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琴兒不認得我了，被那個毒婦折磨瘋了，不認得我了……」老莊語無倫次地說著他們找到莊琴的經過，葉凱旋聽得肝膽俱裂，尤其是聽到老莊說莊琴便是神志不清時，還惦記著要護著筱寶，不的藏之，葉凱旋了眼眶。

聽到說屋裏是程元青和葉筱錦在給莊琴拔除腳踝上的鋼釘時，葉凱旋面上寒涼，腔升騰起一怒意，一個人怎麼能那麼惡毒，莊琴也是了多年青畫姐姐的人啊。

「大爺，您知道為何偏偏要這樣針對我的琴兒嗎？」老莊看著葉凱旋，聲音微微發啞。

不等葉凱旋迴答，他又道，「莊叔想著能讓對我的琴兒下這般毒手，除了琴兒傷了讓不能有孕外，大概是因為琴兒心中有你，讓嫉妒了。」

這幾日一閑下來，腦子裏想的就是這些事，秦青畫當初殺了那麼多人，連小小姐都不放過，卻唯獨留下了大爺，怕是不知不覺上了大爺，所以才不忍殺他吧，便是用了那讓他深陷噩夢的葯，終究還是留了他一命。

而莊琴，秦青畫若真是恨傷了腹中的孩子，以狠毒的連視為親的葉老夫人都殺了，完全也可以殺了莊琴為腹中的孩子報仇，可偏偏費盡心思地將莊琴弄到西夏，又用那樣的方式折磨，是因為嫉妒吧，嫉妒的琴兒明磊落的承認自己喜歡大爺，而明明上了，卻不敢承認。

是這樣嗎？葉凱旋聽了他的話子一僵，若真是如此，莊琴便是因自己而苦。

繼而他心中發出一聲悲鳴，是與不是，莊琴都是因他而苦，當晚完全能不來葉家救他們，甚至在發現不敵時可以逃走，可為了救他而傷，更是為了救筱寶了那樣多的苦，最終落在秦青畫手中十幾年。

「莊叔，等此戰結束，我想娶琴兒，往後我同您一起照顧，您全。」他虧欠太多，只能用餘生去彌補。

老莊沒有說話，小小姐若是真的讓琴兒可以再活十年，他又能活多年呢，不管大爺是因為愧疚也好，同也罷，有個人願意照顧他的琴兒，他都是沒法拒絕的。

若是小小姐沒有功，他的琴兒也只有半年可活了，在這最後的日子裏，能有心的男人陪著，他更捨不得替兒拒絕。

便是在來的路上，他試著在莊琴面前提起葉凱旋的名字，莊琴都會下意識地跟著應一聲，「大哥。」

是至今都不曾忘掉他。

若琴兒真的只有半年可活，這戰事怕是半年也結束不了，琴兒等不到大爺娶，有大爺陪著走這一程，可算是圓了一場夢，也不會耽誤大爺將來續弦。

老莊幽幽地嘆了口氣，「大爺，莊叔先替琴兒謝謝你。」

葉凱旋沒有應這話，他哪裏擔得起這聲謝，屋裏的慘聲漸漸變弱，最後到完全聽不見，應是疼暈了過去。

兩人沒再說話，在靜默中枯坐了許久。

直到後傳來開門聲，兩人同時站起轉往屋裏走去。

「爹。」門口葉筱錦了聲葉凱旋，轉而對著兩人說道，「麻沸散對莊琴姑姑沒有效果，程大夫說，的被人了手腳，任何的疼痛放在上都會比常人痛上雙倍，程大夫試了加倍的麻沸散還是一樣。」葉筱錦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有髮，痛覺翻倍的況下，是怎麼在那些折磨中熬下來的，不敢深想。

口中說的那個有人是誰，兩個男人都知道。

葉凱旋和老莊一同進的房間，即便聽了老莊的話他已有心裏準備，可看到人時心還是狠狠疼了一下，更加確定要娶，無關，餘生他只想好好照顧這個為了他葉家歷經磨難的人。

既是有了這個決定便沒想著避嫌，和老莊一起坐在莊琴床前等著醒來，用溫熱的帕子替沾乾裂的，直到有親隨來找，說是左將軍有事要報，他才離開。

原本葉筱錦是打算送了莊琴回來就返回西夏的，可是看著莊琴的況比想像中更糟，麻沸散對沒有效果，拔出腳踝上釘子的疼痛幾乎讓痛得整個人都碎裂開，超出那單薄虛弱的能承的範疇，決定多停留幾日等況稍微好轉再出發。

只是沒等到葉筱錦再去西夏，西夏便再度發起進攻，依舊是於德領兵，只是這次的兵卻大有問題，有人有孩子，他們突然變得力大無窮，便是那些十歲左右連鎧甲都撐不起來的孩子，都能輕易將一個年的大胤士兵高高舉起，重重摔下，一摔就能摔掉一條人命。

一力降十會，西夏兵力一下子大增，更可怖的是，那些人似乎沒有了痛覺，任由大胤將士的刀槍刺在他們上，他們依舊能面不改地繼續戰鬥，除非直接刺中他們的心臟讓他們徹底失去呼吸，可在力量懸殊的況下，大胤將士想一擊擊中他們的心臟談何容易。

葉筱錦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那些面目表，眼神獃滯卻力大無窮的西夏軍，心頭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這些人都被藥所控制，或許已經變得不是人了。

突然想起上次明明軍中缺人，於德卻敢那樣不怕損兵的打法，他真正的兵力是這些被藥控制的人。

只是，西夏如今，秦青畫還能分出兵力攻打大胤，難不在西夏早有部署，西夏本沒給造威脅？

西夏的事暫且沒辦法得知，但是抓個西夏軍給程老眼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卻是眼下能做到的。

葉筱錦將人抓來關在鐵籠子裏送到了程元青面前，木製的牢籠本困不住他，便是關在鐵籠子裏，人也是狂躁的，拚命的用頭去撞擊，用手去掰扯鐵籠，企圖逃走，程元青本沒辦法近，只得揚了迷藥讓他昏迷才敢捉上他的手腕號脈。

「他力有大量的毒素，我不會解。」程元青搖頭道，他程家一直學的是怎麼救人，在制毒解毒方面欠缺。

正在葉筱錦愁緒要不要再去找找二師伯時，肖林帶著人撤回了西夏，「三皇子妃，您讓屬下關注西夏軍中況，屬下便親自混了進去，發現他們的吃食中都被摻雜了毒藥，癥狀便如您所見的那般。

最早潛伏進軍中的兄弟為了不被懷疑，也吃了那些東西，好在他們事後又吐了些出來，如今雖是和西夏軍一樣的癥狀，但偶爾還能清醒片刻。

屬下發現不只是軍中的人被餵食了這些毒藥，西夏許多年男子都中了葯，要麼毒藥混雜在他們的飲水中，要麼是吃食里，屬下只得帶著兄弟們先撤回大胤。」

「你做得對，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葉筱錦離開時便是這樣叮囑肖林的，暗營衛整整五百人，跟著楚墨曄那麼多年，如兄弟，損一個他都難，「那些中了葯的人都在哪裏？」

肖林回道，「屬下帶著他們撤回時，被西夏那邊察覺追殺，便躲到了一村落，意外發現了您的二師伯他們，才知那村子上的人都被餵了毒藥，是西夏用來試藥的點。

您的二師伯發現他們中毒后便留在了那個村長上，替他們尋找解毒之法，您的那些師兄弟們也是收到他的信號才離開忠勇侯府，趕往那莊子與他匯合。

如今他們已經能讓那村子上的人恢復半日清明，您的二師伯將我們那幾個中招的兄弟留在了村子上，並讓屬下給您帶句話，這毒來源於毒經，但在毒經之上做了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