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到了西山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我們是從北邊繞過去的,還經過了吳啟航的家,也就是鐵柱兒之前的家。我們路過的時候,吳啟航坐在院子里發呆呢。見到我們路過,他走了出來。
我們也沒多聊,只是說去西山抓一些螃蟹吃。
到了西山之后先扎營,吃飯,睡覺。一夜平安,第二天一早,我們開始在周圍尋找黃皮子的蛛馬跡,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黃皮子的。這個窩搭建在了石頭隙里,不注意本發現不了。
我們把套子下在了窩前面,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黃皮子從窩里出來,一出來就鉆了套子,這套子是個勒死狗的扣兒,一撞就了。這頭勒住了黃皮子的脖子,那邊拴在一塊石頭上。黃鼠狼想掙是不可能的。要是不及時,這黃鼠狼就得被勒死。
虎子最先跑上去,直接就抓住了黃鼠狼的后脖頸子,然后把套子摘了,直接就裝進了布口袋。
我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接著我們幾個又去抓了一些螃蟹,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到家之后,這黃鼠狼開始的時候很警惕,什麼都不吃。后來了,也就開始吃了。
只要開始吃,那就是能喂。
我們在這里喂了它三天時間,就讓了。雖然不像是狗那麼乖巧,但是這玩意通人,知道好歹。它明白我們并不想害它,逐漸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到了第十天的時候,開始會和我們玩耍了。這時候我們還不敢放開它,這要是放開它,搞不好就跑了。
虎子說:“可以拴著它去尋路了。要是養久了,怕是把自己家都忘了,我們要它就沒啥用了。”
我說:“再養養,不出十天就能放開,它開始依賴我們了。獅子和熊這些猛都能養,何況黃大仙?”
老陳說:“黃大仙是通靈的,我們好好待它,估計它會報答我們的。”
無恙說:“我們在院子里先放開它試試,看它跑不跑。”
虎子說:“跑了就抓不到了呀,你想啥呢?”
無恙說:“把門都關上啊!”
我說:“肯定關不住,這東西跑起來就像是飛,垂直的墻也能爬上去。倒是可以現在屋子里試試。”
于是我們先在我的屋子里把它放開了,門關著,它倒是不跑,而且在我睡覺的時候,它會趴在我的床下和我一起睡覺。
秦嵐伺候我兒的時候,它會蹲在一旁看著。
我要出去,它就在我后面跟著,我一扭頭讓它回去,它就不了。站起來著脖子看著我,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
我覺得,它不會跑了,但是又怕它在使詐,搞得我糾結的。
但是三天后,我還是打開門了,我在外面它:“出來走走啊!”
它一步步往外走,到了院子里之后,四看看,然后嗖地一下就跳上了墻。我心說完犢子了,這是要跑啊!
它上了墻之后,上了屋頂,在屋頂上站著看著四周好一陣子之后,它從屋頂上下來了,又跑回了院子里,我知道,我功了。
無恙從外面進來,一看我把黃皮子放開了,笑著說:“看來它今后都不會離開我們了,給它起個名字吧。”
我說:“這是一只公的黃大仙,母的大多黃小翠,公的大多黃天霸。就它黃天霸好了。”
我帶著黃天霸在大院子里走了一遍,老陳家,虎子家,宮晴家都竄了門兒,然后又回來了。這黃天霸一直跟在左右。我知道,時機了。
臘月十三這天,天氣明朗,我們四個再次出發。我們把黃天霸一直帶到了司馬道上,過了橋之后,虎子指著黃天霸說:“小子,帶我們從這里一直往西走,去你家的方向,你可別把我們帶回去。”
黃天霸似乎是聽懂了,點點頭。
我說:“黃天霸,這次可真的靠你了。”
黃天霸本來是站著的,我一揮手,它就趴在了地上,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
我們跟著黃天霸這麼一直走,也沒見黃天霸拐彎,走了也就是兩個小時之后,我們看到了前面出現了兩大柱子,柱子上雕刻的不是龍,而是盤了兩條大蟒蛇。
看到這兩柱子的時候,我們就知道,這次是走對了。
兩柱子后面是一排臺階,順著臺階往上走就是上了西山。
走了半個小時之后,出了林子,前面豁然開朗,正對著我們是一片紅果藤,這紅果藤漫山遍野,此時正是果子的時候,這里的果子長得特別大,最大的比鵝蛋還要大。
虎子上前摘了一個,一口咬破,一吸,咕咚咕咚幾口就咽了下去,只剩下一層薄皮和一個花生那麼大的核。
虎子說:“真甜啊!”
老陳說:“這下面就是大墓,能肯定的是,下面有太歲。看這漫山遍野的紅果藤,這太歲不會太小。”
虎子說:“能有多大?”
老陳說:“起碼得有二三百斤吧。”
虎子說:“這麼大太歲,怕是神仙了吧。”
我說:“墓道口應該就在我們面前這地方了,看前面那塊橢圓形的大石頭了嗎?那就是守山犬,墓道口就在底下。”
老陳說:“這守山犬可是真不小,而且是坐在山上的,我們得把它敲開才行。搬是肯定搬不的,想都不要想。”
虎子說:“先別著急干活,我們先扎營,吃飽喝足我們再干。”
無恙說:“一條司馬道,東邊埋著一個,西邊埋著一個,這埋著的倆人什麼關系啊!”
老陳說:“十有八九是兒和后媽的關系,這邊啊,應該是埋了兩口子。兒和后媽關系不好,所以不能埋在一起,但是又不能不相往來,所以東一個,西一個,這墓主人是想經常去看看自己兒,所以,一條道通了兩頭。”
虎子笑著說:“這故事編的好,我差點就信了。”
我說:“我現在想的是,如果太歲能克服那種能量,那麼那是一種什麼能量呢?能量源是從哪里來的呢?”
老陳說:“如果有暗能量的能量源,一定在死人谷的中心地帶。在我的認知里,這能量是朝著四周輻的,那麼就一定在中心點。我們只要通過測量,應該就能找到這個中心點,你們覺得呢?”
我說:“我同意你說的,老陳,你想法多啊!”
老陳笑著說:“我沒這麼多心眼兒,是林素素分析出來的。”
虎子點點頭說:“這人啊,就是心細。”
無恙說:“驢子叔,我活過來了,這是怎麼做到的呢?我怎麼就活過來了呢?難道是我被注了太歲的氣息嗎?”
我說:“十有八九是這樣,太歲在這里是有掌控權的。它能讓任何人活過來,也能讓任何人死去。”
無恙說:“那你為啥沒死呢?我爸和虎子叔還有素素阿姨都是被輻過的,他們能免疫這種能量能理解,你呢?你有什麼不同嗎?”
我說:“這是我的。”
無恙說:“驢子叔,你這人有點不敞亮啊,遮遮掩掩的,還是不是朋友了?”
老陳呵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誰和你是朋友,這是你叔。”
我說:“快點吃飯,吃完我們干活。我倒是看看,那個不方便行的娘們兒到底什麼樣!我幾乎能肯定,就在里面了,被我抓到,看我怎麼收拾,我游街。”
老陳說:“驢子,你是說著玩的還是真想這麼做?”
我說:“自然是真想這麼做,差點害死我,我難道這麼做很過分嗎?我這都仁至義盡了我。”
虎子說:“你也就吹吧,這事兒你干得出來?”
我心說怎麼就干不出來啊,我說:“要殺我,我這麼做過分嗎?你們說,我過分嗎?”
老陳說:“過分倒是不過分,只是有點下作。你可以殺了,你不能這麼侮辱啊!”
我說:“老陳,我看你是傻了吧,對一個要殺我的人,我怎麼做都不過分。下作怎麼了?放毒蛇咬我就不下作了嗎?”
老陳搖搖頭說:“不,我覺得放毒蛇也只是想警告我們一下,沒想到,你真的就被毒蛇給咬了。你也是太不小心了。”
我說:“不對,盒子里放毒蛇的時候,能預見到有人可能被咬的后果。這就是故意殺人。”
虎子說:“行了你倆,吃飽撐的吧,抓到丫怎麼置,等抓到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