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的頓在那裡,元初寒明白了,芷爵這小東西,想的真周到啊。
若是囚陳世子功了,那麼他會獲利。要是沒功,他就完全可以推卸責任。而明面上又是梅震南的人,那麼齊王會因此和梅震南生嫌隙。
說來說去,他都會得便宜啊!
“離,他不愧是你侄子,你們果然是一路的。”放下捂著腦門兒的手,元初寒慢慢的點頭,一邊長嘆。
離再次擡手在他腦門兒上敲了一下,“不要拿他與本王相提並論。心機有,不過還是太過稚。”
元初寒撇,“是啊,和你比肯定差一大截兒。但是也很厲害了,功說服了我,讓我爲他賣命。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是個好苗子。
“做吧,他不手,本王也會手。”離同意。
點點頭,元初寒明白了,有離說話,那麼心裡也有底了。有他這個大靠山,就能放手做了。
“你這侄子啊,想有一番大作爲。對他外公不信任,對你也不信任。王爺大人,若是有那麼一天,你怎麼辦呀?”歪頭看著他,元初寒很想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了麼?”沒回答,他轉換了話題。
元初寒翻了翻眼皮,又這樣。他不想回答的問題,就直接避開不答。
“吃過了。回答我。”不依不饒,很想知道。
離擡手,住的下頜,微微用力晃了晃,“閉。”
“算了,不回答拉倒。今晚咱倆都不出宮,聽說子時有煙火,在這兒能看到麼?”打開他的手,元初寒子向後,離他遠點兒。
“能。不過,本王還沒用晚膳。”顯然,他並不想在這裡度過新年。
“是嗎?可是我吃過了。”靠著榻,元初寒優哉遊哉,吃飽喝足,也不管別人。
離看著,微微瞇起眸子,元初寒立即笑出聲。
“小氣的樣子,逗你玩兒呢!走吧,填飽王爺大人的肚子。”站起,眉眼彎彎。
起,離拿起披風扔到元初寒的頭上,“披上。”
披上披風,將寬大的兜帽蓋在頭上,跟著離走出太醫院。
因爲今天新年,琉燈明亮,不管走哪條路都很亮。
元初寒低著頭,上披風拖地,兜帽又蓋住了腦袋,乍一看,還真分不清男。
兜兜轉轉,最後來到了離辦公的地方,今天這裡都是他的護衛,沒有外人。
偏殿,大廳裡放著一頂暖爐,冒著熱氣,暖了所有角落。
解開披風,元初寒環顧了一圈,雖然大部分宮殿都大同小異,但是在這裡要比芷爵那兒舒服多了。
“我吃飽了,王爺大人您自己吃就行了,我看著。”在長桌邊坐下,元初寒做好了參觀他吃飯的準備。
離掃了一眼,慢步走過來,在主座上坐下。
不過片刻,護衛從外進來,手中拿著緻的食盒,和在芷爵那裡看到的一樣。
一一擺上,盤子裡的食也一樣,看來新年,大家吃的都一樣,十合。
最後放上酒壺,護衛退下。
離執起酒壺,倒酒。
挑著眉看著他,眼睜睜的看他將一個酒杯推到自己面前,搖搖頭,“王爺大人,我最好還是不要喝酒。你說過我喝過酒會說怪話,更況且,我還未年呢,不要喝酒的好。”
“未年?”離看向,幽深的視線打從的臉慢慢的到了的口,什麼都不用說,只是用眼睛就否定了的說法。
慢慢擡手,元初寒捂住部,“離,你再這樣看我,我就扎你了。”
離淡淡的移開視線,“乾杯。”舉杯,本不聽那些謬論。
沒辦法的拿起酒杯,元初寒和他撞了一下,將酒杯放到邊兒,眼睛卻盯著離。
上次大婚那晚,說乾杯,他就只喝了一口。這次乾杯,說不準兒怎麼喝呢。
然而,離確實是一飲而盡,之後擡眼看著。很明顯,要也痛快的喝了。
一口喝,元初寒將杯子倒過來,“沒啦。”
似乎滿意了,離拿起玉箸,夾菜,然後送到了元初寒的邊兒。
睜大眼睛,元初寒盯著他,然後慢慢轉移視線到他的筷子上。
眨眨眼,張吃掉,離收回筷子,看起來他很滿意。
“你吃吧,不用管我的。”自己手倒酒,元初寒一邊說道。
離作優雅,從吃飯的樣子就能看得出,本的素養有多好。
“我今晚值班兒,明天就不用進宮了。你呢,今晚不離開,明天是不是還得在宮裡呀?”單手託著下頜,元初寒盯著他看,一邊問道。
“明日皇上祭祖,本王自然要留在宮裡。你若沒事,也留在宮裡吧。”夾起小丸子送到元初寒邊兒,離語氣淡然,強留,沒毫的愧。
眨眨眼,元初寒搖頭,“我要去找陸潛,問問他在帝都的錢莊還有沒有錢。給了你五十萬兩,估著都掏空了。”吃著小丸子,一邊說道。
離看著,燭火明亮,他的眼睛也被照的發出異樣的波,“僅此而已?”
“當然!離,你什麼意思啊,又想詐我?你要是真想把錢莊搶走,那就正大明的搶走,反正我也搶不過你。要是不想搶,那就別總打聽,很討厭知道麼?”擰著眉,元初寒板著臉,以元老闆的姿態和他涉。
離幾不可微的揚眉,放下筷子,倒酒,然後推一杯到面前。
“乾杯。”舉起,離不問了。
滿意了些,拿起杯子和他撞了一下,一飲而盡。
“對了,小皇上跟我說,陳郡主去找他,想讓他做主,把我嫁給哥。”放下酒杯,元初寒笑瞇瞇的說起這事兒來,一邊盯著離的臉。
果然,離的臉以可見的速度沉下來,“陳世子。”
“對啊,陳郡主估計是想表達對我的謝意,但齊王會答應不知是什麼意思。”轉著手裡的酒杯,元初寒要他分析分析。
“你無權無勢,齊王是想表達,自己無意與帝都任何一勢力糾纏。想得!”離看著,一副看白癡的眼神兒,但臉卻冷冷的。
元初寒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
“我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還是王爺大人你厲害,一眼就看了。那他確實想的的,我不是無權無勢,而且還很有錢。”眉眼彎彎,看起來心極其好。
“不止有錢,而且,你嫁人了。”離冷冷的提醒,看好像都忘了這件事一樣。
“我知道呀!我嫁給攝政王了嘛,只是,我現在‘深居王府’,活不了多久了。”嘆氣,現在在宮裡的,是鄭太醫。
起小丸子,出去打在元初寒的腦門兒上,警告再胡說八道對不客氣。
捂著腦門兒,元初寒笑得眉眼彎彎,“別總生氣,跟你開玩笑嘛,一點幽默都沒有。小皇上沒答應,不過他讓我幫他囚陳世子,估計不會馬上的回絕齊王。”
“無事,便是他敢答應,本王也會讓他收回聖旨。”離的臉確實不怎麼好看,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擲地有聲,讓人很有安全。
元初寒抿脣,一邊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所以,當時聽到小皇上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只是驚訝了一下下。後來就不怕了,因爲我知道,王爺大人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來來來,王爺大人,新年到了,咱們乾一杯。今年認識了你,不幸和幸運接踵而來,我在這兒先謝謝你。”
“不幸?”若說幸運,離同意。但是不幸,他認爲絕對沒有。
“嘿嘿,沒有很多不幸,唯一的不幸就是錢包被掏空了,唉!”長嘆口氣,元初寒拿著杯子主和他撞。
薄脣微揚,離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將一壺酒喝,元初寒已經有些微醺了,也不知這是什麼酒,明明酒味兒沒多大,但好像還烈的。
砰!
猛的,外面響起砰的一聲,元初寒一抖,“怎麼回事兒?”
“煙火。”離看著,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流。
“放煙火啦,太好了,我要看。”站起,起的太猛,腦子有些暈。
晃了晃,搖搖腦袋,隨後快步的奔向門口。
推開門,重重宮殿之外,絢爛的煙火在黑夜中綻開。雖然不似那個世界的煙火那般多姿多彩,但是已經很漂亮了。
“哇,好看。”瞇起眼睛,元初寒的小臉兒了一朵花兒。
離的影在後停下,看著那煙火,最後又落在了眼前那開始手舞足蹈的人上。
“新年了,新年了。”晃著子,元初寒不開始回憶在那個世界過新年的事。
那個世界的新年,很熱鬧的。但這個世界,只有和離。
轉過,元初寒看著離,“王爺大人,這個新年對於我來說十分特別,我給你拜年,你給我紅包。”
離垂眸看著,薄脣微揚,勾勒出清淺的弧度,卻化了他整張臉。
“怎麼拜年?”的拜年,肯定與衆不同。
笑起來,元初寒背對著燃放的煙火,開始唱歌兒。
新年喜洋洋,喜氣洋洋,沒有熱鬧的配樂,元初寒唱的卻相當好聽。
離看著,脣角的笑也逐漸擴大。
“王爺大人,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手,元初寒微微晃著子,討要紅包。
煙火還在繼續,背對著煙火,整個人好像都在發。
離擡手,抓住了的手。
睜大眼睛,還想詢問紅包在哪裡,離卻將兩隻手都抓住了。
扭到背後,輕鬆的將兩個手腕都抓住,一隻手甩出帶,輕而易舉的捆住。
“離,你幹嘛?”手被捆住了,元初寒立即明白了,本沒有紅包。
捆住了的雙腕,離擡手摟住的脊背,另一隻手著的下頜,擡起。
“不是要紅包麼,本王沒隨帶錢的習慣,可以換其他的給你。”居高臨下的看著,離一字一句道。
盯著他的眼睛,元初寒幾分恍惚,他這樣看著,讓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緩緩的下來,他的味道和著淡淡的酒味兒,灌滿了腔。
不控制的瞇起眼睛,元初寒已經忘記了想躲的事。
覆上的脣,離收手臂,元初寒雙手被捆綁在後,地服帖在他的懷裡。
咬的脣,元初寒的鼻間發出小聲的嚶嚀,使得咬脣的人更加專注。
輾轉糾纏,離摟著,吻加重。
砰!
最後一個煙火是最大的,響聲也最大。煙火絢爛,最後緩緩落下,天空恢復了黑暗。
門前的兩個人也緩緩分開脣舌,抵著的額頭,離的呼吸急促不穩。
元初寒睜開眼睛,幾秒過後纔回神兒,看著那和距離如此近的人,啞聲開口,“離,你這個紅包是給你自己的,不是給我的。”
摟著,離的一隻手輕輕的順著的長髮,“那又如何?”
“我不滿意,我要換個紅包。”也要佔他的便宜。
“換什麼,你主麼?”離的聲音暗啞的,讓人聽著不由得汗倒豎。
“哼。”哼了一聲,元初寒歪頭撲在他懷裡,張,一口咬住。
離微微蹙眉,垂眸看著撲在他懷裡咬他的人兒,幾分無言。
用盡力氣,終於解了心頭之恨,意猶未盡的鬆開他,緩緩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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