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錦卿被北千淩和花狐貍狠狠揍了一頓後,他就一直懷恨在心。但寧都王在朝中位高權重,豈是他們莫家能抗衡的。
莫錦卿為此事一直積鬱在心,悶悶不樂。一日,花千仞的義子前來拜訪。
聞聽是花家的人,莫錦卿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著人將他請了進來。
花千仞膝下無子,隻收養了一個義子,喚作花城。那花城自便聰明伶俐,且鍾馭權之。尚在年時便棋挑翰林院諸學士而一戰名。
花城走了進來,隻見他穿著一月牙的服,服上用青繡著華麗的圖案,那服質地很好,應該很名貴!
他大概二十出頭,下頜方正,目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整個人給人覺宇軒昂,一看便是大者。
“莫爺,聽聞你圍場襲,不知眼下傷勢如何了?”花城一進門,還未坐定,便開門見山地問。
那莫錦卿鼻青臉腫,手臂上還纏著繃帶,聽花城如此問,隻能苦地笑了笑:“勞煩花公子心了!錦卿並無大礙,太醫說隻需休養幾日便可。花城兄能來看錦卿,錦卿不勝榮幸。”
花城手持折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他自悠閑地說道:“家父得知莫爺圍場襲,很是關心,特地讓我來問問莫爺各中緣由。”
莫錦卿聽後,想起去寧都王府理論還被反咬一口,他便氣不打一來:“花兄,你是不知道,我有苦難言呢!在圍場狩獵時,隻有寧都王府的小王爺和侍從在場,不是他們又是誰!奈何莫家勢單力薄,隻得打落牙齒合吞。”
花城聽後,皺起了眉頭,他不悅地說道:“果真有這回事!那真是反了天了,這北朝的王法還何在啊!”
莫錦卿也是不住地歎息:“花兄,有些事是律法管不了的,我們這些小人遭人陷害,也無聲張,隻能息事寧人。寧都王是皇族中人,我們如何惹得起啊!”
“既然不能明著抗爭,那我們便暗地裏行事,我到要看看這認祖歸宗的寧都王世子有何本事!”花城皮笑不笑,周散發著一寒意。他眸銳利,好似一把劃破長空的利劍。
莫錦卿聽花城如此說,來了興致。眼下有一個像花城這般強勁的盟友,可以說使他信心倍增。對於能否扳倒寧都王府他也有了幾分把握。
“花城兄,莫非你有什麽好法子!”莫錦卿焦急地問。
花城一臉竹在的模樣:“錦卿兄,聞言你已與寧都王府千尋公主訂了親?”
聽到花城如此問,莫錦卿心中一。北千尋雖然對他沒有什麽好,但莫錦卿卻是喜的。在七夕燈會上,扮男裝,他不曾認出,圍場一見,他才得知是他的未婚妻北千尋。細看的容,眉目間自有一流芳之氣。他不遐想翩翩,若是北千尋換上裝,定然清麗可人,豔群芳。
花城見莫錦卿陷了沉思中,眼睛裏出幾分厭惡。他心裏對莫錦卿雖然十分討厭,但現在他需要利用他來對付寧都王府,所以他不能跟他鬧僵,不過想想要與這種草包合作,他心裏也是十分憋屈。
“錦卿兄,看樣子你對這位公主是有獨鍾啊!”花城搖著折扇調侃他道。
莫錦卿毫不掩飾他對北千尋的慕之意。他欣喜地說道:“聞言千尋公主容貌清麗,秀可餐,若是能得這樣一位佳人,那真是錦卿三世修來的福分。”
花城心裏罵著莫錦卿,真是個好之徒!“錦卿兄,你就不想盡快一品芳澤嗎!”
花城的話挑了莫錦卿的神經。他雙目放,一想到北千尋那窈窕的姿,他更是不能自已。
“花城兄的意思是?”莫錦卿急不可耐地追問著。
“錦卿兄不是憎恨寧都王府嗎!現在你將千尋公主拐出來,將就地正罰了,如此若有了孕,那寧都王府的臉就丟大了!”花城冷地說著。
花城這招真是歹毒,不過他喜歡!莫錦卿想著能讓北千尋在自己下曲意承歡,那真是一大樂事。再次,寧都王府公主未婚先孕,他們王府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花城兄,你這招甚好!”莫錦卿大笑著說。經過和花城的一陣商討,他連日來積在心中的怒氣了許多。
“錦卿兄想法子將北千尋弄出來,剩下來的事……便是水到渠了。”花城笑著說。
莫錦卿陷了沉思,他自言自語著:“隻是這寧都王府重兵把守,戒備森嚴,這要如何才能將北千尋帶出來呢?”花城聽他如此說,在一旁提點到:“既然錦卿兄不能把帶出來,不如讓自己走出來!錦卿兄不會忘了七夕燈會上的賽吧!”
莫錦卿驚愕地抬起頭看著一臉含笑的花城:“花城兄你怎麽知道這事!”
花城端起桌上的西湖龍井,輕啜了一口,隨後慢悠悠地說道:“逍遙門的勢力遍布雍北城,這點小事,我花城還是知道的!”
莫錦卿聽了,突然周寒冷,猶如置冰窖。按照花城的說法,他們的一言一行豈非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想到這,莫錦卿不由得打了個寒。
花城看出了他心底的恐懼,輕輕拍了拍莫錦卿的肩頭,語氣和地說道:“錦卿兄大可放心,咱們是朋友,你做的事,我怎麽會說出去呢!”
這話表麵上是在安莫錦卿,實則是在若有若無的暗示他,他有把柄在逍遙門手中。
“花城兄說得是!”莫錦卿立刻賠著笑。他心裏卻是一陣後怕,這花城果真是個手段高明的人,不過段段幾分鍾,就將他套進去了,他眼下也是騎虎難下。
“錦卿兄,你以賽為餌,定能將北千尋引出來!”花城怕莫錦卿太過愚笨,便直截了當地說了計謀。
莫錦卿連連稱是,隨後二人閑談一番,花城便起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