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看向沈楠,笑了笑。
“一天到晚說別人傻,我看最傻的人就是你。”七朵學著沈楠平日裡的語氣,反過來嘲笑著他。
“哼,說你傻你就是傻,快告訴我銀票是怎麼回事?”沈楠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催道。
七朵也不再逗他,道,“這是賣烤爐所得的分紅,怎麼樣,還不吧。”
“賣烤爐?”沈楠眉頭微擰了下,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將銀票向七朵面前一推,“我不要,當初就對你說明白了,那張圖是我送你的,至於如何置是你的事兒。如今不管烤爐賣了多錢,我也不一文不要。”
“行,你要是不要的話,那我就送去給伯母。相信伯母見到這銀子,應該不會不高興吧。”七朵也不去勸他,只是閒閒的應著。
“算了,我收下,別告訴母親。”沈楠無奈的撇撇,將銀票用手按了按。
他不想讓父母親知道這件事,擔心他們到時又會嘮叨。
七朵見他這樣,滿意的翹著脣角笑了。
沈楠看七朵笑,他也笑了,將銀票復又推向的面前,“七朵,銀票我收下了,你幫我保管著好不好?”
“自己的東西自己收著,我不要。”七朵將銀票推向他面前,可不是保險櫃。
“七朵,這可有好幾百兩呢,我天天放在上也不合適,萬一丟了,那豈不是可惜。還有,要是放在家中容易被母親發現,放在書院又不安全。因此,七朵,還是你幫我收著好不好,放心,我不會管你要利息的。”沈楠厚著臉皮求。
呸,臭小子,還知道利息呢!
七朵在心裡罵了他一句,但烏黑的眸子卻在轉著。
沈楠說的也有道理,他上帶著許多銀票也的確不太方便,我可以替他先收起來,等他去京城時再給他。京城的消費水平遠勝這邊多倍,到時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若在這段時間,能將這筆銀子盤活起來,那纔不枉他將錢放在自己這兒。
不過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到時再說吧。
七朵打定了主意,就瞪了沈楠一眼,“你還好意思向我要利息,我沒向你要保管費就是客氣啦,行,我替你收著,你有急用時就來找我,可千萬別不好意思啊。”
“呵呵,好。”沈楠瞇眸笑了。
“我回家了。”七朵將銀票收好,起衝他擺擺手。
“等等。”沈楠喊住,在停下腳步時,他說道,“母親應該有禮送你吧,怎麼沒去拿?”
“哦,對,伯母好像是這樣說了一句,我瞧瞧去。”七朵輕拍了下額頭,倒差點忘了鄭婉如方纔的叮囑。
沈楠笑著送七朵離開,俊的面有些微紅,黑眸亮得灼人。
七朵去了鄭婉如房中。
鄭婉如從箱籠裡拿出一件披風來,笑盈盈道,“七朵,快過來試試看合不合,本想著年三十晚上送你,誰知今日下了雪,就提前送你穿上。”
然後將披風抖開。
如緞般的質讓七朵的眼睛花了花,上前了。
這是件白貂披風,渾雪白,無一雜。
不要說穿了,瞧著就覺得上暖洋洋的。
與之前溫修宜送來的那件不相上下。
雖然未穿過皮草,但也知道這東西貴得嚇人。
“伯母,這披風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啊。”七朵忙道,雖然披風漂亮得令移不開眼睛,可實在是無法淡定的收下啊。
鄭婉如笑著道,“傻丫頭,伯母說送你就是送你,難道還會說假話不。來,先試試,看哪兒不合。”
說著,就將七朵上那件半舊的棉披風取了下來,將這件貂皮披風爲七朵披上。
披風一上,脖頸皮溫的讓七朵覺得十分合適,披風長及腳。
“好看好看,七朵,快來照鏡子瞧瞧。”鄭婉如連誇好看,並將七朵拉到鏡子前面,讓自己看效果。
七朵過銅鏡,再次會到了那句話的涵義。
佛要金裝,人要裝!
穿著白貂披風的,像大家閨秀一樣高貴端莊,與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伯母,披風是真的特別漂亮,只是,我認爲不適合我。”七朵手要去解披風。
鄭婉如按住的手,嗔,“說什麼傻話,誰說它不適合你,我認爲它最最適合的人就是你。七朵,你可知這披風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七朵搖頭。
鄭婉如拉著的手坐下,說道,“兩個月你伯父的同窗好友從關外過來,帶了幾張稀罕的白貂皮,說給楠兒做件大氅。可楠兒卻讓我將它們做披風給你,說你整日的在外面跑,冬日裡冷得很,正好它們寒效果好。七朵,這可是楠兒的一番心意,你要是不收,他會難過的。”
七朵雙脣輕抿了抿,耳朵有些熱。
心中卻暗納罕,爲什麼沈楠對自己這樣好,伯母伯父他們不但不高興,反而還支持呢?
真是奇怪。
忽然想起黃蓮蓉臨走時說的那些話。
難道說的都是真的嗎?
七朵心神有片刻的恍惚。
“七朵,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鄭婉如忙關心的問。
不過,這句話卻語帶雙關。
七朵忙搖頭,“不,不,喜歡,當然喜歡。只是實在是太貴重了,而且本來該是楠哥哥的,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傻丫頭,楠兒自己心甘願意的,你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不過,你要是不收呢,這披風在我們家可無用武之地喲,快穿上吧,天冷的很。”鄭婉如笑了。
這倒是實話,家裡無年輕的子。
“哦,伯母,我倒想起一件事來,就是黃夫人那邊,我要不要備些禮去拜年。但是與又不是很悉,又怕去了會唐突,所以我就來問問伯母您的意見。”七朵道。
鄭婉如凝神想了片刻,點點頭,“也好,正月裡我也要去一趟的,你到時就隨我一起去。不管怎麼樣,黃大人在朝中爲,與黃家結只有好事而無壞事。禮你只要備些新鮮的魚和鴨就,其他的像糕點之類我來準備,上回我去黃家,黃夫人無意中說過一句,說蘆花坡的東西好吃呢,你帶這些東西過去,會高興的,呵呵。”
對七朵,是有什麼就直接說什麼,也不講那些虛禮。
“嗯嗯,好的,那我將野豬也留一些,到時帶些過去。”七朵點頭。
“不用,你家的野豬送了好幾家,家裡恐怕也所剩無幾了,我這邊還多得很,你無需去管了。”鄭婉如擺擺手,又道,“七朵,今年過年你們家準備年禮,應該花了不銀子吧。”
“也還好吧,我們家親戚並不多,除了伯母您和外祖家,就是桂榮姨和姨母那兩了,主要是生意上有往來的那些客商們有不,人家這一年對我們家生意多有照顧,過年時應該去拜個年,謝一下吧。”七朵微笑著道。
做生意其實時是真的不容易!
七朵在心裡輕嘆一聲。
“嗯嗯,這樣做也好,就是需要流的,你敬人家一尺,人家就會反敬你一丈,相信明年你們家的生意會做得更紅火的。”鄭婉如握著七朵的小手,笑著祝福。
心裡對是真的很心疼,小小年紀,想的卻比大人還要周到,唉!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見天不早了,七朵這纔回家。
不過,鄭婉如說下雪天路,依然喊了沈楠送回去。
沈彬和沈霖二人在窗戶裡看著外面,均在笑。
“大哥,你有沒有發現,父親母親好像也看穿了楠小子的心思呢。”沈彬拍了下沈霖的肩膀,笑著道。
“你一天到晚淨關心這些,還是快些看書吧,明年我們與楠兒一同進場,可不要輸了給他纔好,我們可是哥哥呢。”沈霖笑著反拍了下沈彬的肩。
面對那樣優秀出的弟弟,他這做大哥的可是力山大啊。
“大哥,這任務就給你了,我自知不如楠小子,這小子就是怪才,我可比不過他。”沈彬笑得一臉輕鬆,語氣裡有著自豪,有出的弟弟,他也倍有面子。
“比不了歸比不了,但總不能落第給他丟人吧。”沈霖瞪他。
與沈楠相比,沈霖心裡也是沒底的,所以也沒想著能勝過沈楠。
但是若沈楠中了舉,而他卻落第,那纔是真的丟人呢。
“好吧好吧,我來看書,都快要過年了,也不讓人輕鬆一下。”沈彬了個懶腰,繼續拿起書本。
雪粒子已經變了鵝樣的雪花。
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一天,天地之間頓時被白所籠罩,銀裝素裹的世界令人心都變得乾淨純粹起來。
除夕這天,七朵一家人依然早早的起了,起過早飯之後,就開始忙著準備晚上的年夜飯。
趙氏帶著譚桂花、吳氏婆媳和四棗幾人過來幫忙,不但要準備年夜飯,還要準備晚上祭祖時的供品。
男人們忙著春聯,清掃祠堂。
譚老爺子想讓譚德銀一家也回來過年,但被譚德銀拒絕了,說回來麻煩。
老爺子雖然不太高興,卻也沒勉強,就帶著譚德財一家子去七朵家過年。
吃過午飯後,譚德寶有些心不在焉,一會兒看屋外,一會兒看父親和大哥大嫂,言又止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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