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沐浴洗漱後，吃了飯，李小暖坐在榻上，一本本翻看著新買的書，程恪歪在靠枕上，手裡拿著封書信，眼睛卻只盯著李小暖，移不開半分。

李小暖一本本翻著書，將書分了兩堆，擰著眉頭，在兩堆書之間來回看了幾趟，轉過，往程恪邊挪了挪，頓了頓，又往前挪了挪，俯下子靠近程恪，低聲說道：

“我原先在家時，看這些話本啊什麼的……”

李小暖頓了頓，把聲音又放低了些，接著說道：

“都得瞞著夫人和老祖宗，你們府上，咳，那個，咱們府上，是不是……也不好……”

程恪笑了起來，湊到李小暖耳邊，學著的樣子耳語道：

“咱們在咱們院子裡，你想看什麼不行的？只別拿到母親跟前就是了。”

李小暖輕輕的“噢”了一聲，回過，依依不捨的看著榻幾上的兩堆書，嘆了口氣，轉頭看著程恪，聲音低落的說道：

“那些書，那一堆，你讓人拿到青澗院去吧。”

程恪微微一怔，手著李小暖的臉頰，低聲問道：

“怎麼啦？”

李小暖撥開他的手，悶悶的說道：

“沒什麼，讓人知道，總歸不好。”

程恪眉頭漸漸擰了起來，直起子，手拉過李小暖，俯到耳邊，低聲問道：

“這院子裡的人，你不放心？”

李小暖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看爺這話說的，這院裡的人，我認都不認得呢，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

程恪臉沉下來，低頭看著李小暖，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

“是我疏忽了，這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只怕還不知道誰纔是主子”

李小暖歪著頭看著他，一言不發，程恪起下了榻，揚聲了人，轉頭看著李小暖說道：

“你放心，有我呢。”

外面當值的小丫頭進來，曲膝行了禮，程恪著臉吩咐道：

“去，把這院子裡所有的丫頭婆子，都給爺過來，爺有話要說”

小丫頭曲膝答應著，急步退了出去，程恪轉過頭，看著李小暖商量道：

“這院子，就讓孫嬤嬤統總管著吧。”

李小暖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程恪轉出了門，閒閒的往後靠到了靠枕上，拿了本話本過來，慢慢翻看了起來。

院子裡挨挨的站滿了垂手侍立著的丫頭婆子，程恪沉著臉，揹著手站在檐廊下，目冷冷的掃過衆人，聲音淡淡的說道：

“爺只說三件，一，青澗院的規矩，也是清漣院的規矩，敢嚼舌子，哪怕一個字，拔了舌頭髮到南邊做苦力去”

程恪頓了頓，目慢慢掃著滿院丫頭婆子，停在了站在左邊臺階下的林嬤嬤上，淡淡的接著說道：

“二，從現在起，這院子，由孫嬤嬤統總管著。”

程恪擡手指著孫嬤嬤，厲聲吩咐道：

“爺把這院子給你，這院裡，這人，全憑你置若錯了半分，你也別怪爺翻臉不認人”

孫嬤嬤恭謹的曲膝答應著，程恪轉過頭，接著說道：

“三，爺和夫人，夫妻敵，爺就是夫人，夫人，就是爺”

程恪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點了點孫嬤嬤，轉進了屋。

李小暖歪在榻上，正凝神聽著外面的靜，見程恪進來，手指抵在脣上示意著他，程恪笑著挨著李小暖坐到榻上，一邊就著的手看著手裡的書，一邊聽著外面的靜。

孫嬤嬤緩步走到臺階正中，聲音溫和的說道：

“爺既待了，我不得要擔待起來。”

孫嬤嬤頓了頓，掃了眼站在臺階右邊、臉青灰的林嬤嬤，接著說道：

“俗話說，無規矩不方圓，今兒我也不多說，就只三條，一，在這院裡當差的，人前背後，都不得嚼舌頭子傳閒話，若違了規矩，爺剛已經有話在先；二，該你到的地方，你去，不該到的地方，半步也不準踏這正屋，除了竹青、玉扣這幾個侍候的大丫頭，其它的，不經召喚，任誰也不準踏進半步外院當值的，不經傳喚，不能進院，院當值的，沒得了許可，也不準隨意到外院去”

孫嬤嬤語氣漸漸嚴厲了起來，

“三，言不出，外言不，是常之法，這清漣院裡，不準嚼舌頭子傳閒話，出了院子，更是半個字也不準胡說”

林嬤嬤臉青灰著，猛然擡起頭，看著孫嬤嬤，張了張，孫嬤嬤停了話頭，轉過頭，居高臨下的直直的盯著，林嬤嬤遲疑著，到底沒敢說什麼話，只在嚨裡低低的“哼”了一聲，垂下了頭，孫嬤嬤盯著又看了片刻，才轉頭看著衆人，接著說道：

“大傢伙都盡心當差，爺和夫人自然有賞，散了吧。”

衆人小心翼翼著，悄無聲息的散開退了下去，孫嬤嬤站在廊檐下，轉頭看著屋裡出的橘黃溫暖的燈，臉上滿是笑意。

李小暖凝神聽完了孫嬤嬤的訓話，暗暗舒了口氣，低著頭，繼續看起書來，程恪出手，從後面攬著，低聲說道：

“我正想和你商量件事。”

李小暖一邊看著書，一邊點著頭，示意他接著說，程恪將頭輕輕抵在李小暖頭頂上，接著說道：

“青澗院和清漣院隔得太遠，來來往往的不方便，我想把前面兩進院子改書房，把青澗院裡的東西搬過去，往後就在這院子看書辦事，青澗院留著待客用，你看呢？”

李小暖微微呆了呆，垂著眼簾思量了片刻，笑著說道：

“爺若不嫌不方便，我自然也覺得好。”

“嗯，那好，明天你吩咐孫嬤嬤，讓帶人把外面兩進院子收拾出來，你幫我看著佈置陳設，不用問我，你覺得好就是好。”

李小暖轉頭看著程恪正要說話，程恪手劃著的臉頰，接著說道：

“我去和母親說，往後你侍候好午飯，就回來幫我看著收拾院子，院子收拾好了，再把我那些書理一理，我的書多，只怕要理上個半年一年的，這事，除了你，旁人可做不好。”

李小暖瞄著程恪，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

兩人又低低的說了一會兒閒話，就起重又洗漱了，進去安歇了。

玉扣帶著人放下簾幔，熄了燈，關上門退了出去。

程恪往前挪了挪，挨著李小暖，手著的小腹，俯下頭到耳邊，噴著熱氣，低聲問道：

“你……好些了沒？還痛不痛？”

“嗯。”

李小暖似是而非的應承著，程恪微微擡起頭，探頭看著閉著眼睛的李小暖，想了想，試探著往臉頰上吻了下去。

李小暖輕輕了，卻沒象前兩天那樣推開他，程恪大喜，悶聲笑著，俯了過來，脣灼熱著，一路吻到了李小暖脣上，一隻手探進李小暖服裡，往前了過去。

李小暖閉著眼睛，努力放鬆著自己，迴應著程恪，舌尖遲疑著探了過去，兩隻手小心的圈到了程恪脖頸間。

程恪大喜過，手指從李小暖前盈溫的下來，輕輕褪著李小暖和自己上的服。

李小暖被程恪上的滾熱沾染著，漸漸放鬆著神思，兩隻手圈著他，手指下意識的在他後背劃過。

程恪俯到李小暖上，緩緩的、溫的往裡探了進去，直探進了最深，慢慢了起來，李小暖張著，努力放鬆著自己，讓自己跟著他的節奏，程恪神思漸漸迷起來，他下，他懷裡，是這人間的最溫至樂所在，除了懷裡的人兒，世間萬都是虛無，他已經無法分辯在何，人在何……

李小暖手腳痠的輕輕推著心放鬆著、在上的程恪，和他，都是一的汗，粘粘的讓人難，他也得不過氣來，

“唉，你著我了……”

李小暖聲音含糊著，得讓程恪心，程恪輕輕笑著，翻了個，仰面躺著，抱著李小暖翻到自己上，懶懶的說道：

“來，讓你著我。”

李小暖推著他直起子，

“你鬆開，我要去沐浴，一的汗，難死了。”

程恪“嗯”了一聲，摟著只不鬆手，又躺了片刻，才坐起來，一隻手摟著李小暖，一隻手索著找了服過來，笨手笨腳的給胡穿上，李小暖攏著服，跳下榻，奔去了淨房。

程恪掀著簾子，看著李小暖進了淨房，才笑著下了牀，披了件服，也進了淨房。

李小暖進到屋裡時，程恪已經側著子躺到牀上了。李小暖輕手輕腳的上了牀，程恪閉著眼睛，手攬過，頭抵在發間，低聲說道：

“過來，我摟著你，咱們一起睡。”

李小暖往程恪懷裡挪了挪，把自己放舒服了，打了個呵欠，這樣的歡，最累人不過。

程恪攬在腰間的手了，往服裡探了些，停下來，又往裡探進去些，李小暖忙手拍著程恪的手，

“唉，你又要做什麼？”

“嗯，”

程恪微微擡起頭，輕輕咬著李小暖的耳垂，低低的笑了起來，

“咱們……再來一次，剛纔，妙極了，再來一次，就一次……”

對手指嘆氣，還是得晚一些，12前發上來吧。

親親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