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醫來不及吃驚,更來不及躲避,只覺得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子飛了出去。
「誒——救命——」
曹醫一聲慘,「打死人啦!」
薛醫趕跑過去將曹醫扶了起來,「殿下,您怎麼能踹曹醫呢?」
鸞景深冷冷地說:「你們的太臭!」
隨後,他轉對白如意說:「如意,你去施救!」
白如意沒有吭聲,直接走到了寧嬤嬤的邊,開始手施救。
曹醫被薛醫扶著,一手著心口,巍巍地說:「殿下,您會後悔的!您這樣做,會讓太后失去跟寧嬤嬤最後相的機會!太後會恨您的!」
鸞景深若不是因為太后的緣故,早就一腳將他們兩個人都踹飛了。
這時,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曹醫,寧嬤嬤怎樣了?」
「太后啊——」
曹醫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撲到了太后的面前,跪在地上,「臣無能啊!」
太后一臉震驚,「哀家不過是去後面的佛堂為寧嬤嬤祈福,就已經……」
「皇祖母,」鸞景深上前,「寧嬤嬤暫時沒事。」
聽到了寧嬤嬤暫時沒事,太后的臉才稍微正常了一些,「深兒,你怎麼來了?」
「太后,您勸勸殿下吧,臣已經竭力為寧嬤嬤續命,希能撐到明日,也好讓太後跟多聚聚,但是殿下他……」
說著,曹醫竟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太后的臉,震驚中帶著幾分悲傷,「深兒,你不希寧嬤嬤多活些時日嗎?」
「皇祖母,孫兒就是希寧嬤嬤能多活一些時日,因此才請白姑娘為醫治啊。」
曹醫裝出一副很無奈很痛心的樣子,「太后,您是不知道啊,那白如意是京城裏有名的傻子,要是會看病,那就真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鸞景深語氣冰冷,「呵呵,曹醫,如果能醫好呢?」
曹醫心中有數,寧嬤嬤病膏肓,本不可能治好的,按照他的經驗,明日午時之前,寧嬤嬤絕對會駕鶴西去。
因此,他很有把握地說:「殿下,要是能醫治好,臣願意跪下謝罪!」
「那就這樣說了。」
「但是,要是醫不好呢?」
鸞景深自是不會做白如意的主,他看了看白如意。
白如意只是淡淡地說:「如果醫治不好,我給你下跪謝罪便是,順便,給你磕三個響頭。」
曹醫聞言,心中不由冷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未經世事的丫頭,做事不知道給自己留三分餘地。
「好,那就一言為定!」
曹醫說著,不由心花怒放,甚至已經想好了等下白如意給他下跪磕頭的時候,他該怎麼回擊,既能讓白如意到靈魂的打擊,又能在太后的面前不失禮儀?
太后等人轉看著白如意,就見著白如意正在拿著一管子,在了寧嬤嬤的口中,在管子的另外一端,有一個像鴨蛋一樣的圓球,白如意的手握著這個圓球,一下一下地著。
過了一會,又從包包里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瓶子上著一明的細小的管子,將這管子在了寧嬤嬤的鼻子裏。
曹醫在邊上冷笑著說:「太后啊,您看看這……唉,您就不要抱太大的希了。」
薛醫幫腔,「是的,太后,您還是趕阻止吧,我們曹醫可是醫院中醫最好的醫,連院判大人都準備提升他做副院判了。」
那意思是,曹醫說的話,就是權威。
而太后也一直都是點名讓曹醫看病,每天曹醫都會來給太后診脈,以確保太后的狀況,這一次,他能屈膝給寧嬤嬤看病也完全是因為太后的緣故。
他非常確定寧嬤嬤活不過明天,眼見著,他就能更進一步地在太后心中樹立起威,卻不曾想,白如意橫空一腳踹了進來。
不過也好,反正寧嬤嬤是活不過明天了,那就順手打打白如意的臉,教教怎麼做人好了。
太后心中也不由產生了疑慮,但畢竟是太后,見多識廣,能在宮斗中勝出,坐上太后這個位子的人,心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太后看了看白如意,就見著白如意那專註的神,與的年紀十分不相符,還有作,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專業。
就是使用的醫療械,跟宮中太醫的有些不同,太醫用的要麼是扎針,要麼是開藥方煎藥。
像白如意這樣的,倒是生平第一次見。
鸞景深手牽住了太后的手,微微笑了笑,這笑容讓太后覺到無比的安心。
薛醫見太后雖然臉上出了疑慮,但並未出手阻止,覺得這嚴重地踐踏了曹醫的尊嚴,但太后不出手,他又不能表現得過於強烈,便也在想著,一會白如意救不好,要如何奚落!
沒想到,一念剛畢,寧嬤嬤居然睜開了眼睛。
「阿彌陀佛,」太后見狀,口中念著佛號,眼中滿是驚喜,「你可算是醒來了。」
太后信佛,每天必定禮佛。
白如意說:「太后,寧嬤嬤方才不過是被痰堵住了,我幫將痰吸了出來,又恢復了呼吸,因此醒來了。」
頓了一下,又說:「但是,寧嬤嬤的病,卻不是一下子就能醫好,我需要為他開藥,慢慢治療。」
太后連連點頭,「姑娘,你就放心地開藥方吧。」
因為曹醫還在,也不好說得太明顯。
即便如此,曹醫還是心生不滿,嘲諷著說:「白如意,你雖然讓寧嬤嬤蘇醒了過來,但是這並不能讓活下來,我看你也還是別掙扎了,直接給我下跪磕頭吧。」
薛醫幫腔,「對,白如意,你不過就是一個傻子,你哪裏來的什麼醫,我看寧嬤嬤能醒過來也是我們曹醫之前給寧嬤嬤施針,剛好有了效果。」
曹醫本沒有施針,但之前這裏沒有人,他說施針了,那就一定施針了,誰看見了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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