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以小姐，流風口氣都變了，像是提起了自己心中神。

云清聳聳肩：“你又不是霍景深，你怎麼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誰？說不定那人是我呢。”

流風被的厚臉皮氣得不輕。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臉沒皮！”

“你這男人，怎麼這麼八婆啰嗦？”

罵架嘛，誰不會一樣。

小時候聽外婆吵架，從村頭吵到村尾，那可沒輸過。

“你……”流風顯然沒過這種人，臉都青了。

云清面無表地從他眼前晃過，‘砰——’地一聲，把垃圾丟進垃圾桶，轉回去了。

但‘以’這個名字，卻刻在了腦子里。

病房的門是虛掩的，云清走到門口，剛想推門，卻聽見里面傳出霍景深的聲音，他在接一通電話，聲線不似平時那樣冷淡。

聽見他近乎溫的嗓音：“以……”

云清的手，僵在半空。

沒有聽清霍景深后面說了什麼，但看見霍景深接電話時的側臉，斂去了冷戾氣，神……

原來，真的有這樣一個‘以’，把百煉鋼變繞指。

云清緩緩收回手，自嘲地笑了一下。

素未謀面的敵，單單一個名字，就已經對降維打擊了……

云清轉過，安靜地離開了。

幾乎就是同時，病房，霍景深掀起眼皮，看向門口，捕捉到閃過的一片角。

“景深？”電話那頭是人低婉轉的嗓音。

“嗯，我有點事，先掛了。”霍景深的口吻又恢復了一貫的疏冷，剛才那聲溫的‘以’，好像只是錯覺。

霍景深放下手機，坐在他斜對面，視線死角的司慕白戲謔地瞧著他，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把人氣走了，你確定不后悔？”

霍景深黑眸里融無邊冷意，默了片刻，才開口：“留下，才會后悔。”

他甚至在想，一開始，就不該招惹那個小東西的……

原本只是逗著玩玩，可事好像越來越失控了。

司慕白收斂了角那點調笑：“真喜歡上了？”

霍景深沒接這個話茬，手里的文件不耐煩地砸過去，“簽完字就滾。”

云清離開醫院，坐上車。

看見后視鏡里自己的臉，那樣落寞的神讓覺得陌生。

一腔孤勇的喜歡，瞧著有點可笑。

云清費力地扯了下角，是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以……

甩甩頭，讓自己不要再想。

手機震起來，鐘離發來了幾張照片。

照片拍攝的地點是在一間會所，雖然是拍，但角度很清晰。

男人的臉拍得很清楚。

模樣英俊，但氣質市井俗氣。

這就是那天，開著豪車去水晶宮接云妍書的男人。

細看那張臉，跟顧西澤有五六分相似。

事實上，他也的確跟顧家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夜幕降臨，云家今日由里到外都熱鬧非凡。

馮萍芝站在二樓臺上，明老辣的眼神掃視周圍，毫不意外地看見藏在附近的狗仔。

顧家來訪的消息是放了出去，同時馮萍芝又刻意放松了別墅周圍的安保，讓那些狗仔進來拍……

很快顧家的車就開來了，馮萍芝帶著云妍書親自去迎接。

“顧伯父，顧伯母！”云妍書出恬淡的笑容，快步迎上去，挽住了顧太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