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車軲轆一樣的話,府同他們說了不知道多回,這些人也都聽膩味了。
「我們不過是要為寒門庶族,爭得應有的利益,若是這麼隨意就退卻,還能爭得來什麼?」
徐遠明一聽,便忍不住道。
「你們的意思,朝廷都知道了,太子殿下甚是恤,但此事要從長計議,你們若是這樣鬧下去,鬧得人心惶惶,與世族人水火不容,甚至起了兵禍,太子殿下想保你們都保不了。」
但這些人並不能聽進去這些話來,只道,「太子殿□□恤之我們曉得,但是這朝堂上下文武百,他們又如何作為,誰知道呢?總該讓他們曉得,我們這些寒門也不是好欺負的!」
話說來說去,就是不肯放棄鬧騰,那何冠福還看了譚廷一眼。
「就算譚大人作為世家也能諒我們,那就代表所有世家也可以嗎?」
他說著,就道了一句。
「齊老大人摔下高坡之事一發,各地世家針對我們的言論便多了起來,可老大人是怎麼摔下去的,我們也不知道,誰知是不是自己沒有站穩,才摔倒在地?但世家不都一致認為,是我們這些寒門考生所為嗎?」
他問了譚廷,譚廷默然看了回去,突然笑了一聲,開口。
「這真是個好問題。」
他說著,目從幾人上一一掠了過去。
「你們有沒有想過,老大人摔倒,既不是自己沒有站穩,也不是寒門有人推搡,而是藏在暗的另一力道推他下去?故意造此等局面?」
此言一出,眾人都怔了一下。
那何冠福不由便道,「譚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將這一切歸於謀,以此讓我們罷手?」
譚廷並未言語,只是默然看了這五人一眼。
「各位都是家清白的讀書人,如今的作為本沒有錯,但若是被人利用,行差踏錯地走下去,以後會如何恐怕誰都不會曉得了。」
「譚某不為朝廷和世族開,但各位要為自己為天下寒門的今後著想。」
他說著,聲音低了幾分。
「各位好生想一想,這些日子以來,邊可有可疑之人在旁,打著替你們拿主意的名頭,藉機將他們的意思加於你們上?」
「說白了,就是暗地裏攛掇、唆使,刻意左右眾人心緒的人。」
他的話驟然停在了這裏,議事的廳堂里靜得落針可聞。
那五個寒門考生都是一愣,下一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對了個眼神,安靜了一時。
譚廷默了默,不再多言了,只有徐遠明提醒了他們一句。
「若是各位看到可疑之人,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就靜靜看著他們,看他們到底有什麼作為。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讓這些人出馬腳,讓事真相大白,各位以為呢?」
那無人都未有言語,徐遠明和譚廷也不再多說,留給他們私下商議此事,離開了去。
兩位朝廷安一走,五個人便陷了奇怪的寂靜之中。
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房中沒有言語,但在五人的眼神里,卻起了變化。
......
五人散去之後,何冠福和另一個領頭的考生、名喚趙立的人,回了客棧。
兩人住在同一家客棧,何冠福住在一等廂房,他曉得趙立家中沒什麼錢產,時常請他來自己房裏喝茶。
今日也不例外,尤其聽了新來的兩位安使的話,腦中有些,當下就了趙立。
兩人剛到何冠福的客房裏,把水燒開,就有人前來。
此人也是與他們一起應考的人,名喚李木友,是西北來的,西北考生不多,李木友一時間沒有找到同鄉,多跟何冠福在一起。
他來了,倒也不繞彎,直接就道。
「聽聞二位仁兄又見了朝廷命,這次又如何說?」此人說著,還道了一句。
「據說還是東宮輔臣和世家宗子,想必又有新的說辭了。」
何冠福聽了,便點了頭,確實是新說辭,讓他都不住猶豫了一下。
他與這李木友相不久,但此人腦子好使過自己,他下意識就像找他參謀一下,開口就要把譚廷和徐遠明的話,說給李木友。
但是話還沒說出去,一旁的趙立便急急打了個眼神過來。
何冠福的話驟然就停在了邊。
那位譚氏宗子的話突然就從腦海深響了出來:
「各位好生想一想,這些日子以來,邊可有可疑之人在旁,打著替你們拿主意的名頭,藉機將他們的意思灌輸過來?」
「說白了,就是暗地裏攛掇、唆使,刻意左右眾人心緒的人。」
聲音響起,何冠福落在那李木友上的目就不一樣了。
不會,真讓那位清崡譚氏的宗子說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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