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
應該是一個客房。
裏面空空沒什麼東西。
窗戶被厚重的窗簾拉上,空間的視線比較昏暗。
儘管這樣,牆壁上的照片祁溫言他看得一清二楚。
麻麻佔據了一面牆壁,全是謝時竹的照片。
祁溫言忍著震驚,打開了燈。
屋瞬間宛如白晝。
而牆壁上的人更加清晰。
每一張照片都把謝時竹無比清晰地拍攝了下來。
而且基本上都是拍的角度。
在茶水間喝水的謝時竹、在食堂啃的謝時竹、還有撐著下放空的謝時竹……
看到這裏,祁溫言渾繃。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人被這麼一個死變態覬覦。
祁溫言走了進去,皺著眉頭,想要把牆壁上的照片撕下來。
可是,牆壁的某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劉揚自己的照片。
劉揚將他自己的照片和謝時竹的照片在一起。
相片上面還用紅筆寫了一段數字。
1003.
剛開始祁溫言還不懂這串數字的含義。
冷不丁的,他反應過來了。
瞬間,他額頭滲出汗漬。
因為今天就是十月三號。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劉揚得了癌癥,沒有幾天活期了。m.
便打算在今天和謝時竹ton歸於盡。
祁溫言來不及多想,趕給謝時竹打了電話。
電話撥通出去,冰冷的機械音提示道:「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祁溫言著手機,急忙跑出了這裏。
他又迅速地上了自己的車,將車啟,前往了謝時竹公司。
*
謝時竹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發現後跟這一個人。
扭頭一看,發現是劉揚。
然後,謝時竹微微一愣說:「有意見去找老闆,別來煩我,我還要做報表。」
謝時竹說完后,下意識了手機,發現兜里沒有。
那就可能剛才開會時落在會議室里。
等謝時竹抬頭再次看向劉揚時,對方已經反鎖住了辦公室的門,臉很蒼白的靠近。
謝時竹怔住,皺眉頭:「又想擾我?」
劉揚歪頭一笑,說:「不是。」
謝時竹看著劉揚總覺得那裏不對勁。
因為劉揚上散發出一種毫無求生的頹廢。
眼底泛青,乾涸,一張臉又白又疲憊。
謝時竹往後倒退一步,背脊在了桌角,盯著劉揚看了許久。
最後,猛地瞧見劉揚的眼睛格外眼。
如果遮掉位置,只留上半張臉,那和自己夢中出現那個拿刀刺殺自己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謝時竹心臟猛地收。
然後,意識到,上次在公司撿到的葯。
記得那個葯母親也曾吃過。
是一種抗癌藥。
謝時竹背脊冒出冷汗。
腦子裏有一個恐怖的想法。
難道殺的人是劉揚,而不是上次自己捉的罪犯。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宿主,我害怕了。】
謝時竹也害怕啊。
盡量拖延時間,故作什麼都不知道,很是平靜道:「那就去工作,上班時間別魚了。」
但是劉揚幾乎像是沒有聽到的話一樣,開始自言自語。
「哈哈,反正以後也沒時間魚懶,」劉揚說到一半,下一秒,手進外套裏面了一下,隨即手上多出一把匕首。
謝時竹怔在原地。
雖然已經想到了,但是看到劉揚手上的這把匕首,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前世真的死於劉揚手裏?
驟然。
惡意值降到了1.
但系統和謝時竹都開心不起來。
謝時竹猛然想到了上次降低惡意值,不是因為抓了殺了自己的罪犯。
這是個障眼法。
真正降低那一個惡意值其實是盛裕和他妹妹進牢裏。
只是兩件事發生的時間很近。
誤以為自己解決了此事。
謝時竹渾汗豎起,直接問道:「劉揚你得了癌癥,但是也有機會活下去,不要想不開。」
劉揚嘲弄一笑:「我活不了了,反正我也喜歡你,不如死前也把你帶走。」
謝時竹咬了咬說:「那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劉揚一臉笑意道:「沒必要。」
隨即,劉揚走到謝時竹面前,將匕首靠近口位置。
這個時候,系統連忙給宿主加了力量buff。
可是失敗了。
系統一怔:【怎麼回事啊?】
謝時竹也發現了此事,按照以往,只要系統給加buff,就會有無窮的力量。
可是,這次,卻本沒有勁推開面前的劉揚。
謝時竹吞了吞口水。
系統沉默了幾秒,告訴了宿主一個很殘酷的真相。
【宿主,好像只要任務者在死前的五分鐘,是沒辦法接收系統給提供的技能。】
謝時竹手腳冰涼。
腦子飛快地轉,然後為了保命說:「劉揚,你想要什麼,我嗎?我給你,只要你放下刀,一切好商量。」
對於謝時竹而言,生命高於一切。
什麼貞不重要。
命最寶貴。
劉揚嗤笑道:「拖延時間嗎?就等祁溫言來救你?」
謝時竹咬了咬牙。
因為知道系統說得是實話。
自己只有五分鐘時間。
結局可能只是死。
但是謝時竹不想死。
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劉揚這個人手裏。
要不然太不值了。
劉揚本沒給謝時竹拖延時間的機會,他拿著匕首抵在了謝時竹口位置。
哪怕謝時竹推他幾下也沒用。
最多也就他再用力一點。
謝時竹眼睜睜看著匕首到達刺進了自己服布料里。
尖銳的刀刃已經抵在了的皮上。
謝時竹尖一聲。
劉揚笑著說:「別了,他們都去吃我帶來的早餐了,你也知道茶水間距離這裏有多遠,他們能聽見嗎?」
「所以,別掙扎了。」
話音剛落,頭頂的風扇忽然轉了起來。
公司所有風扇都是在一個地方開的。
而這個地方總控就在公司大廳位置。
謝時竹一驚。
然後,就聽見頭頂風扇吱吱呀呀的轉聲。
下一秒,到劉揚驚了。
風扇突然從上面掉了下來,直直地往兩人頭頂砸去。
隨後,砰一聲,謝時竹和劉揚紛紛到頭暈。
而劉揚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時竹被砸后,整個人在逐漸失去意識,恍惚間,好像看到自己的男人向跑來。
接著,就徹底失去意識了。
再次睜眼時,謝時竹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詫異。
因為竟然回到了快穿界。
而面前站著的人正是景宴。
景宴見醒來后,鬆了一口氣,將人樓進懷裏。
然後,謝時竹就覺到男人的在發抖。
謝時竹還有點迷茫,稍微沒有緩過神。
還是下意識地問:「老公,是你開的風扇嗎?」
景宴輕輕點頭,隨即雙手捧著人的臉頰,聲道:「嗯,我知道你當時是被風扇砸了才能進快穿界,便想著在你死前打開風扇,就能順利把你重新帶進快穿界。」
謝時竹扯了個笑,問:「那你是怎麼知道劉揚是殺我的兇手?」
須臾,景宴把他去了劉揚家裏看到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人。
謝時竹聽到劉揚拍自己,把照片滿一牆時,滿的惡汗。
系統說:【請注意,那個男人是個死變態。】
另外一邊,主神和最高指揮者紛紛走了過來。
兩人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話。
最高指揮者氣憤道:「景晏怎麼知道如何把謝時竹帶回快穿界?」
主神嘆氣說:「他不聰明我會和他簽訂契約讓他來快穿界嗎?」
一句反問,讓最高指揮者無言以對。
也是。
兩人走到了謝時竹面前。
最高指揮者看著兩人抱在一起,冷笑一聲:「能走到這裏算你們厲害。」
主神點頭:「厲害!」
最高指揮者白了邊的主神一眼。
在心裏罵了一句傻。
是敵是友都分不清嗎?
最高指揮者有要務在,沒管主神,而是繼續對這兩人說:「謝時竹,就算景晏把你帶回快穿界也無濟於事,你別忘了,你的惡意值還剩一個,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謝時竹從男人懷抱中抬起頭,看向了最高指揮者。
說:「繼續回去。」
人一臉淡定,和剛才在現實世界恐懼死亡的模樣天差地別。
最高指揮者說:「知道就好,你回去的下一秒就是那把匕首進你的心臟,而你就會死亡。」
說到這裏,景晏摟著人腰上的手指發抖。
最高指揮者發現景晏蒼白的臉,嗤笑道:「當然,我可以救你一命,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謝時竹直勾勾盯著指揮者說:「答應接替你的位置,然後替你去死嗎?」
話音一落,四周安靜至極。
最高指揮者瞪大眼睛,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似乎沒有想到謝時竹知道了他的計劃。
而主神也獃滯在原地。
主神心想,怪不得好幾次他試探推薦自己都被拒絕,原來指揮者是還想活下去,想繼續坐在這個高位上。
最高指揮者看自己的計劃敗,他也不再偽裝,便態度強道:「是,不過你替我死,我可以讓你的男人留一條命,這個等價換怎麼樣?」
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嗓音含著涼意:「我寧願死,也不想我老婆替你死。」
最高指揮者:「嘖嘖嘖。」
謝時竹冷不丁開口說:「哦?可是我和我老公都不用死了。」
最高指揮者一臉不屑:「你倒是在做夢啊。」
謝時竹微微一笑,眉梢挑了挑:「我看你想讓我替你死才是做夢。」
話音一落,最高指揮者冷笑道:「死到臨頭還。」
但謝時竹接下來的話,讓最高指揮者臉蒼白。
就連主神也震驚了。
謝時竹娓娓道來:「我的最後一個惡意值就是,們是我,我也是們。」
系統抓耳撓腮:【我咋聽不懂啊?】
謝時竹沒理會系統繼續道:「每個世界的原主,其實就是我謝時竹的前世。」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不要太離譜!】
但清零的惡意值印證了謝時竹說的話是真的。
系統發愣:【我靠惡意值清零了!!】
最高指揮者看著謝時竹的眼神微微一變。
景晏出手握住人的手腕,像是給了安全。
隨後,謝時竹不再恐懼指揮者的能力,繼續道:「我不是幫別人完任務,而是回到我謝時竹的,去解決我自己的惡意值。」
主神一臉懵圈。
他扭頭去看最高指揮者的臉。
然後發現最高指揮者瞪著謝時竹,眼神滿是惡意。
主神才反應過來。
謝時竹的話是真的!
謝時竹紅吐幾個字:「我最後唯一的惡意值,就是發現這個真相。」
因為這次不一樣了。
再次回到自己里,邊有景晏。
有了景晏在,除了掌握劇外,還有景晏在旁默默陪伴。
所以才能改變自己以前的人生。
謝時竹和景晏十指相扣,朝最高指揮者嘲弄一笑:「你也該讓出你的位置給我了。」
話音降落,之前謝時竹在快穿界認識的男人帶了幾個人過來。
男人見到謝時竹和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隨即,男人帶來的幾個人過來控制住了主神和最高指揮者。
等男人冷冰冰地開口后,謝時竹才知道這位帶自己去地的男人真實份。
他竟然是掌控十幾個快穿界的老大。
男人說:「指揮者你違反快穿界規定,想要逃離快穿界的規則,那麼現在我就摧毀你。」
說完后,男人又看向主神:「你的罪更多了,誰給你勇氣把人關進地的?行,我讓你也進去。」
最高指揮者一愣。
看著這個男人許久。
逐漸反應過來他是誰。
—司神。
管理所有快穿界的人。
最高指揮者臉蒼白至極。
怪不得這個任務者老是和謝時竹來往切,原來就是為了找出制裁他和主神的證據。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這個人帶謝時竹去了地。
司神故意偽裝任務者,而深基層。
又通過謝時竹找到證據,將他和主神懲治。
要是沒證據,就算是司神,也沒有權利隨意干涉他們的生命。
司神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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