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集市長的話，云婷雙眸微瞇。

“集市長大人這是要徹底的跟我撕破臉？”

集市長冷哼一聲說道：“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已經很難再繼續配合下去了，與其如此，倒莫不如公事公辦。”

“你不放馬四我沒辦法，但此事我必定會通知上級。”

“另外，府衙這里你也別想待了。”

“最后一遍。”

他手指向門口：“請！”

云婷冷笑道：“府衙我不能待，大牢那邊您總管不了吧。”

“既然集市長大人不打算讓我繼續留在府衙，那總要給我一個辦案的地點吧。”

“讓我離開也可以。”

“立即將大牢那邊恢復，我馬上帶人離開。”

“說實話，你這里，我還真不想呆了。”

“哼。”

集市長冷哼一聲，道：“下午大牢就能夠重新恢復工作，下午之前，云婷大人最好盡快離開。”

集市長說完，拂袖而去。

鬧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云婷也沒什麼興致繼續調查下去了，而且馬四顯然和集市長有些關聯，出了這種事他心中必定有所防備，他們想要繼續問下去也是很難得到什麼有效的線索了。

事只能暫時擱置。

離開了偏廳后，云婷的表凝重了起來，扭頭看向了梁驚弦，說道：“看起來你猜的沒錯，我們現在剛把馬四給控制起來，牛鬼蛇神就全都跳了出來。”

“看起來這件事的復雜遠超我們的想象啊。”

梁驚弦說道：“不過我現在倒是也可以肯定陳五的死確實跟馬四無關了。”

“但似乎，和集市長有些關系。”

“不過不管怎麼說，馬四必定是知道一些事的，或許他自己都沒能意識到那些事和陳五死亡本有什麼牽連，但對于我們而言，或許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當務之急，是盡快將馬四和那個瘋子轉移，我擔心集市長有可能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舉。”

云婷挑眉，說道：“比如，殺人滅口？”

梁驚弦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集市長已經返回了自己的住，坐在書房之中，他一掌拍在了書桌上。

“荒唐！”

“荒唐之至！”

“云婷有什麼好猖狂的，一個八品司命而已，雖說到了地方有著和欽差等同的權力，但份擺在那里，居然敢公然和我對抗。”

一旁周云嵐遲遲沒有開口。

集市長注意到了周云嵐復雜的表，他開口說道：“你這是什麼表？”

周云嵐說道：“集市長大人，我就是有些奇怪。”

“是，這些年來我們通過扶持馬四弄到了不銀子，但咱們最多也就是稍稍做法有些不妥而已，北苑郡的那位城主對咱們的做法甚至還是有些支持的。”

“司命宮自然也是知道這種事，就算是云婷問出什麼來，也不會對咱們產生任何影響，最多咱們也就是把馬四給推出去當替罪羊而已，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到了那個時候，馬四也不過只是面臨一些皮之苦，最多在大牢里呆上一陣子而已，這完全不至于讓您公然和司命撕破臉皮啊。”

“你干嘛這麼在意馬四啊。”

“難不，他真的和陳五的死有關？”

剛說完，周云嵐就察覺到房間的溫度已經變得無比的冰冷了，而前方集市長的眼中則浮現出了濃稠的寒意。

咕嚕。

周云嵐咽了咽口水，趕忙了自己一耳，說道：“集市長大人恕罪，是我多了。”

集市長冷哼一聲說道：“既然知道自己多了，就閉上你的。”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我告訴你，馬四和這件事無關，陳五的死只是因為山匪橫行而已。”

“這是咱們在最初就調查出來的真相，唯一的麻煩就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山匪也沒有弄清楚陳五最終為什麼會是那種死狀。”

“現在云婷查出了陳五之所以出現那種死狀是人為，而做了這些事的寒千羽已經畏罪自殺，這，就是真相！”

“沒有必要，也沒有深究的意義！”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