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真的會信你說的那些孩子是你的鬼話?曉曉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在跟阿瑾還保持夫妻關系的同時,絕對不可能接你!”
“可事實就是,確實接我了,孩子也確實是我跟曉曉的孩子,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這確實是事實。”
何昔年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破綻,甚至心頗好的喝著酒。
“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在我面前還沒有任何的可信度,除非你讓曉曉親自出來跟我說,否則,我會用自己的手段把曉曉搶回來。”
“我從來沒有限制過的人生自由,不是不能見你們,而是不愿意,就算您不愿意接,我也要告訴您,是自己不愿意見到顧瑾,不愿意見到顧家的所有人,并非是我迫。”
何昔年說的句句在理,顧母甚至找不到一個可以反駁的點,但到底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這個男人并不是什麼善茬,他說的話也不能盡信。
絕對不相信曉曉會背叛顧瑾跟這種男人在一起,還懷了孩子!
天知道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絕。
“你現在帶我去見曉曉,只要親口跟我說,親口承認了這一切,我就不會再糾纏。”
何昔年突然笑出了聲,帶著幾分嘲諷。
“我原本還真以為你們顧家對曉曉有多真意切,結果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
他這種語氣讓顧母很不舒服。
“口口聲聲說在意曉曉,是真的在意嗎?我已經強調過很多次了,是不愿意見你們,不愿意再因為你們回憶起那些痛苦的事,現在好不容易遠離你們愿意開始新的生活,你們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為好就應該順從的意思,讓開心,不是嗎?”
“......”
顧母的心一下一下的痛著,怎麼會不心疼季曉呢?只是不信季曉會對顧瑾,對顧家這麼薄。
但事到如今,哪里還有這個資格怨人家薄。
“曉曉的子您一定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原因接我,怎麼會一直跟在我邊,我能給的,比起顧總只多不,如果您只是為一個長輩的份關心曉曉,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您,曉曉跟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至我不會讓一次又一次的深陷于危險之中。”
“......”
顧母垂著眸子,眼底閃著淚。
為長輩,自然是希季曉能幸福快樂,只是可憐了他的兒子。
“我言盡于此,希顧伯母您能明白我的意思。”
不管在任何場合都強勢不堪言辭鑿鑿的顧母,就這麼在何昔年面前敗下陣來。
何昔年整理好自己的西裝,拉開椅子站起來,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又說道,“往后顧伯母您要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我,倒是不用讓人去我家探口風,今天您也見到了,曉曉并不愿意見你們任何人。”
顧母驟然抬眼看他。
何昔年只是笑笑,隨即帶著一眾人就離開。
記得沈依依親口跟說過,已經叮囑過溫甜不要告訴任何人到訪過的事,就算是裝了監控,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除非......
季曉邊一直有他的人在盯著?
——
季氏開業正式步正軌,公司需要理的事有很多,何昔年從公司理完事回來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別墅里亮著溫暖的昏黃的燈,餐桌上放著已經涼了的飯菜,傭人從樓上下下來,看見何昔年站在客廳,笑著說,“您可算回來了,夫人臨睡前還念叨呢,說您這兩天是越來越忙了。”
“夫人睡了嗎?”
傭人一邊從廚房里拿出保溫著的湯,一邊回著,“已經休息了,今天醫生說了夫人的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晚飯后早早的就休息了,這是夫人叮囑我給您溫著的湯。”
碗里是湯,里面有幾塊和蘑菇,清淡的湯上面漂了幾滴油,讓人看著就很有食。
何昔年心里暖暖的,原本沒有食,卻也把湯喝了個大半。
臥室里也亮著一盞小燈,床上的人蜷著子,眉頭皺著,看樣子睡的并不安穩。
從那次出事以后,就特別怕黑,晚上睡覺就必須帶點亮,否則是本睡不著的,只是即便是這樣,的睡眠也很不好。
何昔年握住的手,試圖給一點溫暖。
可床上的人就像是在睡夢中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一樣,突然就開始慌的掙扎,口中不知所謂的念念有詞。
“安安......安安不怕......”
“曉曉,曉曉?醒醒曉曉。”
何昔年著季曉的肩膀,試圖把喊醒。
“安安——!”
季曉終于醒過來,額頭上蒙著細的汗珠,大口大口的息著。
“做噩夢了?”
何昔年出紙巾,輕輕的替季曉拭著汗水。
季曉點點頭。
夢到安安渾是的躺在一個漆黑的地方,很是森恐怖,任憑怎麼,他就是一不,小小的子就那麼靜靜地躺著,像是死了一樣。
死了。
是啊,的孩子早就死了不是嗎?
“有沒有關于安安的消息?”
季曉的聲音有些沙啞。
一天沒有找到安安的尸,一天就不相信安安已經去世。
“暫時還沒有。”
聽見何昔年的話,季曉提著的心居然有了一瞬間的松懈。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寧可相信安安還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活著。
“別再多想了,我會派人繼續找的,現在你就算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好好休息,養好自己的。”
何昔年把季曉的手攥在手里,輕聲說道。
季曉眸低了低,出自己的手,裹著被子,聲,“我知道的,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何昔年角的笑意僵了僵,起退后了幾步,“好,那你好好休息。”、
“嗯。”
輕輕關上臥室的房門,何昔年靠在門口,隔著門聽到里面淅淅索索的腳步聲,心里悶悶的疼。
心里好像永遠都有一層屏障,不抗拒,卻也讓人沒辦法接近,永遠只能看著那一方小天地在那里,卻怎麼都走不進的心。
再等等吧,總有愿意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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