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娘心中也不由吃驚不已,這種事如果理不好,對白蓮蓉的名聲,也是影響很大。
「兩位師傅,這件事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就能認定了這銀票是我們白府的呢?」
「相國夫人,」惠發說:「這銀票與您當時捐贈的一萬兩銀票上面的錢莊號是連著的。」
錢莊為了方便管理,印發的銀票上會有編號,方便查證。
惠發說完之後,雙手合十,轉帶著另外一個和尚一起離開了。
在場的人看著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陳娘和白蓮蓉,但因為顧忌到白相國的份,也都不敢隨意地說些什麼。
當面不敢,不代表背後不敢,估計到了下午,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胡夫人嘆息了一聲,「那白相國,陳夫人,我們就先告辭了。」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告辭,但胡夫人又說了一句,「是這樣的,我們來是奔喪,但如意沒事,所以我隨禮的碧綠西瓜,還是要帶回去的,否則,不吉利。」
陳娘氣得頭髮都冒煙,但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被胡夫人帶了個頭,眾人也都紛紛表示要拿回隨禮,生怕不吉利。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白府,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連請來的樂師都走了,現場一片狼藉。
鸞景深說:「如意,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原本就不是很想呆在府上,尤其是現在,特別想出去散散心。
四個人一起離開,連招呼都沒跟白相國打,氣得白相國鼻子都要歪掉了。
這個兒,真是太可惡了,一點都不孝順,還是個白眼狼。
卻不好好想想自己,之前是怎麼對白如意的。
白蓮蓉看著白如意和鸞景深一起離開,兩人修長的背影,是如此的般配,看著就令人艷羨。
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陣嫉妒,酸溜溜的。
都等了這麼久了,也沒見到鸞雲天來家裏提親,甚至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
但每次都能看見鸞景深跟白如意甜甜地走在一起,鸞景深還什麼事都聽白如意的,可不像鸞雲天,總是要聽他的。
白蓮蓉幽怨的目,落在了陳娘的眼中,立刻就知道白蓮蓉的擔憂,「老爺,太子殿下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暫時還沒有,太子是中意蓉兒的,但是皇后和皇上那邊或許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陳娘有些擔憂,「那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應該是不會的,因為皇上那邊可能是因為剛剛跟白如意接了婚約,若是這麼快又跟蓉兒訂婚,會有不好的影響。」
「沒變故就好。」陳娘想了想,「主權還是在太子殿下的手中,只有當太子殿下沒有變故,這件事才算是沒問題了。」
白蓮蓉聽著,才算是暗暗放了心。
鸞雲天那邊,是有把握的。
白相國甩甩袖子,「我出府一趟,你將府上這些七八糟的東西清理了。」
「是,老爺。」陳娘也氣得不行,但一想到白蓮蓉即將要為太子妃了,心中方才又舒坦了一些,只要白蓮蓉了太子妃,所有的委屈都將不是委屈,所有的憤怒都將消失無蹤。
等白相國離開之後,陳娘對白蓮蓉說:「蓉兒,你跟太子殿下的關係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他每次來,對我也算是不錯,但是……」
這個但是,讓陳娘吃了一驚,「怎麼會有但是呢?」
「太子殿下每次都是那樣,沒有景王殿下對白如意好。」
「這樣啊,」陳娘想了想,「娘教你一招,這男人你要能勾住他,讓他跟個饞貓似的離不開你。」
「可是,兒已經很乖巧,很善解人意了。」
裝溫裝可憐裝淑,都做了,但是鸞雲天還是……
「那些都不夠,你得拿出殺手鐧來,讓男人的心勾住,天天想著你,念著你,恨不能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
「求母親傳授。」
陳娘便附在了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
白蓮蓉的臉不由得紅了,「好,兒試試。」
「回頭,母親再傳授你一些你,保證能讓太子殿下對你服服。」
「多謝母親。」
陳娘滋滋的,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駕馭太子的方法了,太子妃的位子穩了。
再說白如意上了鸞景深的馬車,離開了白府,卻是不知道去向了何。
跑了一段路,白如意挑開了簾子,「這是要去哪裏?」
喜歡跟著鸞景深一起遊山玩水,原主實在是有些弱,所以京城周邊大好的風,都沒得欣賞過,一個人看風景實在是無趣得很,有人陪著一起,還是喜歡的人,那就完全不同了。
「我帶你去打獵。」
「打獵?」白如意眨眨眼,「好玩嗎?」
鸞景深笑了笑,眼底出的溫,彷彿糖一般。
「你要親驗了才會知道。」
「好。」白如意的面梨渦淺現,對現在兩人之間這忽明忽暗的關係,有些捉不定。
好在是一個很眼前生活的人,不會過多地去在意那些長遠的事。
眼下,他帶來的快樂和甜,已然足夠,至於以後能不能讓關係更近一步,不強求。
前面是一片山林,山林中有一條小路,馬車是難以進去,但是騎馬可以。
幾人將馬車停在了一蔽地,將馬與車分離。
白如意說:「我們四個人剛好四匹馬。」
「那匹馬有點傷不適合在山林中行走。」
白如意:「……」
那意思就是,還是要跟他一起同乘一騎了。
黑琴說:「爺,那匹馬傷了?天啦,傷到哪裏了?我的小白雲……」
他說著,還特意下馬去檢查,被鸞景深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車夫留下了,他們四個人朝著山林深前進。
「爺,我們要深林嗎?」
「不必太深,免得遇見了大的獵。」
雖然幾人的功夫不錯,但是遇見了大的獵,還是有些兇險。
正在說著,前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
「呼呼呼——」
「噼啪——噼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