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在此刻變得有些難看。
沉了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我……”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死的時候,我爸爸真的才八歲嗎?”
誰知虞卿洲聽到我的話之后,他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我云里霧里的。
“你這個眼神讓我有些不太明白,你也知道了,我小聰明有一點,但是大聰明幾乎沒有,所以,你直接告訴我吧。”我認真的看著虞卿洲。
虞卿洲卻是說道,“給你個眼神,自己會。”
“虞卿洲!”我急得住他的胳膊,雙眼的盯著他。
見我急眼了的樣子,虞卿洲抬手就把我攬了過去,然后把我塞進了被窩。
“先睡覺吧。”虞卿洲對我說道。
聽虞卿洲這麼說,我就知道了,他現在肯定是不會告訴我了。
加上我現在也是真的累了,就干脆直接躺平了。
可就在我要睡過去的時候,我似乎聽到耳邊傳來虞卿洲無奈又嘆氣的聲音。
“你他并沒有死。”
我沒死?!
我心中一震,想要追問,可是我的眼皮越來越沉,無論如何都睜開不了眼睛,結果就這麼睡過去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虞卿洲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剛睡醒的我就差點嚇暈了過去。
“你……”
“你可有做夢?”
我和虞卿洲同時開口,然而虞卿洲的語速太快,我才說一個字,他就把整句話說完了。
他問我可有做夢?我想了想,昨晚由于疲憊很快就睡著了,倒是沒有做夢什麼的。
我搖了搖頭,“沒有,昨晚我睡得很好,沒有做夢。”
聽到我沒有做夢,虞卿洲顯得很失,那雙深邃晶亮的眸子也隨之暗淡了下去,看樣子還失的。
真是奇怪,我只是沒做夢而已,他失什麼?
而且我現在都害怕了,萬一再做夢夢游,我又做了什麼可怕的事,那可就真的糟了。
“嗯。”他的聲音里都是掩飾不住的失,“那你以后做夢了告訴我。”
“你這麼關心我的夢做什麼?我做的夢跟你有什麼關系嗎?”我不奇怪的問道。
“沒有,什麼關系都沒有!”虞卿洲回答得很干脆。
我嘀咕道,“那你關心我有沒有做夢?”
“我閑的。”
我,“……”
這話說得我還真的沒法接,虞卿洲得知我沒有做夢后,起就出去了。
收拾了一番后,我才打開了手機,手機昨晚沒電了也就沒管,現在一打開那提示音就響個不停,差點給卡死機。
一看推送的消息,我直掐人中。
沒錯,墳是昨晚挖的,熱搜是今天早上的,齊念墳被挖骨灰被的事已經上了熱搜第一位,最憤怒的就是齊念的了,微博上里全部都在罵到底是哪個缺德的連人的骨灰都不放過!
看著這些罵聲,我無言以對,拿著手機的手都是抖的,雖然昨晚挖墳的事是我迫不得已,但總歸也是我干的,看到這些罵聲,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齊念的骨灰肯定在蘇娓娓那里,昨天就我去,現在最大的懷疑就是。
我得去找蘇娓娓,變得如此不對勁,肯定是被臟東西給附了。
院子里,虞卿洲和胡伯在下棋,見我出來虞卿洲直接一個將軍,提前結束了棋局,氣得胡伯的狐貍尾都翹了起來。
“改天再戰,我得出門了。”虞卿洲說著起,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看著站在我邊的虞卿洲,我仰頭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嗎?”
虞卿洲淡淡的說道,“如果不和某笨瓜一起的話,恐怕是有命出去,沒命回來。”
這虞卿洲非得把話說得如此別扭嗎?
不過有虞卿洲一起,那安全直接拉滿。
我是直接去堵蘇娓娓的,還真是讓我給堵到了,我在每天的必經之路的小樹林小道截住了!
“娓娓!”我大喝一聲,攔在了蘇娓娓的面前。
蘇娓娓被突然出現的我給嚇了一跳,一句國粹口而出,“臥槽!薛景瑤你干嘛啊你!躲在這里嚇唬我,要死啦!”
我直接擼起袖子把蘇娓娓往小樹林一拖,要不是上沒繩子,我真想把給綁起來!
我把蘇娓娓抵在一棵樹上,嚴肅的瞪著,“還裝!趕把齊念的骨灰出來!然后去跟警察叔叔自首!”
蘇娓娓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骨灰?齊念的骨灰?薛景瑤,你咋說什麼鬼話,這齊念的骨灰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齊念的更不是私生飯,我喪心病狂去齊念的骨灰?我有病嗎?!”
“你可不是有病?”我厲聲說道,“你昨天約我談話,說什麼齊念要你做鬼新娘,你還我幫你去骨灰,還說什麼讓齊念永不超生什麼的,怎麼的,你現在全忘了?”
我的話讓蘇娓娓直接愣在了那里,盯著我,抖著說道,“你確定是我昨天跟你說的麼?”
“我騙你干什麼,如果你是真的娓娓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在這麼嚴肅的事上開玩笑。”
蘇娓娓臉上的神都要崩潰了,“可我昨天沒有見你啊,昨天我不太舒服一直都在宿舍里睡覺,只是睡得有點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些荒唐又奇怪的夢……”
提到夢到的時候,蘇娓娓頓時一愣,臉變得非常難看。
“不過我做的那個夢好像有點奇怪,和你剛才說的似乎有點關聯。”
“你說說看。”我說道。
蘇娓娓努力回想了一下,才對我說道,“我好像夢到你了,夢到和你一起喝茶,還跟你說了好多好多話,說的什麼我記不清了,反正就奇奇怪怪的。”
蘇娓娓說的這些話讓我瞬間就想到了秦殊所說的魘靈,難道昨天的蘇娓娓其實也被魘靈控制了?
并不是在做夢,而是在夢游,在夢游中對我說了那些話,并且還把魘靈的標記給了我?
“那你醒來后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我問。
或許,蘇娓娓上也有魘靈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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