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周凜回來的時候, 林月在陪傅南看畫片, 聽到開門聲,傅南高興地趴到沙發靠背上,喜滋滋地盯著周叔叔手里的獼猴桃。
周凜看向林月。
林月留在客廳就是為了陪孩子, 現在周凜帶著水果回來了, 便準備回臥室。
「一起吃吧。」周凜提高手中的水果,說完沒給林月客氣的機會, 直接去廚房了。
林月坐回沙發上, 心神不寧地喝了口水。與程謹言只是同事之誼,但,周凜會不會誤會什麼?
畫片播完了, 周凜也端著果盤過來了,滿滿一盤綠的獼猴桃片, 看著就人。
「給。」周凜遞來一個小叉子。
林月接了, 輕聲說謝謝。
坐在兩人中間的傅南突然想噓噓,小跑著去衛生間了,留下兩個大人, 中間只隔一個空位。
林月看著獼猴桃, 不知為何,覺得氣氛有點張。
「今晚,約會了?」周凜扎起一片水果, 對著晶屏幕問, 聲音低沉隨意。
林月手一, 小聲解釋道︰「不是, 組長今晚也有事,我們一起離校,正好組長有張優惠券,晚飯就一起吃了,沒告訴南南,是怕他猜,上次看電影,南南就……」
周凜一邊嚼水果一邊嗯了聲︰「小屁孩什麼也不懂,就會瞎起哄。」
剛說完,衛生間傳來沖水聲,周凜回頭看看,頗有點背後說人的意味。
林月莫名想笑。
「吃啊,別客氣。」攥著叉子不,周凜將果盤往那邊推了推。
林月點頭,解釋清楚了,不用再擔心。
傅南洗了手,重新到老師與周叔叔中間坐著。
「這周用寫作文不?」周凜隨口問。
傅南搖頭︰「老師沒留。」
周凜又問︰「想去哪玩?」
傅南扭頭看老師,他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老師在哪兒他在哪兒。
小學生眼里充滿了依賴,林月笑著喂學生吃水果。
傅南開心極了,將周叔叔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周凜心累,他想睡懶覺的時候,小學生非要去爬山,現在他想出門逛逛,這孩子卻不吭聲了,天生相克是不是?
他郁悶地扎獼猴桃,傅南津津有味地看畫片,看到一位白胡子老爺爺,傅南突然直脊背,大聲對周叔叔道︰「上次我答應周爺爺會常常去看他,可我好久沒去了……」
周凜神一震,馬上道︰「明天帶你去。」
傅南點頭,然後習慣地邀請老師。
林月對周家的青瓷廠充滿了好奇,想知道那麼漂亮致的青瓷是怎麼做出來的,可與上次一樣,的份不太方便,對周老爺子來說,非親非故,傅南又不是周家人。
「你有事?」周凜上半前傾,手去扎水果,眼楮瞥向林月。
林月搖搖頭︰「我……」
「那就一塊兒去,瓷廠附近景不錯,當是散心了。」周凜直截了當道。
林月點頭,心里浮上甜,也許周凜只是為了傅南才邀請的,但想到周末可以跟他在一起,還能去參觀青瓷廠,林月就很開心。
「要不要跟伯父打個電話?萬一廠里忙,可能不方便。」竊喜過後,林月提醒周凜,冒然登門拜訪,不禮貌。
依周凜的脾氣,想回家就回家,不用打招呼,但第一次帶人去看老爺子……
周凜朝傅南使眼。
傅南嘿嘿笑,掏出小手機給周爺爺打電話︰「……爺爺,明天我去看你,林老師一起去,可以嗎?老師特別喜歡我送的花瓶。」
林月笑,這孩子還會說話。
老人家聲音很低,在旁邊聽不清,但看傅南始終都在笑,也猜得到周老爺子並不反對。
商量好了,林月回房,站在櫃前挑明天要穿的服。
服挑出來,林月忽然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連忙給周凜發消息︰「我去拜訪,帶什麼禮合適?伯父喜歡吃什麼水果嗎?」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去。
周凜剛將小學生攆回房間睡覺,收到人的消息,他扯扯角,回復︰「不用帶,人去就行。」
他真能追到手,領個這麼好的兒媳婦回去,老爺子還不高興瘋了,要什麼禮,給見面禮才對。
男人枝大葉,在這方面一點用都沒有,林月嘆口氣,求助網絡去了。
她本是名門千金,卻一生顛沛流離,被親人找回,卻慘遭毀容,最終被囚禁地下室,受儘折磨,恨極而亡。夾著滿腔怨恨,重生歸來,鳳凰浴火,涅槃重生。神秘鑰匙打開異能空間,這一世,她依舊慘遭遺棄,然置之死地而後生,她不會再重蹈覆撤,她要讓那些曾經踐踏過她的人,付出代價。從此以後,醫學界多了一個神秘的少女神醫,商界多了一個神秘鬼才....
以前,唐靜蕓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生大贏家!
家裏催婚,林予墨酒後失言跟傅硯禮提了句結婚,沒想到他會直接答應。 印象裏,傅硯禮古板保守,斯文剋制,跟身邊異性從未有半點逾越,全身心打理家族產業,對感情沒什麼需求。 醒酒後火速反悔,她接着相她的親,就不拖他下水了。 傅硯禮神情平靜,像塊溫潤光澤白玉,他問:“如果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爲什麼我不可以?” — 聽到兩人結婚消息,共同好友無一例外有些錯愕,認定是兩家各取所需的商業聯姻,就算結婚,也只會各玩各的。 林予墨同樣深信不疑。 直到婚後某天。 傅硯禮套上白襯衣,工整規矩地系最頂端那顆鈕釦,風光霽月,溫柔紳士。 林予墨才注意到他長相如此合自己心意,她轉述朋友的話:“大家都說你跟我哥哥一樣,妹妹怎麼可以跟哥哥結婚呢?” 傅硯禮握住她腳踝抽走被壓住的外套,問她:“剛剛怎麼不叫?” 婚後的劇本跟林予墨想的不一樣,以爲傅硯禮清心寡慾多年,重在一個寡字。 漸漸她發現不對勁,重點劃錯,在第四個字。 — 後來兩人鬧挺大矛盾,這段婚姻以林予墨提出離婚,傅硯禮被臨時派遣出國按下休止符。 這婚要離了,多年朋友也沒得做了。 直到林予墨無意看到傅硯禮電腦裏以她命名的文件夾,從認識到現在,她的每一年都被記錄,細枝末節,全與她有關。 傅硯禮會清楚記得她的生理期,車裏永遠備着止痛藥,再晚一個電話他就會出現,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吃什麼過敏,會事事有迴應,她一句無心的話他都能記好久。 林予墨打電話問他,聲音哽咽:“全都是我,那你呢,傅硯禮呢?” 電話那頭沉默好久。 他說:“林予墨你知道嗎?” “你說喜歡我的那天,我已經愛你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