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晝找過來的時候，江羨在原地凍得眼睛都紅了。

男人漂亮勾人的眸眼落在的臉上，“哭過了？”

說著手過來了冷冰冰的臉。

江羨皺了皺眉打開他自作多的手，“沒哭，我這是冷的。”

許清晝低頭，有些混不吝似的，輕佻又散漫的瞧著，口吻不乏戲謔與促狹：“你說你，要是沒了我，你該怎麼辦？”

江羨真是人在外面待的太久人都快凍糊涂了，聽見他的調侃就悶氣短，“能先別往自己臉上金，帶我回去行嗎？”

“可以啊，但我有條件。”

“……”

許清晝邊勾著漫不經心的笑弧，指了指自己的臉，“這邊再親一口。”

江羨忍住了他滾的沖，這人怎麼能這麼欠？

沒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

一雙眼尾泛著紅得鹿眼，被寒風霧氣氤氳得卻很亮，像是要看進人的心底。

許清晝垂在邊的指尖微微一，他斂了眼瞼，似笑非笑的，“怎麼這麼小氣，江書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嗎。”

江羨還是那麼看著他，清棱棱的視線，“我不覺得好笑。”

許清晝不以為然，似憾的來了句：“果然啊，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電話里著聲求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態度。”

江羨沒搭理，還是記著他來時的方向的，越過他徑直往前走。

許清晝亦步亦趨的跟在后，意有所指的：“阿羨姐姐利用完就丟的習慣，真讓人心碎。”

江羨盯著自己腳下的路，“彼此彼此。”

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許清晝也是半斤八兩，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而已。

走到一個分岔路口時，江羨低著頭下意識的往右拐，脖頸后的帽子倏然被人拎住。

“往這邊。”

腳下一晃，人跟著往后栽。

撞進許清晝的懷里。

他吊起眉梢，居高臨下的垂眼看，饒有興味的：“還想迷路是不是，我就該找繩把你綁我腰帶上。”

江羨：“……”也虧他說得出來這種話。

被收的帽子勒得不舒服，扭了扭，“放開。”

許清晝反而一把從溫熱的帽子底下鉆進去，掐著的后脖頸，帶著朝另一個方向走，“放什麼放，直接承認算了，你本就離不開我。”

他表面上是風霽月的皮，私底下不正經又欠還晴不定，江羨都已經習慣了，被迫跟上他的腳步，被他半挾在前。

兩人原路返回，看見悉的環境，江羨心里松了口氣，下一秒眼神微微一變。

不遠站著一道高挑姣好的倩影。

移開目示意許清晝：“地方到了，你松手。”

許清晝挑眉，顯然對這副冷淡的模樣不滿：“我幫了你，你打算拿什麼謝我？”

江羨一本正經：“我可以v你五十，當作你來回的路費，這都是多的了。”

許清晝被氣笑，正開口。

“清晝。”有悉的聲傳來。

許清晝的作一頓，而后從善如流的撤下落在江羨肩頭的手，抄進自己口袋中，不聲的跟江羨拉開距離。

林知鳶走上前，警惕的目攫在江羨上，接著轉向他，笑容有點僵：“我到找你呢，怎麼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