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唐城並不知道,張江和遇到的況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難,直到張江和在兩人會面的茶樓里說出實,唐城這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把張江和當了家人看待。「張叔,你們那位長的腦袋有坑吧?你這樣一個績顯著的行隊長,不但被派去殺氣四伏的上海臨時執掌上海站,居然還要你進行部甄別,最後還要清除已經投敵叛變的叛徒,他們這是真的把你當是三頭六臂的哪吒了吧!」
唐城的話令張江和哭笑不得,不過他此刻也很後悔,後悔沒有聽取唐城的意見,要利益共沾韜養晦。自己這兩個月里,實在是太過忘形,不但數次被長召見,還連續抓獲多名潛伏在南京城裏的日本特務。無形之中,自己這個行隊長已經威脅到了時任行科科長的黃元凱,自己這次被突然調去上海,就是這個黃元凱從中出力頗多。
「小五,還是先別說我的事了,我這次去上海,唯獨擔心的就是你。我去上海也就是三個月,我就擔心在這三個月里,報里會有人專門針對你和調查隊。」張江和的擔心不無擔心,可唐城卻並不在意這些,因為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想著要加軍事報。
「張叔,我看你就是多餘擔心,我又不是你們報的人。就算有人針對我,我爹好歹也曾經是報的人,就算他不在了,報的那些人想要對付我,應該也會顧忌一些臉面。他們針對我,無非是為了調查隊,實話跟你說,我從來都沒有想要攥著調查隊不撒手。他們如果想要,拿去就是了,這個隊長原本就是你著我乾的。」
「這些話你當著我的面可以說,就不要去外面說了,免得被人覺著你小子是個混不吝。」張江和並不知道唐城剛才說的是真心話,誤以為唐城這是在為自己抱不平的張江和,心頭泛起些許的得意。「你也別把事想的太壞,我去上海,不過就只是三個月的時間,上面不會讓我一直留在上海的。」說著話,張江和手在自己的領上了一把。
唐城的視線隨著張江和的作發生變化,看到張江和軍裝領上的軍銜標識之後,唐城這才恍然大悟。張江和現在只不過是個校,想要執掌一地報站,那他的軍銜至也得是中校才有資格。況且張江和的這個校軍銜是半個月前才升銜,軍事報也絕對不可能,在短短三兩個月,連續兩次提升張江和的軍銜。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手上只剩下一個目標的唐城看著很是清閑,實際上送走了張鑫和馬三爺之後,唐城一直在按部就班的為南下做準備。很快到了張江和出發去上海的日子,就在前一天,張江和再次約唐城見面,只是這一次,在他們經常會面的茶樓雅間里,還多了一個人。
「小五,來,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姍姍來遲的唐城一進雅間,就被張江和來邊。「這位是行科一隊的隊長白佔山,你就稱呼他白叔叔行了,他和我還有你父親是老相識,之前一直在天津公幹,這才被調回來擔任行一隊的隊長。」張江和指著白佔山,給唐城介紹道。
如果說張江和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個溫文儒雅的教書先生,那麼白佔山就活是個惡漢,尤其是他面頰上的那道傷疤,看著就令人膽戰心驚。見唐城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白佔山不由得手了一把臉上的疤痕,沖唐城笑道。「在天津的時候,和日本人幹了一架,不小心被他們的飛鏢傷到了。飛鏢上抹了毒,所以傷口癒合之後,就了這樣。」
白佔山面相兇惡,但子卻直爽,這反倒是對了唐城的胃口,在張江和的推波助瀾下,唐城倒是跟白佔山親近了許多。「小五,我明日就要去上海了,你白叔叔雖說已經是隊長,但他畢竟基未穩。我也不跟你多說別的,你白叔叔跟我是兄弟,和你父親也是老相識,我想你幫助你白叔叔在報站穩腳跟。」張江和跟唐城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見唐城跟白佔山相的不錯,便把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
張江和都已經把話給挑明了,唐城還能說什麼,總不能當著張江和的面一口回絕吧!「張叔,你且放心,只要調查隊還在我手裏,你代的事,我就能一定辦到。」唐城先沖張江和點頭道,然後扭頭看向白佔山。「白叔,明天中午,還在這個地方,我送你一份大禮,你最好能多帶些人過來。」
「老白,你好運氣,有小五這句話,你明天只管帶人過來,說不定到了下午就會有所收穫。」張江和從來都不懷疑唐城的能力,已經相了三個多月,張江和知道唐城從來都不是一個滿口胡說之人,既然唐城說了要白佔山帶人過來,那他手上就一定是已經有了線索或是目標。張江和的話令白佔山很是有些驚訝,唐城此刻一副學生打扮,在白佔山看來,唐城也就只是個頭小子,可為什麼張江和對眼前這個小子會是如此的推崇和信任。
正經事說完,剩下的時間,都是張江和在叮囑唐城,而唐城也一直表現的如同平常人家的子侄般,對張江和的叮囑和代一一點頭應諾下來。「雙普,這小子究竟有什麼能耐,居然能你跟親侄子一樣對待?」目送唐城離開,早已經忍不住的白佔山立刻向張江和出言問道。早已經看出白佔山有話想要問自己的張江和含笑不答,被白佔山接連許諾之後,張江和這才開口言道。
「魁升,我記得你可不是個以貌取人的傢伙啊!咋的?看小五年紀小,就認為人家只是靠父輩的旗號混日子的?那我告訴你,你可是看走眼了,這小子可要比你想像中的厲害。」見白佔山似乎對自己的話不信,張江和稍稍停頓一下,便接著言道。「這小子2個月還只是一個普通巡警,現在不但當上了警長,而且手底下還管著40幾號人,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城裏各警局的老油子,我記得你十八歲的時候,還只是個一事無的學生吧!。」
「這小子跟他父親一樣,都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我之所以能這麼快升職了校,七都是因為這小子的幫忙。」白佔山原本還以為張江和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是張江和後面這番話一出口,白佔山就知道張江和不是在說笑,就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張江和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兩個多月,能多次抓獲日本特務,幾乎所有的線索都來自於這小子。尤其在他組建調查隊之後,我這邊還連續兩次在行中繳獲日本特務的電臺和碼本,你是咱們自己人,也該知道電臺和碼本對咱們意味著什麼。如果不是因為這小子死活不肯加咱們報,咱們長也不可能親自簽發命令,我們抄了黑三的窩點,為啥啊?就因為這小子要給調查隊配備武。」
張江和說的這些,白佔山可本不知道,他絕對沒有想到,就連長都知道唐城。就因為唐城想要給手下人配備武,不想留下把柄的長,居然會下令整治軍火販子的窩點,這一切在白佔山聽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傻眼了吧?別說是你,就是我都覺著不可思議。咱們長是個什麼格,你我也該心知肚明,他可從來沒有對誰如此的興趣。」
覺腦袋裏暈暈乎乎的白佔山下意識的點著頭,張江和之前那番話的潛臺詞,白佔山也都聽出來了。如果唐城不是個有本事的,自家那個不喜言笑又雷厲風行的長,豈能如此的用心。想到這裏,白佔山才算是徹底回過味來,張江和說了這麼多,甚至不惜用自己做例子,就是為了證明唐城的能力和作用。
「雙普,多謝你了,我知道以後該如何做了。你且放心,有我在報一天,就絕對不會這小子吃了虧。」白佔山對著張江和拍起了脯子,坦言會儘力護佑住唐城,同時也暗自激好友為自己做的幫助。
「咱們兩個,說這些可就是矯了。」張江和指著白佔山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我事先要提醒你一句,跟小五接,千萬不能哄騙他。這小子跟他父親是一樣的脾氣,都是眼睛裏不得沙子的,你有什麼要求不妨直接跟他說,可別跟他玩什麼暗示或者自行領會那一套,這小子氣的很,可不吃你這一套。」
見白佔山似乎還有些不以為然,張江和只好最後提醒對方一句,「魁升,我要你跟這小子結,是為了能幫助你在報里站穩腳跟。想要在長面前臉,就必須拿出績來,想要出績,就必須有這小子提供的線索,你可別把事給搞砸了,到時候後悔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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