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的事平息了沒幾天,宮中選妃的事也最終定下來了,太子君天鴻選擇了林婉茹做太子妃,睿王君天烈選擇了上明月做正妃,君天澤選擇了孫慶將軍的長孫文做正妃,而君天瀾,則選擇了流螢做自己的正妃。
接到聖旨的那一刻,流府上下有人歡喜有人愁。
愁的代表流岑,他愁的是流螢若是嫁給君天瀾,就等於是一個廢子了,他怎麼也無法想通爲何太子之前對自己表現得那麼熱絡,到最後卻反而選了林婉茹呢?
喜的代表是孫玉茹,高興的是,流螢若是嫁給君天瀾那個廢人,自己也就等於是廢人了,這段日子在流府作威作福,連這個當家主母也毫不放在眼裡,原本還指著孫玉絨能幫自己教訓,沒想到最後就連那個貴妃妹妹都被擺了一道,被打得半死不活,這尊活菩薩擺在家裡讓是恭敬不了,卻又得罪不起,如今可好,逍遙王點了做王妃,這往後不用費盡心思收拾,的日子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老太太秦氏也沒料到君天瀾會選擇流螢,在眼裡,流螢與逍遙王兩人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如今聖旨已下也容不得們抗旨,看到流螢的表也是平平淡淡的,沒有歡喜也沒有悲傷,似乎接了這樁婚事,老太太便也不再糾結此事,便著手讓人爲流螢準備嫁妝。
其實,君天瀾這樣的決定,並未出流螢的意料之外,經過自己在皇宮的表現,加上自己這段日子在流府的表現,君天瀾應該更加堅定了要的心,而這一切無關,只是因爲他需要,他需要一個人能夠與他並肩作戰,助他走出困境,在這一點上,他與君天鴻沒有任何的本質區別。
只是,這樣的婚姻,卻並非想要的,如今也不知是不是年歲漸長的緣故,越來越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想要的是彼此的欣賞,互相的喜歡,正如秦初雲與一般。
因爲連日來流螢被府中瑣事纏,已經連續好幾日沒有出現在報社和劇場,因此也就連著十來天沒有見到秦初雲了。
這一日,流螢剛巧有空便去了劇場替下墨妍,幫排練新劇,正忙得熱火朝天時,就聽下人來稟告說,秦爺在樓上包廂等他。
流螢正排得興起,便對那人道:“讓他等一會兒!”
誰知,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整個劇拍完,到了吃午飯的點兒了,衆人這才散了。
流螢那時已經忘了秦初雲還在等他,隨著衆人一起走出去就要去吃大鍋飯,就在這時腦袋上忽然中了一記花生。
流螢起頭頂那顆花生仁丟進裡,擡頭向上看去,就看見秦初雲抱著雙臂,一臉被冷落的表看著自己。
看到他那樣一個俊俗的男人,竟然還能擺出這樣的表,流螢忍俊不,轉便往外跑。結果果然不出流螢所料,前腳剛跑出去沒幾步,秦初雲便直接跳了窗戶,攔在前,一臉幽怨地看著:“你把我忙忘了吧?”
流螢捂笑,眼瞅著他道:“你就那樣看著我看了幾個時辰?”
“你說呢!”秦初雲故意板下一張臉道:“你還好意思笑!”
流螢拿下手,澄澈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看著他,認真道:“看了那麼久,你就不嫌累,不膩嗎?”
被那樣的眸子看著,秦初雲的心沒來由的便是一,看著認真道:“不厭,不膩,就算是那樣看一輩子,也不嫌膩!”
這算是的表白嗎?所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看著他認真的表,流螢不住揚起歡喜的笑容,兩人就那樣在街上雙目含地脈脈相視,彷彿一眼便是海枯石爛。
“跟我來!”最終,還是秦初雲先反應過來,拉著流螢兩人各上了一匹馬,便向著京城外的紫荊山策馬狂奔而去。
紫荊山上野花遍野,樹木茂參天,兩人拴了馬兒,一前一後追趕著向林中的湖邊飛奔,一路上灑下們無數的歡聲笑語。
跑得累了,流螢在湖邊找了個大石頭一屁坐了下來,而秦初雲卻只是看了看那有著黑青苔的大石塊,掏出一塊帕遞給流螢汗。
流螢不聲地結果他遞過來的帕子,微微一笑,將它鋪在側的石頭上,手猛地一拉秦初雲,將他拉得坐在自己旁。
第一次得到流螢如此親暱的對待,秦初雲有些寵若驚,還有一些小小的張。
“喂,你這是什麼表?怎麼好像被我調戲了似的,拜託,我纔是人還不好?!”看到秦初雲那張的樣子,流螢就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之前沒想過要接他的時候,他表現得還主的,沒想到如今準備接這個男人時,他反而到玩起純來了!
流螢不說還好,一說秦初雲的臉更紅了,轉眸看著腳下道:“是人你就該矜持一點,讓男人主纔是!”
“那也得要你主才行啊!”流螢得理不饒人,一把扳過他的臉,看向自己,霸道地宣示主權道:“秦初雲,本姑娘看上你了!不管你是在故作矜持,還是在猶豫,今生今世你都只能本姑娘一個人,知道嗎?”
秦初雲的臉被捧在手心裡,俊眸中瞬間閃過無數種緒,有激、有驚喜、有興織無數絢爛的火花,在眼眸中綻裂!
“明兒,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秦初雲拉下流螢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驚喜織地看著流螢。
流螢微微一笑,看著秦初雲點了點頭,誰知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他狠狠的抱在懷裡,口中不停地呢喃著:“明兒,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你對我不可能沒有心!”
雖然被他抱在懷裡,看不見他的臉,可是流螢卻能覺到,他流淚了。
從沒想過,在這世上,某一天會有一個男人因爲自己說了喜歡他喜極而泣,心忽然一痛,在那一瞬間,幡然醒悟,只有這樣的男子,纔是真正值得擁有,值得好好去珍惜的人。
“初雲。”忽然喚了稱謂,這樣親暱的他。
“明兒。”他愣愣回神,看著的眼眸中還殘留著晶瑩的淚珠。
“傻樣!”嗤笑。
他地垂下頭,剛想要手抹掉腮邊殘留的淚,流螢卻一把握住他的手,目牢牢鎖住他,臉頰慢慢地湊近他的臉,然後湊上自己的脣溫地,小心翼翼地一一吻去他腮邊的淚痕。
秦初雲整個人瞬間震住,口跳得砰砰響,連流螢都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流螢微微一笑,輕啓紅脣,看著他嗓音低沉道:“雖然很傻,但是,我很喜歡。”
秦初雲脣角高高揚起,立刻變被爲主,一手攬住流螢的腰,一手拖住的頭,人的紅脣覆蓋上流螢的兩瓣,輾轉吮吸,深深糾纏。
這一吻似乎要吻到天荒地老,似乎要吻到星河轉變,很久很久之後,秦初雲方纔摟著一趟稀泥的流螢道:“明兒,嫁給我好嗎?我等不及要迎娶你做我的親孃了!”
流螢頭枕在他的大上,把玩著他的手道:“現在還不行,我還有一些事沒有理好,等過一陣子,我把那些事都理好了,把所有關係都理清楚了,再沒有牽掛地嫁給你!”
秦初雲寵溺一笑,著流螢的髮道:“好,我等你,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流螢他的鼻子,調笑道:“這麼放心?你就不怕我反悔?不怕我像調戲你一樣調戲別的男人!”
“你敢!”秦初雲握住流螢的手,阻止調皮道:“要是讓我發現你對別的男人這樣,我就出家當和尚去,一輩子不理你!”
看著他忽然變得極正極認真的臉,流螢心頭一痛,便繼續逗弄他道:“萬一,我說萬一啊,萬一你和我房花燭夜的時候,發現我其實真的是個男人,你要走怎麼辦?”
秦初雲的臉都被流螢弄綠了,看著流螢促狹的眼眸,忽然壞笑道:“啊,那我現在可就要驗明正了!”
說著,秦初雲的手就開始往流螢的懷裡探去,流螢嚇了一跳,從他懷裡跌倒地上,抱著口就滾到一旁的草叢裡,大罵他是狼。
秦初雲是何等樣人,品行高潔,是世人表率,從來與狼沾不上邊,今日卻生生被流螢冠上了狼的名號,實在是太冤枉了!
好在他對待流螢,心寬廣的就想大海一樣,毫不介意,反而拉起的小手道:“明兒,說我是狼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看看你要材沒材,要相貌沒相貌的,我你什麼了?”
任何一個人被自己心的男人說這樣心裡都不會好過的,哪怕這樣的相貌是易容之後的相貌,心裡也依舊不舒服。秦初雲的相貌那是萬里挑一的,便是君天瀾那樣燦如明珠的人,在他面前也黯然失了,忽然有忐忑,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就是流螢,他會不會反而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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