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拿著那本《古文翻譯詞典》對照著我祖母留下來的那本《地理萬山圖》看了起來,我一句一句的查,做注解,總算是讓我看懂了這本書。
我這才發現,這是一本關于宅大墓的風水書。越看越上癮,不知不覺就看到了天亮。
到了天亮的時候,我已經把整本書掃了一遍。
這本書是一位得道高人寫的,這位得道高人辜托,不過據他說,這本書也不是他的原創,他只是把以前的一本手冊給整理了一下,然后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這本書原本做《地眼》,主要就是說的以風水為據,對宅的選址和探查。
這書也算是圖文并茂,文字說不清的就用圖來表達。圖表達不出來的,就用文字注解。我是真的看上癮了。
虎子看書也很容易上癮。他迷上了金庸寫的《鹿鼎記》。這書看開了就停不下來,干脆他把鋪子關了,倒在床上和我一起看書。
這一看,連晚飯都沒有吃,他是從下午一直看到了半夜,看著書睡著的。
而我這時候,又仔仔細細把這本書看了一遍。有了那本《古文翻譯詞典》,只要是有一個字看不懂,我也要去查一下,然后做好注解。
這麼來來回回幾次之后,我深有會。覺得每重看一次都能有新的心得會。
一個人一旦專注一件事之后,本就睡不著覺,腦袋里全是這點事。
我又是一晚上沒睡。
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時候,這本書總算是被我看了,再也看不出什麼新東西來。
我現在只要是一閉眼,滿腦袋都是書里的那些關于宅大墓的東西。
這時候,我是真的知道累了,倒在床上的瞬間,腦袋幾乎就麻木了,我閉上眼的瞬間就睡著了。
沉沉睡了一晚上,到了早上的時候,我坐了起來,了個懶腰。
虎子在旁邊說:“老陳,走吧,去參加生日宴會。”
我拿起來桌子上的電子表,我說:“這才幾點啊!”
“不得去洗個澡啊,然后弄一像樣的行頭過去。咱雖然是鄉下來的,但是也不能給鄉下人丟臉吧。”虎子說著就把我被窩掀開了,說:“我拿了巾香皂和香波,在外面等你。”
我還沒出去呢,外面的挎斗子就啟了起來。我出去坐上挎斗子,虎子帶著我先去了國營浴池,在里面泡了個澡。用洗發香波洗出來的頭發又順又,用手著有一種不真實的覺。
這時候我深刻意識到,有錢真好。
洗完澡之后我們又去了供銷大廈,弄了一行頭,襯衫、西、大皮鞋。
但穿上之后,總有一種狗帶嚼子的覺,不像那回事。
出來之后,虎子開著大挎斗子直奔南苑那邊就過去了。
虎子說尸影給的地址就在機場附近,南苑機場是軍用機場,這假洋鬼子住在那邊,不會想搞什麼破壞吧。
虎子一邊走,一邊懷疑尸影是打我國部的間諜,還想著要不要去公安局報案。
我說你來吧,人家就是一個文販子,什麼間諜,你想多了。
到了附近幾番打聽,總算是找到了尸影的家。
尸影在這里買了一套院子,我們來的時候,門口停了很多車,有桑塔納,有天津大發,更多的是天津夏利。
虎子一直就想弄輛夏利開,只不過全車下來要十二萬左右,實在是買不起,這才退而求其次,弄了輛大挎斗子。
我們下車之后就往里走,剛進前院,我們就看到了三爺和李闖。
李闖看到我們之后就揮著手喊:“虎子,老陳,這邊了。尸老板客人頗多,特意讓我在這里迎接你們呢。”
虎子說:“你迎接管個屁用,客人頗多,我和老陳就不是客人了嗎?”
三爺說:“你們這點價就別那麼多事兒了,自己是什麼份心里沒點譜兒。你倆接下來就跟著我好了。說,多看,大人說話,你們別。”
虎子說:“得嘞,都聽您的。”
三爺帶著我們三個小朋友穿過了前院就到了后院,在后院里站著很多人。
男的西裝革履,人旗袍長。
三爺帶著我們進來,他跟大家拱手打招呼,這些人也只是微微一笑,本不把三爺當回事。看得出來,這里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
至于是誰,其實我和虎子都不在乎。你誰誰,你尾大,扇你自己的屁。
你有錢,你自己花,你能給我一分還是二分?
不過接下來,所有人的目被兩個孩子給吸引了。
這兩個孩子不大,剛剛會說話。不過走路走的很穩,這倆孩子在院子里跑來跑去。
跑到了院子里那棵柿子樹下的時候,一個孩子摔倒了大哭起來。這個孩子一哭,另外一個孩子也就哭了。
這一哭可就哄不好了,一直在旁邊哭,聲音尖銳。
這下大家都沒有辦法聊天了,孩子的家長就把孩子從后門帶出去了,到了后面的街上。
到了街上,這孩子就不哭了,但是只要是回來,進了門就哭。
這時候就有人說著宅子不太對,猜疑宅子風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偏偏今天來的人,有很多風水師。他們聚在一起研究起這個宅子的風水來了。
李闖小聲說:“這些人公開份是風水師,實際上里面還混雜著倒斗將軍和金校尉。你們知道什麼是倒斗將軍和金校尉嗎?”
我和虎子都搖搖頭。
李闖說:“就是盜墓的。當年曹孟德缺軍餉,就專門立了這麼一支部隊,最大的倒斗中郎將,下面設有金校尉。
傳承至今,等級分明。倒斗將軍是這行最高的職稱,在業頗尊重。也就是這些人,是有真本事的。”
李闖這麼一說,我也對這宅子興趣了。
我獨自一人在這后院走了個來回,然后對照《地眼》里所學所悟,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宅子完全符合宅的特征。
正所謂是,觀靜生死:中始為生,脈小微微是正形。隆隆方是,蠢蠢死無。
看那柿子樹下微微隆起,周遭房屋有山的特征,書中有云:山尋水口,看觀名堂。名堂管初代,福禍隨他之。
這宅子建的是宅,但是經過多年之后,應該是在那柿子樹下一個孕婦,逐漸養了宅。
那孩子不哭才怪呢。
而且,此時那孕婦肚子里的孩子,凝聚了周遭的氣,多年之后,開始尸變了。也就是說,那孩子了一個葫蘆。
我現在腦袋里全是《地眼》里的圖畫和文字,和這里完全能對應起來。這里就是一個破軍夾煞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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