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夏初螢才知道,此時此刻蘇漣漪心正遭多大波瀾。
蘇漣漪一隻手著初螢的手,滿是冷汗。另一隻手,下意識在自己的小腹上。
後來發生什麼,蘇漣漪不知就連夏初螢也是不記得,蘇漣漪大腦一片空白,夏初螢心裡只有滿滿的擔心。
晚宴結束,初螢與漣漪一同出宮。
宮燈下,漣漪越來越白,直到上了馬車,初螢告辭時,漣漪一把抓住初螢,卸下僞裝,“初螢,今日我去你那裡,幫……幫我!”
夏初螢嚇了一跳,趕忙跳上馬車,二話不說便吩咐車伕將馬車趕到公主府。“漣漪你怎麼了?漣漪你別嚇我,我幫你,我肯定會幫你!你是我這世上最好的姐妹,我不幫你又幫誰?”
漣漪材高大頎長,此時卻低頭,將臉埋在材較小的初螢的肩頭。“到了公主府立刻找大夫,要地找,我不想傳出去。”
初螢睜大雙眼,面慘白,“漣漪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雖然這麼問,心中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我……我肚子疼。”說完這句話後,漣漪便是閉了,咬著牙,忍了痛。
懷孕初期本就胎兒不穩,孕婦切忌大喜大悲或過於勞累,今日好面子的蘇漣漪在滿朝文武及家眷面前辱,又悲又氣,有些流產跡象。
公主府離皇宮不遠,很快便到了公主府。
前一刻還伏在初螢肩頭忍痛掙扎的蘇漣漪,在馬車停下後立刻坐直了腰,如同沒事人一般下了車,平穩走向初螢的房。
初螢渾冷汗,擔憂得一顆心快從嗓子蹦出,心裡卻又暗暗責怪漣漪這死要面子的子,毫不服弱。
……
初螢的房,京城名醫爲漣漪把脈後,開了方子,被初螢叮囑不可泄消息後離開。
藥煎好了,是保胎藥,初螢親自拿著藥碗一點點餵給漣漪。
蘇漣漪的堅強忍讓初螢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好些了嗎?”即便不適,但一碗湯藥還是很快喝下。
“恩,沒事了。”漣漪長嘆了口氣,見初螢那要哭的樣,笑了笑,手輕初螢的面頰,“笨蛋,別哭,我沒事。”
初螢點頭,“恩,對,沒事。子有孕初期多多都會這樣,當初我也是,所以別放在心上,喝喝藥就好了。”
漣漪無力地笑笑,“笨蛋,我子如何、爲何會差點流產,難道我不知道?難道你忘了,熙瞳是怎麼生出來的?”
初螢窘迫了下,自己編的話只能安一下普通婦人,對漣漪這樣的神醫自然糊弄不住。“怎麼會忘?若不是你,我和熙瞳都沒命了,我們的命都是你給的。”
漣漪無力地翻了白眼,“別說的那麼麻好嗎?你的命是太后給的,熙瞳的命是你的,關我什麼事?”
因爲兩人的對話,那悲憤的氣氛減緩了不。門外有丫鬟通報,說雲將軍來接漣漪郡主了。
蘇漣漪聞此,略爲思考下,而後道,“就說我倆敘舊兩日,讓他先回去吧。”
初螢驚訝,“你們是夫妻,你如今這樣,爲何不讓他知道?”應該讓雲飛峋知道漣漪收的傷,不能讓那賤人得逞。後面半句話,初螢未說,怕刺激到漣漪。
初螢想什麼,漣漪又怎麼會不知道?
“別看飛峋平日很言語,其實是個暴脾氣,他要知道我因此事差點小產,別說跑到皇宮去鬧,直接辭都有可能。所以先別告訴他,等我慢慢想個對策,既不損害兩國關係、讓和親功,又不讓拓跋月嫁道雲府。”蘇漣漪的聲音有氣無力,但語調卻是強的。
“好。”初螢答應了,讓丫環將話傳了下去,心中卻難免擔憂——真的有這樣的方法嗎?想幫漣漪,到底應該怎麼辦?
……
險些流產,這無論是放在古代還是現代都不是什麼好事。即便是在科技發達的現代,這樣的患者也要在醫院住院幾次。
流產之事可大可小,若理的不好,傷了子宮,易形習慣流產,到時候再保胎就難了。有一些流產更是引起一些婦科疾病,就鸞國的醫療水平,難以治癒。
接下來幾日,蘇漣漪沒回府,就在公主府養病。自己是醫生,自知如何保胎減,暫時自我封閉鴕鳥,不去想那些事,找些其他事來分散注意力。
不擔心在這短短幾日雲飛峋就被拓跋月怎麼樣了,瞭解雲飛峋更是信任雲飛峋,若他真這麼輕易變心,那便不是木吶倔強又暴躁的雲飛峋了。
那這幾日蘇漣漪做什麼了?答曰:畫畫。
書法繪畫是最養子的事,加之答應了聽風書苑老闆的要求,畫一些畫來讓其開眼界,以激發其繼續鑽研素描畫的決心,這樣做的目的還是那個——讓慕夜凡繼續生產厚紙以供蘇漣漪繪製圖紙使用。
至於畫什麼,這是門學問。
現代人畫素描畫,都是花一些老人,因老人皮上的皺紋最是練習筆法。但蘇漣漪還沒傻乎乎的去畫老頭兒,因,就算是把老頭兒畫得再出神化都是老頭兒,誰沒事喜歡欣賞老頭兒玩呢?
既然是畫,就要畫。
在蘇漣漪眼中,最的子非夏初螢莫屬。但初螢乃堂堂一國公主,不能把公主畫在紙上供外人吧?
於是,漣漪就想到了青樓名。
既然名花魁千金一夜自是有其魅力,就算是那慕夜凡沒看上的畫技,被花魁的容貌吸引也算是功,最終,蘇漣漪花重金僱來了京城三大名。
一時間,此消息不脛而走。
京城三大花魁竟同時被一人所包,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漣漪郡主。
一些宮中知道的人不猥瑣地想,難道郡主自知地位危險,找了花魁學那夫,穩固自己地位?呵呵,引人期待。
五天之後,一無所知又無辜的蘇漣漪養好了子,抱著三大人圖出現在聽風書苑大門。門前,漣漪自負一笑——一定馬到功,讓慕老闆見識素描畫的真正魅力,令其源源不斷生產那素描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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