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將是個暴脾氣,說話又比較耿直,他的一番話直接懟的這個副將不敢抬起頭來了。
此時,這人也明白了,軍營里的那些傳言,是楊老將軍放縱的。
“吃水不忘挖井人!”楊老將軍總結了一下,“救了這群士兵的命,為什麼不該讓這群人記住的好?”
“若是做好事的人都得不到大家的夸獎和贊賞,那不是寒了的心嗎?”
“三十萬石糧食,這若是換銀子,能過的很好,可卻沒有這樣做,而是拿出來換糧食救了我們!”
“我們得記住的好……”
李副將點頭,“是啊!若不是溫鄉君,我們怕是不戰死也要死了……”
李副將對此深有,他前些日子看著那些的疲力盡的士兵們,心里別提有多難了。這些士兵和他在一起多年,就像是親人一樣,每犧牲一個人,李副將心里都跟針扎一樣難。他何嘗不想人死的再一點,再一些……
因為這些每個士兵的后,都是一大家子人,他們還有在等待他們回去的妻子、父母、孩子等等,有親人。
一個人的死去,是一個家庭的悲痛。
故而,他才不在乎那群文臣說什麼,人就該在家里做事,好好的照顧男人。
在李副將的眼里,溫阮就是救了他們命的菩薩。
本來對溫阮還有意見的人,頓時都不說話了,而李副將更是苦笑,“只要能北境安穩,我就算給一個人當孫子,我也愿意的!”
他這句話后,讓不人都跟著嘆氣。
誰愿意看著邊的人離開呢?
“嗚——嗚——嗚——”
就在此時,不遠的山頭響起了牛角嗩吶的聲音,這是北狄進攻的時候,在山頭上的探子發現后提醒這邊的聲音。
“備戰!”
楊老將軍想要站起來,卻覺得口還是有些疼痛,他大喊,“備戰!”
李副將讓軍醫照顧楊老將軍,他說,“老將軍你相信我老李,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你就在這里等我好消息吧!兄弟們吃飽喝足了,打這些北狄的卵蛋,還是輕輕松松的!”
他這一番話說的魯,但是也是在安楊老將軍。
“你小心!”
楊老將軍對李副將說,“窮寇莫追!”
李副將點頭,“將軍你放心!”
……………
此時京城。
北境的消息一直都未曾傳到京城,隨著大雪漸漸的融化,一群流民從南方開始涌京城。
起初,府衙還能讓一些流民進城,可隨著流民越來越多,府衙便有些措手不及了!
最讓人害怕的是,這群流民里居然有濰州還有信的人。
“真是大膽!”
定燕帝看著黎禾送來的函,氣的摔了茶盞,“濰州還有信有瘟疫,為什麼不稟報,為什麼要瞞著!”
“這群蠢貨!這群蠢貨!”
濰州和信在年初的時候發了天花,可是當地的府衙卻是瞞,沒打算上報到京城里來,故而定燕帝不知道。
今年的冬天太冷了,不人都凍死、或者死在了冬日里。
這群流民能走到京城里,也是運氣極好。
要知道,這一路上有不的府衙的人在阻攔他們前往京城,而流民里的人,大部分都死在了逃亡來京城的路上。
他們當時也沒別的辦法了,他們想的是,京城是天子住的地方,總是能活命的。
也是因為這群人的到來,定燕帝才知道了濰州和信和事。
黎禾的臉也不算好看……
濰州和信的細作怕是被人發現了,故而他一直沒收到濰州和信的消息,這的確是他的失誤。
若不是郁危私下提醒了他,他怕是都不知道濰州和信的知府鬧出了這麼多的事。
“陛下,如今得施粥啊!”
向公公在一側道,“總不能看著這些百姓活活的死啊!”
向公公當年會宮做太監,也是因為家里吃不起飯了,因為他是從底層來的人,所以比誰都明白,若不是走投無路,這些難民絕對不會一路跋山涉水、背負著追殺也要到京城來。
百姓們有什麼錯呢?錯的難道不是這群無知的員嗎?
“朕知道!”
定燕帝吩咐向公公去負責這次給流民們施粥的事,又吩咐黎禾調查,濰州和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想要徹底的弄清楚濰州和信的況,還是得派人親自去濰州和信。
只是,定燕帝如今不再相信朝堂里的文臣們,他多有些顧慮。
“我瞧著濰州和信的瘟疫發時間其實和彭州府差不多!”溫阮在聽聞郁危說這件事后,便和郁危分析,“我想,會不會都是趙家那老爺子做的!”
郁危問,“此話怎麼說?”
“趙老太爺想要賺瘟疫的錢,就要讓人得病!他只是沒想到彭州府會治理的這麼好,而濰州和信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已!”
溫阮氣的冷笑,“這老頭子真的是瘋了,居然敢拿瘟疫賺錢?他真以為,他是百毒不侵嗎?”
“要知道,疫病可不管你是什麼家世的出生的人,在疫病的面前,還當真是眾生平等!”
郁危聽溫阮的分析后,一雙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陛下如今的意思是,得讓人去一趟濰州和信!”郁危道,“不過濰州和信太危險了,朝堂上沒幾個人敢去!他們還是不太相信種了牛痘后就安全了!”
“所以……”
溫阮明白郁危的意思,郁危這是親自走一趟。
朝堂上的東西,溫阮并不懂,這些博弈的關鍵,更是捉不。
但是郁危要去濰州和信,卻是太危險了。
溫阮道,“若三哥要去,我陪你!”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郁危搖頭,“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來就好,而且……”
“再過一些日子,爹娘就要進京了,你總得在家里接待他們!”
溫阮聞言,卻是不言語。
濰州和信——
那可是趙家的地盤,郁危縱然手再好,也是等于闖龍潭虎,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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