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出去后見許清晝好端端的靠著墻，心下松了口氣，還真怕他沒顧形象的來。

拿著他厚重的外套上前，“許總，您的服拿出來了，現在穿嗎？”

許清晝的頭抵著墻，大約是因為喝醉的緣故，所以人不太舒服，聽見的聲音遲緩的轉過頭來，醉后的眼仿佛黑曜石似的晶亮，就這麼偏頭看，手懶懶朝一：“你幫我穿。”

像個任的小朋友。

江羨倒也沒拒絕，展開外套穿進一只手，繞過去，又塞進另外一只，囫圇往他上一套，然后踮起腳理了理后面的帽子，“能走嗎？”

“嗯。”

江羨遠離他，看他搖搖晃晃的的站直了，很懷疑他話里的真實。

試圖去扶他，許清晝還有點不高興：“我自己能走，不要你扶。”

江羨抿了抿沒強求，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還沒走幾步，眼見著許清晝左腳踢右腳，就要踉蹌著摔下去，江羨眼疾手快趕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同時自己也跟著快走了兩步才將將帶著他站穩，心有余悸，音量都忍不住提高：“這就是你說的自己能走？”

許清晝眉一皺，有些不爽：“你兇什麼兇，不聽我使喚這也能怪我嗎？”

為什麼不怪，那不是他自己的嗎。

算了，江羨跟喝醉的人說不清楚，許清晝這種時候腦子都是傻的，沒什麼邏輯，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免得被傳欺負一個醉鬼。

江羨抬起他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放，許清晝順勢又靠在上，幾乎大半的重量都了過來，江羨腰都彎了，咬牙：“許清晝，你下次喝醉酒別我來接。”

也不許總了，直接點名道姓。

“你是江書。”他含糊一聲。

江羨聽懂他話里的意思，這人就算喝醉了都不忘榨剝削，提醒的職責所在，來接他都是應該做的，沒理由拒絕。

“我不是。”江羨試圖趁醉給他洗腦：“我不是你書。”

“你是…”他的頭垂在肩旁，呼吸吐納間，還有他的上都帶著一濃濃的酒味，人也肆無忌憚的著。

江羨覺自己的肩都要垮了，費勁用力的，臉都憋得發紅，襯得仿佛也染上了酒意。

“不是，我誰都不是。”

“你是。”

又是這兩個字，終于下了電梯，江羨扶著許清晝出去，他好像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賴在那里一不，里還嘟囔著：“你就是……”

電梯門開了又關，再開。

江羨的耐心都快耗盡，氣沒忍住朝他發：“是什麼是，你的腳！邁走路聽懂了嗎？”

約莫是被震懾住，許清晝乖乖抬腳，跟著一起走出來了電梯，就這麼會兒功夫，江羨都被得出了一汗。

沒過多久，許清晝又卷土重來：“你是我……”

江羨忍無可忍：“閉。”

“我——”

江羨心十分不妙：“讓你閉，聾了？”

許清晝幽幽怨怨的看著，似心有不甘的了：“唔惱卜……”

兇神惡煞的橫他一眼，管他什麼胡蘿卜紅蘿卜，不想聽他多說一個字。

許清晝安安靜靜地乖乖當起了啞。

拖著個喝醉還不安分消停的人千辛萬苦走出了鎏金，江羨又遇到了一個新的難題，許清晝的車——停在了那里。

偏頭看了眼許清晝，男人正閉目皺著眉，薄也的抿著，看上去很難，他繼承了媽媽丁雅的好，偏冷白，是以臉上的醉紅更明顯。

“許清晝，你車呢？”

他還是個啞，抬手胡一指。

江羨沒看清，“哪兒？”

他聳了聳肩，不了。

江羨氣樂，外面冷，還在吹寒風，牙關都咬得的，“問你話，啞了？”

全然忘了自己之前三令五申讓他閉的事。

許清晝起薄紅的眼皮，頗為委屈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