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麼？”

江羨又拿了蔥過來，“餃子。”

“自己包的？”

“速凍。”

“沒營養。”許清晝說，又問：“什麼口味的。”

江羨：“韭菜蛋。”

許清晝雙手抱臂：“我不喜歡吃韭菜。”

江羨笑了下，沒說話。

許清晝：“你笑什麼。”

“我也沒打算準備你的。”江羨切完蔥，將碗拿出來，蒜跟蔥都放進碗里，加生加辣椒油，調配的佐料都一一加進去。

許清晝看了兩秒突然走過來，掃了眼料理臺，拿了香醋過來，“吃餃子不放醋，那還有什麼意思。”

江羨擋住自己的碗口往后躲，“你要吃你自己放，我不要。”

許清晝順著的話挑刺：“你不是沒準備我的那份嗎，我不往你碗里放往哪兒放。”

江羨：“……”

放下碗，走到門口又回頭：“不準我的碗。”

許清晝嗤了聲，“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才不是君子，就一不請自來的強盜，還挑三揀四，活像欠他的一樣。

江羨去冰箱里翻了翻，沒用韭菜蛋餡的，換了番茄牛。

許清晝看見回來，指著一個干凈的空碗說：“加料，不要醋。”

神經病。

江羨洗了鍋接上熱水開始煮，默不作聲的準備好兩碗餃子的調料，然后站在一旁等水開下餃子。

許清晝沒走，就倚靠在門口懶洋洋的看著，江羨沒管他，出自己的手機刷新聞。

許清晝突然出聲：“手機的錢報銷了嗎。”

提起這個江羨就來氣，七千三呢。

“沒有。”

許清晝問：“沒找段薇薇？”

江羨背著他翻了個白眼：“不接我電話。”

許清晝轉出去了，過了片刻后江羨的手機突然一震，有轉賬的消息提示。

整整一萬。

等許清晝進來時，拿著手機示意：“你做的？”

許清晝頷首：“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找段薇薇對方不搭理，許清晝一出馬，錢立馬就到賬。

“多了。”說。

許清晝坦然自若：“多的就當神損失費，該給的。”

江羨毫不猶豫收下了，誰會跟錢過不去，更何況每個月都還要還債務，能多一分就是一分。

吃過飯，江羨把廚房跟客廳里的垃圾收了。

許清晝見要出門，問：“你去哪兒？”

江羨：“下樓丟垃圾。”

“這麼晚了，明天早上丟不行？”

江羨沒解釋，換了鞋提著垃圾出了門。

走到垃圾箱旁，正準備丟進去，目忽然一滯。

在垃圾箱里看見個有些眼的包裝袋，于是用手翻了下，一雙悉的白棉拖出來。

這時才知道，之前為什麼覺得鞋柜里會空了。

原來許清晝把的鞋扔了，許清川當初在醫院給買的那雙拖鞋。

江羨倒也不是舍不得扔，但許清晝這種做法已經到的底線。

扔完垃圾直奔上樓，許清晝完全當個沒事人一樣，一點都不心虛，也沒有毫要走的意思。

如果是之前雖然有計較卻也不會出聲趕人，但現在況不一樣了。

他今天登堂室的行為就很讓反，再加上跟他的婚約，許老先生也說了做不得數，已經解除，兩人沒了這一層的關系，江羨不認為他該留在這里，況且他自作主張扔了的東西。

直截了當的開口：“時間不早了，你走吧。”

許清晝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我今晚住這里。”

江羨：“我這里沒有多余的床給你睡。”

許清晝大大方方：“睡你的就行。”

“不行。”

“你不能留在這里。”

許清晝這才有了點靜，抬起眼看，神有些不悅，“為什麼不行，之前睡得，現在不能睡？”

江羨毫不猶豫：“對。”

已經卸過妝，一張臉素凈，目筆直的看著他。

許清晝一把拽過，“對什麼對，江書，你要造反？”

江羨不設防突然倒在他上，撐著他的坐直了，又被他掐著腰坐在他大上。

皺眉，要下來，許清晝沒讓，抱更。

“你松開，許清晝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許清晝任由折騰，欠欠的說：“你繼續蹭，多蹭兩下，剛好吃飽了該運，我不介意帶著你來兩次。”

他話里什麼意思江羨都懂，整個人僵在那里。

片刻后說：“這樣不好。”

他反問：“哪里不好。”

說：“你有未婚妻。”

許清晝低低一笑，靠近，打量著的臉，用手勾起一縷頭發，“哪又如何，你都說我渣了，我要是沒點表示，怎麼對得起你給我的高度評價。”

江羨垂在邊的手了，“我不想。”

他的瞳仁漆黑深邃，有好幾秒沒說話，接著浮現出一抹浪的笑意：“想不想似乎還不到你說了算，你沒有拒絕的余地。”

江羨臉有些難看，沉默，然后說：“你別我。”

許清晝也不退讓：“你又怎麼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嗎？”

說著就要吻。

江羨偏開頭躲他。

被許清晝擒住下頦轉回來，是親上去，又咬了一口，“躲什麼，親也親不得了？”

江羨抿了下：“你去找林知鳶。”

“我不。”許清晝仿佛故意逗弄似的，“我非要找你。”

他的手流連在腰間，“這段這麼，我還沒玩夠。”

玩。

江羨知道他惡劣，也習慣了，卻還是覺得反。

他口吻算不得多輕賤，但江羨聽著極為刺耳。

畢竟沒有誰愿意當一個任人欺辱隨意擺弄的玩。

“那你什麼時候才算玩夠。”江羨了眼，握住他的手。

許清晝反扣住，格外輕佻的：“看你表現。”

又是這樣。

嚴重懷疑他這話有強烈的欺騙，因為無論怎麼做，他都不會輕而易舉的滿意，只會變本加厲。

“你給個期限，我需要陪你玩多久，你才能放手。”

許清晝眸暗了幾分，他只親下來，沒有給出答復。

江羨不愿意，“你先回答我。”

許清晝充耳不聞，握著的脖頸仍然繼續吻，作有些強。

江羨掙扎了兩下，最后放棄了。

剛不過他的，他想做的事，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

江羨閉上眼，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