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靜對淮王夫妻表示好奇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也對表示出了高度的興趣。
尤其是幾位側妃、侍妾,還有蕭景珩的兄弟姐妹們。
傳說中的傻子突然不傻了,在場所有人中,唯一真心覺得高興的,就是淮王本人。
對於他來說,一個相對正常的小姑娘,可比傻子有用多了!
而淮王對於上靜明顯表現出的滿意,則更是讓他的妃妾和子們心裏不舒服。
不過能在明爭暗鬥的淮王府後院混出頭的,誰都不傻,因此雖然這些人都暗地把上靜當眼中釘,但表面上卻一個賽一個的友好和善。
甚至徐側妃幾個地位頗高的側妃,不僅給了上靜不見面禮,還和善地要「小小年紀別總悶在院子裏,多多出來玩」。
上靜似乎很喜歡這樣被眾星捧月的對待,收禮收到手,笑瞇瞇地和大家說話。
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後還有個「夫君」,全程沒有搭理過一直乖乖跟在後的蕭景珩。
徐側妃暗暗觀察了一陣子之後,朝旁邊使了個眼,坐在靠牆位置的一位紅宮裝立刻笑著站了起來,開玩笑似的說道:「唉!這九爺和九夫人站在一,可真是金玉,養眼得很,再不能更相配了。可見王爺的眼一向是準的。」
「可不是。」另一位也笑著開了口:「九爺這樣的相貌人品,不就得九夫人這樣玉雪可又伶俐的小姑娘才能配得上嘛!」
這人重重強調了「伶俐」這兩個字,周圍許多人臉上都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上靜聽懂了這句十分故意的諷刺,也明白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沒吭聲,但小臉上原本可的微笑消失了,出幾分明顯的不快。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也足夠讓人捕捉到緒上的波。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上靜更是故意離蕭景珩八丈遠,就好像很嫌棄跟他站在一起似的。
臨離開時,上靜似乎才想起來蕭景珩這個人似的,朝後偏偏頭,語氣隨意地吩咐道:「我們走吧。」
蕭景珩低著頭,聽話地跟在上靜後,邁步就想走。上靜立刻朝他皺起了眉,小聲訓斥道:「你急什麼,還沒向父王和母妃行禮告辭!我之前明明叮囑過你。」
上靜雖然特意低了聲音,但這句話還是被豎著耳朵的眾人捕捉到了。
淮王先呵呵笑了起來,他朝上靜擺了擺手,開口笑道:「老九就這麼個溫吞子,改是改不了了,日子長了你就習慣了。」
上靜像是不好意思似的,臉上泛起兩團可的紅,扯著蕭景珩朝淮王夫妻行了個禮,開口說道:「靜兒謝過父王和母妃的寬容。」
淮王沒有回答,而是笑瞇瞇地朝擺了擺手,做了個手勢讓蕓姑姑送他們「小兩口」回去。
回去一路上,上靜像是賭氣似的全程沒搭理過蕭景珩,步速也比去時快了許多。蕓姑姑看了之後覺得孩子氣的行為有些失禮可笑,但卻也沒開口糾正。
等回到兩人荒僻的小院子,上靜先打發蕭景珩回屋之後,才換上一副笑臉,朝蕓姑姑問道:「蕓姑姑,我之前拜託您找我的娘家要人的事,我娘家那邊是怎麼說的?這也有好幾日了,我爹娘怎麼還沒將嬤嬤送來呀。」
「奴婢已經回報了王爺,」蕓姑姑微笑著答道:「王爺的意思呢,九夫人年紀尚,離開父母嫁到咱們王府,難免在許多事上有不習慣之,因此王爺的意思是,不如找武定候府將九夫人喜歡的僕婦和丫鬟一併都接了來。」
「奴婢想著,若是現在去武定候府討人,送來的人也不一定是九夫人喜歡的,恰好九夫人嫁來幾個月,還沒回娘家去看看呢,不如趁著過年,和九爺一同回門看看,親自選些人過來。」
一聽這話,上靜臉上立刻出幾分猶豫,沉默了一陣子之後才問道:「蕓姑姑,我自己回去一趟不行嗎?」
「九夫人果然還是孩子,說這樣孩子氣的話。」蕓姑姑立刻笑了:「您眼下已經是九爺明正娶的夫人了,夫妻一同心,您走到哪九爺都該陪著您。若是回娘家都自己去,那侯爺和夫人還不得疑心九爺對您不好。」
「我知道了。」小姑娘低下頭,悶悶地答道,接著朝蕓姑姑道了別,轉回院子了。
蕓姑姑看著上靜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接著也很快轉離開了。
上靜一臉喪的回了屋,關上了屋門。而早就等著的蕭景珩立刻急著問道:「又跟你說什麼了?」
「小點聲。」上靜朝蕭景珩一笑,之前那喪喪的表一掃而空:「說趁著過年,讓我帶你回一趟娘家。我說怎麼那麼久了,都不把嬤嬤給我送過來。」
「不奇怪。」蕭景珩答道:「父王知道靜姐姐不傻之後,估計早就琢磨著讓靜姐姐多多回家走呢!」
「要不是為了接嬤嬤,還有看看二姐姐,我才不想回去呢!」上靜踢掉鞋,大字型往床上一躺:「你之前就跟我說過,我爹和你父王來往頻繁的,我估計咱們親之後,他倆走更多,但你看看,好幾個月了,他一次都沒想著過來看看我。不過算了,反正也不指他啥,誒,你覺得我今天演的怎麼樣?」
「很好呀。若不是早早商量好的,我都快信了靜姐姐很嫌棄我呢!」蕭景珩像個勤快的小媳婦似的,將上靜踢到地上的鞋一隻一隻撿起來,端端正正地擺在了床邊。
「傻瓜!」上靜翻坐起來,笑嘻嘻地了蕭景珩的額頭:「我怎麼可能嫌棄你!我今天仔細觀察過啦,你可是淮王府的值天花板,我這麼忠誠的狗,就算是看臉,也絕不可能嫌棄你。」
「啥?」蕭景珩一臉莫名其妙。上靜的話,雖然中心意思他能理解,但其實大部分都沒聽懂:「什麼是『鹽狗』?鹽腌的嗎?但是狗不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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