕不會給他挽留的機會。
人大都是這樣的,遇到自己親近的人總覺得半點委屈都不行,可要是到自己頭上又覺得這也想要那也想要。
寇世子道:“你不都說了,你一個孩兒哪兒都不好去的,說不准走不了多遠就讓人給謀害了。”
姜若皎道:“所以你說的一輩子就是哄哄我而已,要不你怎麼連份契書都不敢寫,還總想著你移別後的事。”
“我沒有!”寇世子哪裡說得過姜若皎,當即氣呼呼地說道,“寫就寫,等我們七老八十了,我就拿出這份契書來嘲笑你!”
姜若皎沒給寇世子多餘的反應時間,拉著他去了書房,親自研好墨坐下草擬契書,將剛才說的約定細細寫在紙上。
寇世子見下筆都不帶停頓的,只覺怕是琢磨這事很久了。
一直都不信他嗎?
寇世子本來滿心不樂意,看著姜若皎執筆書寫的沉靜側臉,又慢慢冷靜下來。
姜若皎說得對,只要他不移別,這份契書不就永遠沒有用武之地了?
好歹姜若皎沒讓他寫一份契書,說要是遇到喜歡的人就放離開,那樣的話他才絕對不會簽!
姜若皎寫完契書,看見的便是寇世子一臉慷慨就義的決然。把先寫好的那份契書遞給寇世子,讓他看看有沒有要改的東西,要是需要改的話就由他改好謄抄兩份。
寇世子冷哼一聲,明顯還是不大高興。他坐在旁邊把契書逐字逐句看完了,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改不了,只得說道:“我簽了這契書,你可要保證你也不能移別。”
姜若皎道:“好。”
寇世子道:“心裡想想也不行!”
姜若皎點頭。
寇世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好虧,姜若皎只是口頭上答應,他卻要簽契書!他不服氣地對姜若皎說道:“不行,你這話也得加上去!”
姜若皎道:“那就改任何一個人有了喜歡的人,我們都好聚好散。”
寇世子一臉警惕地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對不對?我不簽了!”
他才不會給喜歡別人的機會,要是簽了這樣的契書,那喜歡上別人他還要把拱手讓人!
姜若皎定定地著他。
寇世子對上姜若皎灼亮的眼睛,一下子洩了氣。
他又想到了他娘,他娘得知他父王要納新人,能做的卻只是讓他早日婚,好穩固他嫡長子的地位。
他娘出不差,又早早為平西王府生兒育,這些年來一直跟著平西王府從冷落走到顯赫,遇到這種況尚且只能這樣委屈求全,姜若皎連個能為撐腰的娘家人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毫無保留地相信他隨口說出的話?
別說他以前那麼混賬了,就算他以前表現得和裴徵一樣出眾,難道就能相信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只是要求到時候好聚好散而已,並沒有非著他只有一個不可。
寇世子氣餒地說道:“不改了不改了,我簽就是了。”他看了眼就坐在自己邊的薑若皎,又忍不住湊過去往上吧唧一口,“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傷心的!”
姜若皎道:“好,我信你。”
寇世子知道其實不信。
他默不作聲地拿過筆在契書上龍飛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若皎等他把兩份契書都簽完了,才挪到自己面前在旁邊簽字畫押。
一般來說尋常契書還要去府走一遭,不過寇世子份特殊,他簽字畫押的契書就算不經過府也是有效的。
姜若皎等墨風乾了,分出其中一份給寇世子留底。
寇世子本想當場把它撕了,又怕姜若皎生氣,只得悶悶不樂地把契書收懷中。
姜若皎道:“你回府去吧,王妃興許心裡難過,你回去好好陪陪。”
寇世子聽了也覺他娘心裡可能不會太好。
接不接和高興不高興是兩回事。
很多時候是不得不接,而不是高高興興地接。
寇世子問道:“你們店裡可有蒸什麼糕點?我帶些回去哄哄我娘。”
姜若皎道:“這倒是有,我去給你取些。”
寇世子綴在姜若皎後去拿糕點,拿好後便心事重重地回府去了。
姜若皎折返後院,就瞧見姜映雪在那探頭探腦,顯然想知道和寇世子到書房談了什麼。
裴徵已經回去了,家裡沒有旁人,姜若皎也沒有避忌,把平西王要納妃嬪以及和寇世子擬了契書的事與姜映雪講了。
拉著姜映雪的手說道:“你要好好與裴徵相,要是這契書派上用場了,我說不准還得你接濟點盤纏出去遊歷。”
姜映雪想說“我也要去”,又發現自己興許只會拖累姜若皎,就像小時候帶累得姜若皎不能玩雪一樣。
記得姜若皎從小就看遊記,特別記錄各地的山川名勝,是記這些的本冊就不下十本。
若非半路殺出個寇世子來,說不准等一切都安排停妥了,當真會輕裝簡行外出遊歷,好好看看那些紙上得來的風景。
的阿姊從來都和別人不一樣。
如果榮華富貴是要靠委屈求來維繫,對阿姊而言肯定是不要也罷!
寇世子最好就是不要當那薄倖男子,要不然阿姊一定毫不留地扔下他遠走高飛!
姜映雪說道:“阿姊你放心,我現在就開始攢錢。若是將來他當真辜負了你,你就有多遠走多遠,再不讓他找著你!”
姜若皎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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