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肯定阿桑不會錯過的,他應該明白,這樣的機會不是經常出現的。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回去之后一定會找自己的舅舅商量這件事,同時,我覺得老酋長一定也有眼線在盯著這位大王子呢。
我一聽這部落竟然有幾十萬人,我真的被震撼到了,這實實在在就是一個王國,這大爺是名副其實的大王子啊!
他們整個的民族的命脈都在此地,這里才是整個民族的中心。所以,掌權人都在鄰國的那個巨大的山寨里面了,那里面肯定是有著盤錯節的關系網。
不過看這位大王子也是個有城府的人,他應該不會搞砸。我現在倒是能理解當年李世民干的事了,他要是不這麼干,那麼他這輩子的抱負永遠都不會實現。
我和黑人就此分道揚鑣,我回到家的時候,天剛好就亮了。一進屋的時候,大家都坐在我家的客廳里在等我。
虎子說:“事辦得怎麼樣?”
我說:“還算順利。”
我把事前前后后詳細說了一遍,老陳聽完了之后說:“阿桑一定會和我們合作的。不過,要綁架老酋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說:“有黑人幫我們,也不會很難,會把詳細的地圖給我們的。”
老陳說:“有提供信息確實方便很多,但是我們對那所謂的四大護法一無所知。我覺得事不會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你想,這老酋長的大夫人死后,他肯定是要防備這大夫人的五個弟弟的啊!他明白最想要他命的人是誰。防著自己人比防著外人會更難,所以,他們的安全措施一定非常嚴。”
林素素說:“能接近他的人,也就是藍茉莉和藍百合了吧。這老酋長,很明。”
虎子說:“也沒那麼難吧,有地圖,我們進去,直接綁了就走。”
林素素說:“你是豬啊,你知道暗哨在哪里嗎?你知道哪里有警報嗎?你當是大墓啊,完就走,除了大粽子沒人管你。這是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虎子說:“實在不行我們就挖個隧道,直接挖到老酋長的臥室,我們鉆出去直接綁了就走。”
林素素說:“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挖隧道沒聲音嗎?再說了,這得挖多久啊!”
老陳說:“我們得有確切消息,在他出來的時候,劫走他。”
我說:“我們還是不要瞎研究了,等黑人的消息吧。我困了,你們聊著,我得去睡一覺。”
虎子說:“你一宿沒睡,我們也等了你一宿。得了,散了吧,各回各家吧。”
一覺睡到中午也就五個小時,吃完飯之后和秦嵐閑聊了一會兒,然后坐在書房里看了一會兒書。之后接著睡,天快黑的時候,秦嵐醒了我。
我起來吃了飯之后天就黑了下來,我出了門,十點鐘的時候到了那個山梁上。我到了的時候,黑人還是沒來,我反復看表,到了十點半的時候,阿桑來了。
他看到我之后,過來和我握手,說:“呢?”
我說:“還沒來,是不是出什麼狀況了?”
阿桑說:“不來,我們沒辦法聊,不確定出了什麼事,我們等等吧。”
就這樣,我倆靠在石頭上,都焦急萬分。我倆番看表,一直等到了十一點的時候,還是沒有出現。
阿桑說:“我最多等到零點,過了零點我就不等了。”
我說:“應該是被什麼事給耽誤了,一定是發生了不可預料的事。”
阿桑說:“意外況太多了,我們是不可能想得到的,我們只能耐心些。我這個年紀了,最多的就是耐心。”
我說:“你恐怕等不了了,你父親現在去世的話,你憑借著你舅舅的勢力是可以上位的。這還要是你父親臨死之前沒有立下囑的況,一旦立了囑,你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搞不好就是兄弟相殘的一出慘劇。我們的計劃對你和你的家庭來說,都有很大的好。不過我看老酋長的,再活個五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阿桑沒有接著我的話茬說,他說:“黑人應該是被什麼事給拖住了,我們再等等,不來的話我倆就撤了。”
我說:“你有什麼想法和我說說也行啊,我倆互相了解下對方的心思不是好的嗎?”
阿桑說:“沒有意義的話,我倆還是不要談了。離開黑人,什麼事都做不。我對你沒有信任,就像是你不信任我一樣。但是我信任,是我們的中間人,也是見證人,同時,和我是同族同。”
我說:“如果死了呢?”
阿桑說:“死了,我們就順其自然吧,我是不會和你簽訂合作協議的,因為我們沒有共同利益。我很可能會因為這個協議萬劫不復,你們要是用這協議要挾我,我會生不如死。”
我說:“你小看我們了,我們不是那種人。”
阿桑搖搖頭說:“為了利益,人什麼事都干得出來。指別人的良心是靠不住的。”
我嗯了一聲,沒有接著往下說。其實我還是認同他的觀點的。
我倆就這樣一直焦急地看著手表等,到了十二點的時候,黑人還是沒有到,阿桑站直了說:“我們明天再來,今天就散了吧。”
正說著,就在我們右側,突然人影一閃,黑人就在這個時候到了。說:“我來晚了,有事耽誤了。”
阿桑說:“你要是再不來,我倆就撤了。”
黑人說:“很重要的事,我是真的離不開。”
阿桑說:“我們說正事吧,我開門見山,合作可以,簽協議也可以,但是我必須要先拿到行計劃才行。”
黑人說:“我之所以遲到,就是因為這份行計劃,我盯了你爸爸兩個小時,我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你父親是晚上睡覺前去大便。”
阿桑說:“這誰都知道啊!怎麼了?”
黑人說:“你父親有潔癖,衛生間不在自己的臥室旁邊,也不在一個房子里,他把廁所放到了廂房里。而且他去廁所的時間很規律,在睡覺前晚上八點鐘左右進去,出來的時候是九點鐘左右。他會坐在馬桶上看一個小時的雜志。”
阿桑說:“我知道啊,在基地的時候就是這樣,到了這邊也不會改變習慣。”
黑人說:“這是機會,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去運作這件事。只要我藏在里面,就能用迷藥暈倒他,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他運送出來。”
阿桑說:“院子的外圍肯定有四大護法的,每天白天兩個人值班,晚上兩個人值班,一個大活人想運送出來,不驚他們,是不可能的。”
黑人說:“沒有不風的墻,也不可能有完的計劃,他們一定有破綻的。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辦法。”
阿桑說:“那協議我們也沒有必要著急簽,等你拿出行計劃,我們再簽合作協議也不遲。驢子,你覺得呢?”
我說:“可以,這不是著急的事。”
黑人說:“今天先這樣,我必須趕在天亮之前回去,我先走。你們可以多聊聊。”
我和阿桑都點頭,黑人轉消失在了黑暗當中。僅僅出去五米遠,我們就再也看不到了。這純黑的,是最好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