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了個說辭，“老先生呢，不等嗎。”

許清晝語氣淡然：“估計還在睡，不等。”

的確也還早，時間剛過七點，外面的天也都還蒙蒙初亮。

許清晝看低頭吃東西的乖乖模樣，說：“我們有我們的事要做，管他們做什麼。”

真行，他說得們，說不得。

雖然腹誹著，但江羨面上毫沒有表現出來，知道他在說什麼，只點了點頭，“吃完就走？”

“嗯。”

江羨喝了點甜滋滋的湯水，湯圓這東西，偶爾嘗嘗鮮就好，吃多了容易膩，又是芝麻餡的，甜到江羨心里直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許清晝看著，頓時眉一皺，有些不悅：“你就吃這麼點？”

“飽了，吃不下。”

“你那是什麼小鳥胃，溜溜都比你吃得多。”

接著他一頓進而微瞇起眼，狐疑的看著，聲音低了些，惻惻的，“還是說你背著我吃了？”

“……”

江羨真的是，繞是再經百戰習以為常，都還是會被許清晝這張不著調的，說出來的話，不經意就被氣到高升。

了牙關，一字一頓：“您、真、的、想、多、了。”

“那就再吃點。”他不容置喙，把自己碗里的湯圓舀了兩勺給，“我吃不了這麼多，你幫我解決。”

“…這不合適。”

其實就是嫌棄，就差沒寫在臉上。

許清晝一副坦然無謂的姿態，“有什麼不合適，你的水我能喝，我的湯圓你就吃不得？”

說著他示意自己的，“腫還沒消，你看著辦。”

擺明了無賴。

見江羨不為所，他又漫不經心道：“還是說你想讓我喂你吃？你知道的，我不輕易喂人吃東西，如果非要喂的話，那就只有一種方法，也就是用——”

“我吃。”江羨打斷他，腦海中閃過某些不合時宜的片段，耳有點熱，對他也是甘拜下風。

許清晝滿意一笑，“這才乖。”

江羨幾乎把碗里的湯圓當了他，得變形流，才狠狠地咬住，用力咀嚼，吞咽。

許清晝放下餐，把碗推到一旁，手撐著臉頰笑瞇瞇的看著，“你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吃完江羨都差點吐了，打算這一年都不會想這東西。

將近七點四十幾才出發，從這里到南海神病院，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因為不在云京市，而在云京與隔壁市的壤，一座偏僻的半山腰上。

江羨正準備上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就看見座位上有條明晃晃掉落的手鏈，致漂亮到僅此一眼就能看出它的貴重程度。

的作稍許遲緩，坐上車的許清晝看過來，顯然也看見了座椅上的東西。

他手抓住毫不猶豫扔出窗外：“車昨晚借別人開了，不知道誰留下來的。”

江羨上了車，神淡淡，“你跟我解釋做什麼，我又不關心。”

心里想的卻是他借口真爛，直說是林知鳶的就好了，又不會怎麼樣，難不還能把座位給掀了？

許清晝同樣淡然，探過來幫系安全帶，距離倏然拉近，他垂眼，溫熱的氣息淺淺拂過的臉頰。

“是我關心，被別人弄臟了車，該去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