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你到底是何居心?難道要讓朕留著一個差一點毒死太子的人?”皇帝忍不住大聲吼道,甚至開始有些用懷疑的目打量著趙璟,“你是不是覺得他……”那句礙著你的話終於還是沒說出來。
趙璟心口起伏,滿是傷的說道,“十年前,不……是十一年前陛下就這般質疑過臣。”
皇帝想起十一年前的那一場誤會……,那時候先帝曾猶豫是否要把皇位給趙璟,當時他卻有種被背叛的覺,十分的難過,兩個人為此還大吵了一架,那之後趙璟為了表明他的決心,直接出了宮,甚至還為此沒有看到先帝最後一面。
這一段過去,兩個人誰都不想提及,或許是太過傷心了。
皇帝見趙璟這般坦然站在他的前面,卻是耷拉著肩膀,到了無盡的委屈一般,一時心慌意,忙道,“阿璟,朕不是要……”
“陛下。”趙璟道,“阿璟和陛下雖是叔侄,但是在阿璟心裡,陛下就像是阿璟的哥哥一般,要是旁人,陛下又何必這般當面質疑?只是心裡心裡始終相信彼此。”
一時屋安靜的落針可聞,皇帝頹然的坐在了床沿上,無奈的笑了起來,道,“阿璟,你一直讓朕很是愧。”無論十一年前,還是十一年後,說起來其實真正包容著的……,一直都是趙璟,而不是他。
皇帝為自己剛才那點懷疑愧,道,“朕恐怕時日無多了。”皇帝著外面細細的秋雨,冷的打了一個哆嗦,馬上就是寒冷的冬季,他這破敗的子,最難熬的就是酷夏和冬季,恐怕熬不過今年了……
“阿璟,以後太子就給你了。”皇帝像是再說命一般說道。
等著從寢殿出來,迎著晚上的裹著細雨的秋風,趙璟只覺得心疲憊,王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道,“睿王殿下,太子殿下讓來請您過去,想要親自謝謝您。”
最後置的結果是太子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在了東宮隔壁的春香宮裡,並沒有波及到家眷,由著皇帝派去的侍監管,太子每天都可以探太子妃一次,至於給太子妃買了毒藥的宮,則是被直接死了。
這已經算是最輕的懲了。
趙璟一邊跟著王重走,一邊狀似不在意的問道,“按道理,秦王殿下和太子同手足,更為親近才是,出了這件事,為何沒有直接找秦王?”
王重子一僵,實在是不知道該是如何回答。
當時太子第一個想到的當然就是秦王……,但是秦王卻是婉拒了,還給太子殿下出主意說這件事還是長輩的睿王出面比較穩妥,太子畢竟被皇帝保護太過,又和秦王從小一同長大,十分的親厚,還當秦王給他想了個更好的辦法。
王重卻不一樣,他一個當侍的,看的,想的,都要比太子多,當時就對這位秦王有些想法了,只是沒有想到,睿王剛剛理完了事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趙璟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王重。
王重只覺得額頭上冒出細的汗珠子來,心一橫,想著以後太子也是要靠著睿王過日子,且看睿王今日的行事做派,當真是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這宮裡恐怕除了秦王,沒人能為之比肩了,不……,王重覺得睿王的做事更為老辣,並且比起秦王,更有種落落大方的大氣。
這才是的帝王之氣呀。
很快,王重就想了清楚,直言道,“殿下找過秦王,但是秦王殿下得知來龍去脈,便是提議太子殿下求助睿王殿下。”
“噢?”
“我倒不是不知道秦王竟然這般高看於我。”趙璟不輕不重的說一句。
王重不敢揣測趙璟的意圖,見他不再言語,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進了偏殿,皇后聞訊而來,正在一旁抹著眼淚哭,顯然是傷心不已,卻也知道如今這是最好的安排了,一直都是看得比旁人都通,知道雖然太子妃可恨,但是太子對深種,要真是死了太子妃,太子也好不了……,道,“睿王,也就是你,陛下才肯聽進去。”又對太子妃白靜瀾,道,“還不過謝過睿王。”
太子妃真心誠意給趙璟道謝,跪下來磕了頭,太子也是十分激,道,“叔爺,多謝你。”
趙璟出了宮,坐在馬車裡疲憊的著頭,等著到了家中已經是子時了,其實他出宮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雖然皇后極力挽留……,但是看著那高高的宮牆,幾乎人覺得有些窒息巍峨宮殿,只覺得里面藏著一隻吃人的魔,讓他一刻鐘都不願意呆著了。
明知道李清珮可能早就睡著了,但還是就這般鬼使神差的的回到李清珮隔壁的宅子裡,而不是睿王府。
覺得就算見不到,但是只要想到就在隔壁,就覺得心裡十分的踏實,趙璟泡了個澡,然後穿了一件鬆垮垮的中回到了屋。
結果看到床上躺著睡的香甜的李清珮,或許被子蓋厚了,臉頰紅嘟嘟的,就像是秋日的蘋果,十分的可。
王管事正送了茶水進來,見了小聲說道,“李姑娘稍早之前就來了,見不到王爺就說要等……,結果等著就睡著了。”
宅子里安排了侍衛,王管事自然早就得了信兒。
趙靜瞪眼,道,“怎麼不早說?”
王管事嘿嘿笑,道,“您也沒問呀。”
趙璟,“……”
屋只留了一盞燈,趙璟上了床,李清珮似乎覺到了趙璟,很自然的就轉過投進了趙璟的懷裡,然後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很自然的把手探他的口,挲了下,出滿足的喟嘆升,嘀咕道,“趙爺。”然後又重新睡了過去。
那一聲趙爺喊的的,趙璟抱著香溫玉,又見睡的憨的面容,只覺得所有的煩惱都消散而去,只剩下滿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