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塵垂著眼，長睫撲閃著，看不到他是什麼表。只聽見他低低地說：“我那天去找你，可裴爍說你不想見我。”

云初醒：“......”

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

“那個東西不是我送的，自己拿的，我那時候沒注意看。”

這句話聽明白了，說的是柳輕盈拿了竹螞蚱一事。

只不過之后和柳家兩姐妹在南花園起了沖突有一半也是因為這個竹螞蚱。

想到這兒，不由得暗暗看了他一眼，當時是真被那柳輕盈惹了一頓叭叭將們兩個懟得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們有沒有去找他告狀。

不過看燕歸塵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

點點頭：“我知道。”

聽到這話，燕歸塵很是意外，他抬起頭：“你知道？”

云初醒再次點頭，嗯了一聲。

燕歸塵又垂下眼，似在低喃：“你知道，那為什麼......”

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不想見過，又為什麼，這麼久沒來......

這些話他沒問出口，只是覺得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就在他面前，他抓著的指尖，也知道自己不是故意要把竹螞蚱送出去的，這就夠了。

云初醒卻不是這麼想，這次來也是來跟他說清楚的，之前裴爍說的那些話有誤，得好好解釋清楚，但是不會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就是了。

“為什麼不想見你麼？”順著他的話說了問了下去。

燕歸塵頓了頓，嗯了一聲。

“我沒有不想見你，是我......”說到這兒，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才能讓他相信。

絞盡腦想了一番，才開口：“我那天心不好，所以誰都不想見，不是不想見你。”

這話一出口，云初醒自己就懵住了，為什麼絞盡腦想出來的是這麼一個爛借口？

什麼誰都不想見？得，越描越黑。

聽了的理由的燕歸塵：“......”

他愣了半晌才回過神，好像這個解釋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啊，心不好？那就是還在生氣，他的解釋有些不能接又不得不接。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你出宮怎麼沒告訴我？”他問。

雖然不重要，但他還是想問清楚啊，不然憋得難。

云初醒一本正經：“我以為你在和柳太尉談正事呢，就沒去打攪你們，而且我讓秦轉告你了啊，他沒說？”

燕歸塵：“......”

好吧，說了等于沒說，

算了，不重要。

云初醒默了默，不知道之前在宮里和柳家兩姐妹起了沖突的事兒，他知道了沒有。不過秦一定會告訴他了，也許還沒想起來問。

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上散發的淡淡酒味，微微探過子向前，“你喝酒了？”

燕歸塵神一頓，眼神飄忽，“喝了一點。”

默聲點頭，這種場合怎麼會不喝酒呢。不過他上的酒氣不是很重，不仔細聞還真察覺不出來，可見他說的是實話，只喝了一點。

“既然你喝了酒，那就算了。”道。

這話讓燕歸塵登時疑起來，“怎麼了？”

說完，他微微偏過頭看向另一邊，嗓音深沉：“是有什麼喝了酒不能做的事麼？”

說出這句話，他發覺有些不對勁兒，至于是哪里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

他不是那個意思的，真不是那個意思，但他為什麼就想到了那個意思！

云初醒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很認真的說：“倒也不是，既然你喝了酒，那就等下次吧。”

燕歸塵：“......”

所以真是他想的那個意思？是不是不這個意思？到底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等下次？”

燕歸塵口而出，語氣帶著點憋屈的意思。

下一刻，一個小酒壇子就放在了他面前，他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云初醒正道：“清月做的桂花釀，桂花是護國公府山摘的。”

說著，口氣帶著惋惜，“本來是帶給你嘗嘗的，不過你喝過酒了那就算了，下次吧。”

燕歸塵：“......”

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頓時像泄了氣一般，手臂無力地搭在椅子扶手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失。

正失意著，一道淡淡的清香靠近，他到的氣息近在咫尺。抬眼一看，云初醒繞過書案走到他后。

“你最近是不是累壞了？”問。

燕歸塵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嗯了一聲。

“我給你肩。”

說著瘦小的爪子就搭在了他肩上，他忽然想到什麼，正開口拒絕，就覺的肩膀快要被碎。

云初醒聽到他悶哼的聲音和骨頭咔咔的聲音糅雜在一起，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控制好力度。

急忙收回手，一臉愧疚：“對不起啊。”

燕歸塵出手把的爪子抓了回去，他臉微微發白，是聲音卻低：“沒事。”

說話間，他手上用勁兒將一把拽到懷里，云初醒心頭一，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背對著他坐在了他的上。

渾一滯，也不敢。

燕歸塵雙手環住的腰，下靠在肩上，氣息勻靜。

他幾乎是啞著聲音：“我很累，阿醒，肩膀借我靠一下。”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云初醒木訥地點點頭。

他堅實溫熱的膛著的后背，質微寒，按理說這樣的溫度是不會讓產生什麼異樣的覺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竟覺得臉頰一陣燥熱。連同的頸子，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了拳頭又放開，反復幾次，燕歸塵終于松開了手，的心也如同他的手一樣瞬間松開了。

下意識地扭頭看他，這不還好，一轉過頭就和他四目相對，兩人的鼻尖險些到，氣息也糾纏道氣息，淡淡的馨香夾雜著淺淺的酒氣。

云初醒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在快速跳，像是心慌，又像是張，又像是......說不上來這個覺。

就是覺得莫名激，不自想要干點什麼。

還沒等有下一步的作，燕歸塵卻摟住的腰肢，低頭覆上紅潤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