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幫著放馬鞍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說是到州,那是距離郾城五百多裡的位置。狗子沒忘記拜託瑾瑜,千萬別說他告訴的。瑾瑜也沒忘記塞給他銀子,不是銀角子,而是一整錠十兩的銀子。
狗子使勁捂著腰間的疙瘩,看著翻上馬離去的子,還在那裡小聲嘀咕呢;“郎才貌的,倒是很相配,你追我,我追你的折騰什麼呢?
瑾瑜騎馬出了城門,按照狗子說的方向,一路追去。天黑了,也只是在路邊生了堆火,烤了乾糧和醃,墊吧墊吧,讓馬休息一下就繼續趕路。
天亮後,也在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查看過路邊,沒有看到什麼箭頭,印記。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追錯方向了,或者那一行人臨時改變方向了。
還好,遇見一支商隊,上前打聽,得到了消息,一個對來說,又好又壞的消息。好消息是,沒追錯方向,那一行六人的確是從這邊過去的。
壞消息是,那些人似乎遇到了麻煩,其中幾個人上都帶著傷。
不管怎麼樣,還活著就行。瑾瑜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上馬繼續追去。一個多時辰後,覺察到黑豆太累,纔不得不下馬,它休息。路邊有幾塊大石頭,瑾瑜拿了葫蘆坐在上面喝水,黑豆自己吃點草。
裝水葫蘆的塞子不小心掉在地上,瑾瑜俯去撿,結果,看見了大狼說過的箭頭。箭頭的方向不是朝前,而是另一個方向,瑾瑜起仔細一看,路旁樹林邊上還有條小岔路。
瑾瑜有看了看箭頭。是碳棒畫的,很新鮮,應該沒走出多遠去。扯了一把茅草。把葫蘆裡的水倒上去一些,把那箭頭掉。♀狠狠心沒有讓黑豆再休息。翻上馬,策馬進了那小路。
而這時,許文瑞一行人,也停下來休息。
“要不,咱回吧。”展羣檢查了一下,幾個隨從上的傷,商量著。
“你怕的話。你回。”許文瑞拿著一塊帕子,出腰間的劍,拭著上面殘留的跡,頭都沒擡的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一個咱宰一個,倆兩個咱宰一雙。”一個隨從底氣很足的說到。
“行了,馮貴,剛剛不是你手快,咱不是就有個活口。好好盤問盤問,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另一個隨從抱怨著。
“歐綱,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那怎麼能怪我呢,我不看見他往懷裡,以爲他小子要掏暗麼。”馮貴不樂意的辯解著。
“行了。你們這算是起訌麼?不願意幹,都滾回去。”展羣見許文瑞皺眉,就兇的罵他們。罵完走到好兄弟邊,小聲的跟他說話;“哥啊,你這次真的是太冒險了。就算想引大魚出來,最起碼,咱也得多帶些人才對啊。剛纔多懸啊,你若是真的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跟叔代啊。”
許文瑞擡頭看看他,神黯然;“呆在家中不一定就是安全的,而且我也不想一直做頭烏。”
“行了,不用多說了,兄弟我明白,吃點東西吧,前面還不知道有什麼牛鬼蛇神等著咱呢。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江湖敗類,專門在荒郊野外設絆子。
不過這樣也好,倒也給咱養蓄銳的時間了。不然的話,在郾城,你哪裡會有心思泡妞呢。
說到這裡,我纔想起來說,可惜那個程璐跟咱不順路,不然多有意思啊。♀”展羣安完好兄弟,又有些憾的說到。
聽展羣提到那個子,許文瑞往遠看去,對於自己來說,那個子是另一個謎團。現在的,應該是本來的容了吧?當年的事,到底有什麼遭遇呢?
總不會跟自己一樣吧,這次看見,同樣是一個人,的事解決了?用不著易容了麼?現在到哪裡了呢?要去往哪裡,做什麼呢?茫茫人海,居然能再次遇到,可惜,還沒來得及質問當年的事呢!
許文瑞正想著呢,忽然聽到來的方向有馬蹄聲,很急促的馬蹄聲。當然,其他人也都聽到了。不用吩咐,立馬都拿起各自的兵刃,一臉戒備的準備著。
“他的,還讓不讓人口氣了啊,這次是什麼高手啊,居然敢單槍匹馬的來?是太自信,還是太不把咱當回事啊?”展羣裡罵著,也警覺的盯著馬蹄聲的方向。
他罵聲剛落,一人一馬就衝到了大家的視線中。很顯然,因爲前面有個大彎,兩旁又都是茂盛的灌木,馬上的人骨拐過哪個彎路,也沒有預料到這裡有人。
籲,瑾瑜猛的勒住馬繮繩,黑豆擡起前蹄,嘶鳴著才停了下來。
馬下的人也都愣住了,然後,前天在城門口發生的那一幕,又發生了。
許文瑞直直的看著馬上的人,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沒追到的人,以爲再也沒機會見的人,會忽然出現在眼前。馬上的人也因爲心急,沒有想到真的給自己追到了。
還不錯,他沒事,上沒有傷。
其他人大氣不敢的在兩邊看著,這兩位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怎麼一見面就對上眼挪不開呢?
“你。”對著眼的人同時開口,然後同時住。
稍微停了一下。
“沒事吧?”又是異口同聲,然後再次閉。
“咳咳,那啥,這位姑娘,看你的馬也跑累了,有什麼話,不如下來說罷。”展羣在一邊瞧著累得慌,忍不住開口了。
瑾瑜也想不通啊,自己這是幹什麼?怎麼跟他好像心有靈犀似的?爲了掩飾尷尬,作利落的跳下馬,扔了繮繩,黑豆撲魯撲魯的著氣,到前面的同類邊,不客氣的吃地上口袋裡的豆子。
“你,是特意來尋我的?”許文瑞看著下馬後,就坐在路邊石頭上的人,試探的問。
“也是,也不是,你別往歪想,我可不是什麼花癡。”瑾瑜正回答著許文瑞的問題呢,忽然看見一旁的展羣似笑非笑的模樣,立馬就兇了過去。
展羣剛想開口油條下,可是覺有人冷冷的瞪著自己,趕識趣的退到一旁,也坐下拭手上的兵刃了。
人是追上了,可是瑾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往四周一看,那四個隨從模樣的人,都還在的打量著。忽然有了主意,出玉手一指,你那個餅子給我一個。”
被指到的,趕的回拿起準備分食的燒餅,走上前遞給瑾瑜。
瑾瑜接了,又手指了一個人腰間的水囊,不客氣的要喝水。
許文瑞張張,想說自己這裡也有水,可是自己那個手下已經解下水囊遞了過來。
瑾瑜接了燒餅,沒有立馬就吃,接了水囊也沒有立馬就喝,而是放在邊的石頭上。又盯上了另一個人腰間的荷包,說看著繡的好看,要瞅瞅,當然,這個人也拒絕不了的解下送到面前,讓看。
沒辦法啊,誰讓這個小娘子,跟自家主子那啥,那啥呢!還有一個隨從,見這位這樣,趕的低頭往上看,邊沒吃的,也沒喝的,腰間也沒好看的荷包,那這位小娘子總沒借口不見外的指揮自己,刺激主子了吧!
還別說,他真的猜著了,真沒他的事兒。瑾瑜看完那個荷包後,就還給了人家,然後也沒吃要來的餅子,而是歪頭若有所思的朝許文瑞看看,然後又看看其他人。
“姑娘可是有話要對在下說?”許文瑞毫沒有因爲別人這樣指使自己的人而不悅,約覺得有事要說,卻在糾結,就問到。
聽見他問自己,瑾瑜瞅著他在想,自己該怎麼做,怎麼說呢?剛剛還不能確定的事,現在已經完全能確定了。關鍵是,自己的話,這個男人會相信麼?
自己來的目的,就是想提醒他當心邊的人呢,然後就轉做自己的事去的。那不如就乾乾脆脆,直接了當的把話明說了就行,他信就最好,不信就當自己吃的太飽閒的。
“可是不方便說?”許文瑞再次問。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不問你哪裡來,到哪裡去做什麼。就問你這一路行來,路上可是一直沒太平過?”瑾瑜怎麼想的就怎麼問。
許文瑞不知道爲什麼問,卻還是點了頭。
“你帶來的這幾個人都可靠麼?”瑾瑜很直接的問。
“爺,別聽這人的,這是在挑撥咱主僕之間的信任,沒安好心。”一個隨從開口了。
“馮貴,得著你說話麼,沒規矩?”其他三個隨從也都不樂意,開口罵人的卻是展羣。
“知道我爲何去而復返,來追你們麼?因爲,我在路上剛巧遇到了幾個僱於人的。無意中呢就知道了點不想知道的事兒,知道了又做不到裝不知道,所以,我人到了這裡。”瑾瑜就好像跟老朋友聊天那樣輕鬆的說著。
可是,聽著的人,心裡都輕鬆不起來,七個人,六個的臉是繃著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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