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上靜打算收拾張嬤嬤之前,蕭景珩就先出了事。
他在書苑「闖了禍」,回家后直接被到了淮王的外書房。據說淮王震怒,用家法狠狠打了他一頓,接著罰他跪在思過堂,不許吃晚飯。
這麼大的事,沒人通知上靜,作為蕭景珩的「妻子」,竟然是整個王府最後一個知道的。
上靜被氣得差一點點就崩人設。鐵青著臉,努力下騰騰怒火,盡量平靜地問道:「你從哪聽到的。」
「陳嬤嬤說小姐這幾日有些咳嗽,要煮梨膏,因此奴婢剛去採買那邊傳話。」蕓香答道:「路上就聽見人議論。聽說是九爺在書院闖了禍,傷了七爺。」
「這怎麼可能!」上靜還沒說話,陳嬤嬤就搖頭:「咱們姑爺最是老實,怎可能惹事,更別提傷人了。」
「去打聽打聽。」上靜吩咐道,接著又故意補了一句:「馮先生教了,讓我事事小心,他說景珩是嫡子,礙了人的眼,這府里的人都等著看我倒霉,映月姐姐,他們這樣整景珩,該不會是沖我吧?」
「馮先生說得不錯。小姐與姑爺夫妻一,這事兒沖誰都是一樣的。」映月首先表示欣,覺得老爺給小姐找的先生果然不錯,這麼缺心眼的小姐,都能被教出些危機意識。
上靜沒說話,但特意往張嬤嬤嗑瓜子的廂房方向了一眼,神有些擔憂。
映月立刻轉朝剩下幾個丫鬟吩咐道:「映霞,你出去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檀香和蕓香,去把張嬤嬤看住,別讓藉機生事。」
「幸好有映月姐姐在。」上靜拍拍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會一味擔心。」
「小姐還小呢!」陳嬤嬤連忙答道:「哪裡想得到這些。」
出門打聽消息的映霞很快回來了,一臉疑。
「小姐,我聽說七爺是真的傷的不輕。」這樣告訴上靜:「聽說是九爺在七爺經過的時候,故意推倒了書苑的宮燈架,將七爺砸傷了。七爺當時就暈了過去,頭破了,流了好多,手也被砸傷了,趙庶妃院子里傳了太醫,說是七爺的手腫得像葫蘆,可能斷了骨頭。那邊正鬧騰呢!」
「不可能!」上靜斬釘截鐵地答道:「絕不可能。你們都知道的,景珩一向膽小,他這樣個,讓他主說句話都難,怎麼可能惹事。」
「奴婢也覺得奇怪。」映霞答道:「但不管怎樣,這事兒是被按在咱們姑爺頭上了,因此王爺震怒,了家法。」
「為了給趙庶妃出氣,都不問青紅皂白了嗎?」上靜氣的肝疼:「依我看,景珩那個獃子,八是著了人家的道了。馮先生叮囑過在外頭事事小心,我都一樣代給他了,但還是如此。」
「小姐消消氣。」映月聽到上靜這樣說,還以為真的是在生蕭景珩的氣,連忙哄道:「姑爺原本比旁人反應稍慢些,旁人有意坑害他,他很難避得開的。不過這事兒也真怪了,奴婢原以為,是七爺設套要害九爺,但他居然真的傷的很重。」
「有沒有可能是大爺?」檀香蹙眉問道:「設個局,把七爺和九爺一鍋端了。傷一個,罰一個,怎樣都不虧。」
「真若是他,只怕趙庶妃不會只揪著咱們不放。」映月答道:「趙庶妃這些日子十分得寵,前些日子我還在外頭聽說,王爺打算過些日子封為側妃,徐側妃為了這件事,不高興了許久,倆人鬧騰得正歡。」
「會不會是旁人?」上靜也開口說道:「馮先生說了,景珩佔了嫡子的位置,整個王府的庶子都看他不順眼呢!會不會是哪一位算計好了害景珩,結果牽連老七吃了掛落。」
「都有可能。」映月點點頭:「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小姐您要沉住氣。」
「我沉不沉得住氣有什麼區別!」上靜一副賭氣的模樣:「難不你們還想讓我去求父王,給景珩求嗎?我不去!我才不去丟這個臉。誰他不聽我的,在外頭多小心些。指我事事謹慎有什麼用啊!」
「沒有要小姐去求。」上靜的表演,讓映月出了無奈的笑容:「小姐也不該去求。去求了,興許反倒是火上澆油呢!不過小姐啊,這事兒您別怪到姑爺上,他也是無辜屈。」
「那映月姐姐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上靜抬頭著映月,一副依賴的模樣:「馮先生說,若是我不知該怎麼做,聽姐姐的就是。」
「小姐別擔心,奴婢們在呢。」映月溫聲答道:「眼下小姐什麼都不用做,就在咱們院子里閉門不出。既不要打發人去問候七爺,也不要讓人去探被罰跪的九爺。」
「但是……」上靜揣著明白裝糊塗:「為什麼啊……」
映月耐心地解釋道:「王爺既然已經罰了九爺,代表他對這事兒已經有了決斷,王爺斷定是九爺的錯。小姐不能質疑長輩的決定,因此尤其不能去思過堂探九爺,不管王爺罰他跪到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去看。因為這代表了小姐的態度。若是小姐去瞧了姑爺,王爺若是誤會了,萬一火上澆油就不好了。七爺那裡也是一樣的道理,小姐若是去問候,只能更加勾起趙庶妃的怨恨。」
眼下不宜輕舉妄,省得給蕭景珩招來更大禍事。上靜自己其實也是這個意思。因此映月一說,立刻乖巧地點點頭,從善如流。
打算等蕭景珩回來之後,再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上靜很乖,不代表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很合作。
沒錯,這其他人不是指別人,就是徐側妃安進來的幾位外院使丫鬟,另外就是在西廂房嗑瓜子的張嬤嬤。
也不只是哪個丫鬟快,早早就跑去給張嬤嬤通了氣,張嬤嬤又不傻,立刻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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