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誰設的陷阱?
白心染有聽影說起過聖醫奉亦封,也知道對方擅長的就是製毒練藥,自己早就想結識他了。
可是兩人見面也就那麼兩次,第一次是大姨媽來的時候,人暈迷著,沒能跟他見著面,不過那樣的況下,覺得幸好沒見面,若是見面,那還不得尷尬死。不是替自己尷尬,而是替對方尷尬,畢竟人家一男的,跑來給醫治婦科病。
第二次見面,因爲自己男人傷,當時只顧著擔心他的傷勢以及氣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本沒心理會那什麼聖醫。
白心染看著偃墨予的神,見他肯定的點頭,心裡也更爲好奇。看來這聖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能讓自家男人信任的人,還真是不多。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等這次狩獵完後我們就趕回去,然後帶聖醫過來。”簡單的說起計劃來。
沒有特殊的工,就算想驗也不行,更何況驗要徵得家屬同意,不認爲自己提出這個意見他會同意。畢竟在現代人心裡,也會認爲那是對死者不敬的做法,更何況是這些封建保守的古人。
何況他的緒還不穩定,這種事只能往後推,先把他的思想工作做好了才行。
偃墨予沉冷的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爲了不驚其他人,他們暫時不能離去,且下一次出來還要認真籌備,畢竟他離開京城一次,就有不人都盯著的。若是被別人發現這個地方,或者是被那個害死他母親的兇手發現這個地方,那後果……
所以他不能冒險。
擡腳,他走向了玉棺。
看著他肅然且傷痛的盯著玉棺久久的移不開視線,白心染嘆了一口氣,也沒去打擾。
那是他自小就沒了的娘,他捨不得是很正常的。不如就讓他好好的悼念吧。
良久,偃墨予親手將玉棺蓋好,掀起袍角在玉棺前雙膝跪在地上,神哀痛而肅然起敬。
白心染也沒含糊,跟著他跪下,兩人磕了三個頭,才起。
將白心染的手握在手中之中,只聽偃墨予低沉而沙啞的對著玉棺說道:
“母親大人請安息,我同染兒第一次來看您,若有打擾到您休息,請您莫怪。您若在天有靈,就告訴我們這一切的真相。若是有人害你們致此,哪怕傾盡我所有,我也要爲你們報仇雪恨。”
……。
出了石,將石封好之後,夫妻倆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尋了一坐下,靜靜的吹著夜風,誰都沒有說話。
偃墨予剛開始陷自己的思緒中,等回過神才發現人正著自己的手臂,他眼底溢出一懊惱和心疼,隨即展臂將抱到自己懷中,用他的替擋著夜風,讓靠著自己汲取溫暖。
“心好些了嗎?”白心染也沒責怪他冷落自己。見他神平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可不希他憂鬱疾,否則還得花時間去給他心裡輔導。他若是自己能看開這些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嗯。”偃墨予淡淡的應了一聲,低頭,他著關心的小臉,擡手上了的臉頰,替除去臉上的冷涼。
他沒想到這麼懂事,因爲的懂事,讓他更是喜歡到了心裡。
“那我們回去吧,明日還得進山,可別讓人發現我們的異樣。”回抱著他,汲取著他的溫,覺得渾都是暖的。
“嗯。”贊同的話,偃墨予也沒再留,抱著起就往下山的路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推了推的膛,白心染抗議。貌似還沒氣到這種地步。
偃墨予沒有應的話,相反的,將手臂收得更。
兩人到了山腳下,白心染正準備讓他放自己下來,突然一道黑影從他們面前閃過,而且是很醒目的閃過。
白心染:“……”
偃墨予也同時愣了一瞬:“……”
好在兩人膽子都不小,否則被那黑影這麼近距離的一嚇,指不定就翻白眼暈過去了。
看著那黑影從他們面前快速的閃過竄了叢林之中,白心染眨了一下眼睛。
“墨予,那人我認識。”反應過來之後,指著黑影消失的方向,有些詫異的說道,“他好像是那個和我同馬車的小太監。”
這一路,忘記誰也不會忘記車裡那個小太監的。
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太監發花癡就已經夠讓惡寒的了,那小太監居然連續三天發花癡,每天也不怎麼與其他三人說話,就一直盯著馬車外面的某個男人看。看得可專注了,那雙眼就差落在某個男人上了。
這等癡迷,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那貨八是心裡扭曲……
如今大半夜的,小太監不睡覺,還跑出來遊,小樣兒,以爲換了一夜行,就認不出他來?
偃墨予瞇了眼,目深沉的看向了那道影消失的地方,等收回視線時,他突然對白心染低聲說道:“不是小太監。”
“……?!”白心染愣了愣,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呃,我是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在京城見過。”
聞言,白心染來了幾分興趣:“那不是小太監,是什麼?”
偃墨予挑了挑眉:“想不想跟上去看看?”
白心染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早就發現那小太監不對勁了,現在聽自家男人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好奇。不過也不糾結別人爲何要喬裝打扮,畢竟自己都是裝小太監的樣混進來的。好奇的是這樣的人到底本尊是什麼樣的?
偃墨予將放了下來,拉著的手閃進了叢裡之中——
樹林中
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在說話,雖然聲音是被故意得很低,可對於耳朵敏銳的人來說,只要風聲不大,依舊能將對話聽的清楚。而且說話的人是一男一,也不像是半夜著跑出來幽會的。
“姓柳的,你再跟著本王,信不信本王廢了你?”男人抑的嗓音帶著一磁,還帶著一火藥味。
“喲,我說奉德王,這條路又不是你的,我半夜出來乘個涼,難道還礙著你了?”人清脆的嗓音帶著一譏笑。
“本王命你趕滾開,要是你再跟著,就別怪本王不給你留活路!”
“我說奉德王,這大路兩邊,各走一邊,你做你的事,我乘我的涼,你用得著這麼小心眼嗎?”
“滾!”
“你讓我滾我就滾,你是我什麼人啊,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接下來,是兩道影糾纏在一起,不過不是什麼曖昧的場面,而是打鬥的場面。
藏在灌叢中的白心染看得有些呆愣。那位‘小太監’貌似膽子不小,武功也頂好!
連那個土豪似的奉德王都敢惹?且惹了不說,聽起來那‘小太監’貌似還有些沒臉沒皮的味道,是的錯覺嗎?
更讓白心染看的目瞪口呆的是那打架的兩人不似玩鬧,也不似切磋武藝,而是真正的在戰。
兩人旁的樹枝、樹葉嘩嘩的落到地上,就差沒把樹幹給推了。
這打架的戲碼,白心染有點看不下去了,畢竟那‘小太監’是個人,站在的角度,打人的男人是最可恥的。
正當準備詢問旁的偃墨予是否要出去幫忙調解一下時,只聽到不遠傳來人的驚呼聲——
“姓夏的,你太卑鄙了!”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停了手遠遠的看著嚷的人。
“哼!明天我就去皇上面前告狀,說你佔我便宜,完了還不想負責任!”人憤怒的指控著。
半蹲著子的白心染因爲這突然來的一句話險些栽到在偃墨予腳下。
要不是偃墨予快一步將摟到懷裡並掩上了的,這會兒已經怕是笑出了聲。
很想上前問問,妞啊,打架時那是必不可的好不好?
不用因爲這個就讓人家負責吧?
看著人忍著笑意在自己懷中發,偃墨予勾了勾脣角,抱著無聲的退走了。
早聞過這柳家的小姐極其無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種事還是看爲妙,免得自家人跟著學壞。
回到帳篷裡
白心染還在樂。主要是一想到奉德王那張像是吃了大便的臉,心裡解氣啊!
“墨予,剛剛那的,你認識嗎?是誰啊?”
敢保證那小妞是故意刺激奉德王的。
兩人躺在一張榻上,偃墨予單臂穿過的脖子將摟在前,見沒有睡意,而他也正好沒睡意,索就陪說起話來。
“柳雪嵐,乃提督府柳博裕家的養。據說此從小乖張魯莽,甚至從小就對奉德王糾纏不清。”
白心染好奇的挑眉:“那就是暗奉德王了?”難怪在馬車上,行徑如此奇葩。那迷迷的小眼神恨不得把奉德王給吃了。
偃墨予抿笑不語。
白心染接著問道:“那奉德王呢?他對那柳小姐有意思嗎?”
偃墨予好笑的反問:“你覺得呢?”
白心染搖了搖頭。那奉德王一看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主,方纔的打鬥,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那柳小姐手好,估計會被奉德王真打死了。
想到什麼,白心染好奇:“你說那柳小姐是柳家的養,是不是因爲這個,所以奉德王纔看不上人家?”
憑著對奉德王的印象,那男人孤傲不說,且一穿著打扮就知道其很看重名利。這麼個高調的土豪,加上份的尊貴,要是說他看上一個沒有多地位的養,不信。
這古代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一般人家都是如此,更何況還是皇子出生的奉德王。
偃墨予默了默,片刻後才說了一句:“或許吧。”
他不是那種喜歡八卦的人,只不過柳家小姐喜歡奉德王的事在京城裡早已不是。整日都在府中,且又是剛到京城,所以纔不知道這些傳聞。
只是想到奉德王,他不由得就想到那個高位上的男人……
“怎麼了?”看見他突然沉悶起來,且氣息又開始帶上一悲涼,白心染下意識的問道。看著他擰皺的濃眉,心疼的擡手上。“開心也是這麼過,不開心同樣也這樣過,沒必要給自己施加力讓自己難。”
怎麼可能不清楚他的想法。離開了墓,所面對的就是那個人——皇上。
他現在一定很糾結吧?
將的手從眉間拉下的握在手中,偃墨予沉悶的點了點頭。
“既然他現在不願意認你,那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是他不要你再先,你若老放在心裡,別人搞不好還以爲你多想結他呢。”白心染安的說道。說的也是事實,既然皇上早知道他的份,卻不願意相認,這樣的爹就當不知道好了。
偃墨予目沉了沉,隨即將的抱著,低頭埋到頸項裡:“我不要他,我只要你一人足以。”
那個人明知道母親是中毒生亡,卻什麼都不說,還將母親與另一個男人藏在這裡。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他當初害死了他們兩人。
若真是如此,他也不會放過他!
白心染回抱著他,安的拍著他的後背。
這一夜,兩人沒有再說話,安靜的汲取著彼此的溫暖。
天亮之前,白心染要離開,偃墨予冷著臉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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