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螢一臉認真,但心裡卻是給自己鼓掌,“我瞎說?東塢城都傳那樣了,我能瞎說嗎?”東塢城到底有沒有關於拓跋月的傳言?自然是沒有的!沒錯,夏初螢就是瞎胡說。那又如何?只要一口咬定,後宮子們即便不信也會懷疑,這些子最是多疑了。
崔瀾馨不著痕跡地將自己胳膊從拓跋月的懷抱中了出來。
拓跋月急得要哭了,“馨姐姐,你不信我?我……我們相了幾日,難道你還看不出我的爲人?”
一旁初螢笑道,“你都說才相幾日了,本宮與皇嫂可是相幾年了,你猜皇嫂是信你還是信我?”
太后也未說話,認爲自己兒不會信口胡說,此時已相信幾分。其實,之前也想過,將拓跋月直接留在宮中,畢竟雲家的勢力實在太大,再加上一個軒國公主,怕是更不好對付,但如今,也不敢留了。
夏初螢心裡笑得都快瘋了,覺得連續罵架幾日,今天最出彩!前幾日怎麼沒想到說這個呢?太棒了,一語中的,一擊致命。
見拓跋月那憤怒加委屈要哭的樣子,初螢痛快的要跳起來。可惜,這場景若讓漣漪看見該多好,真是憾啊。
崔瀾馨見氣氛實在尷尬,努力笑得自然,“初螢啊,流言也未必爲真?也許月公主真是冤枉的呢。”
初螢一挑眉,“是真是假,找人去打聽下不就好了?”那還不好辦?一會便派人快馬加鞭回東塢城散佈謠言去,反正這是鸞國,誰不聽鸞國公主的命令。再者說了,鸞國人未必會維護一個他國公主的聲譽,就連府也是懶得管的。
想到這,數種惡毒的想法在初螢心中綻放開來。
初螢垂下眼,面上的冷嘲熱諷了,換嚴肅深沉。是啊,又有了靈,一個可以徹底解決漣漪煩惱的靈,只不過若那麼做……
“螢兒怎麼了?”太后發現剛剛還說得興高采烈的初螢面不好,忙問。
初螢馬上假裝起平常的面,“沒……沒什麼,剛剛皇嫂不是說要賞魚嗎?我們去賞魚吧。”
崔瀾馨見初螢算是放過了月公主,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不僅慨,夏初螢和蘇漣漪兩個子的怎麼就這麼好,爲了蘇漣漪,夏初螢真可算是賣力的上躥下跳。
“好啊,走,我們都陪著母后一同賞魚去。”崔瀾馨口吻平和溫,那自然流暢好像剛剛未發生過什麼尷尬事一般。只不過,心卻是冷笑連連——夏初螢再上躥下跳也是沒用的,這月公主雲家是定了,只能說聰明反被聰明誤。
爲何?
起初,太后有心思將月公主留在宮中,但今日被初螢這麼一說,太后直接斷了心思,太后怎麼能讓一個口碑如此不堪的公主擾後宮的寧靜?
“好,走吧。”太后也好像瞬間忘了剛剛發生之事一般,被妃嬪宮們簇擁著,衆星捧月地向後花園而去。
一切好像回到起點,剛剛那罵架好像從未發生,但無論如何飾太平,發生了便是發生了,每個人的心態都變了。
太后方面,正如皇后所想,本來想留下拓跋月的,但現在是不會留了。嫁誰嫁誰,只要不在後宮就好。
皇后和妃嬪方面,大家見拓跋月不能後宮,大大鬆了口氣,外加有了看熱鬧的心思,眼地盼著兩國公主掐架,免費的戲,不看白不看。加之,們更願意看蘇漣漪的笑話,不是奇子嗎?不是郡主嗎?不是尚書嗎?們就等著看蘇漣漪從神壇上摔下來,狠狠地摔下來。
夏初螢方面,因爲想到了那個徹底解決蘇漣漪的好辦法,也不再多語,心不停將計劃設計型,只不過這計劃……損兵一萬自損三千,不對,搞不好自損的還要更多。爲了自己,猶豫,爲了漣漪,卻心不已。
拓跋月方面,所有人都能將剛剛發生之事忘得一乾二淨,但卻忘不了。本來就討厭夏初螢,與其針鋒相對,但卻談不上深骨髓的恨,如今是徹徹底底的恨了,那種恨是不共戴天的恨,是你存我亡的恨。發誓,一定要讓夏初螢死,不,讓夏初螢死太輕鬆了,不會讓夏初螢死,要讓夏初螢生不如死,走著瞧!
花園賞魚一行熱熱鬧鬧、和和氣氣,只不過這只是表面,在場所有人各懷心思。無人想到,一場碩大的謀正無聲孕育。
……
妙綾閣,爲千慈宮的一部分,其設計極爲巧別緻,尤其屋頂設有一滿是輕紗的閣樓,故名爲妙綾閣。如今軒國公主拓跋月便住在這小閣之中。
回到了房間,拓跋月將自己狠狠扔在牀上,擡眼所見房輕紗,無比煩惱,手便將那紗撕碎,但想到這不是自己國家、自己宮中,便生生忍了去,沒去撕。
當看到屋古董花瓶時,想將那花瓶摔碎泄恨,但又想到這不是自家的花瓶,也只能忍了。
拓跋月不敢在外顯自己的憤怒,也不能當著人家母后、皇嫂的面和夏初螢打起來,回到房連個宮嬤嬤都沒有,第一次反省自己的行爲衝了。當時怕父皇阻撓,隻一人跟隨使臣隊伍前來鸞國,造了如今這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境地。
也第一次深刻會到了孤在外的恐懼、無奈和鋪天蓋地的孤獨無助。但那又能如何?一切都是自找的,子自作自,如今也是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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