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皺眉忍不住在心中誹腹，這皇帝怎麽好端端地又找？

早上不是已經跟他解釋過，母妃的況麽？

但皇帝有請，也不能拒絕，“好。”

……

養心殿裏，夜盛天正高坐在龍椅上，專注地批閱著奏折。

何公公領著盛念念進去，他這才抬眸，一臉淩厲之氣，不怒自威。

夜盛天朝何公公遞了個眼，何公公立馬心領神會，帶著殿裏其他所有下人離開了大殿。

走前，何公公多看了盛念念一眼，神意味深長。

不知為何，盛念念總覺得今日的夜盛天不太一樣。

倒不是他長相變了，是這養心殿裏的氛圍，實在冷凝抑。

盛念念低頭，率先恭敬地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www.x33xs.com

夜盛天半瞇著眼凝視盛念念，手裏的奏折卻沒放下，“你累了一整夜，無須多禮，起吧。”

“多謝父皇。”盛念念起，溫聲道：“不知父皇兒臣來，所為何事？”

話是這麽說，但已經猜到了點，皇帝找還能因為什麽，肯定是因為昨日救人的事。

已經在腦海裏盤算出好幾種，應對夜盛天關於菀貴妃的說辭了。

夜盛天盯著盛念念，眸深邃晴難辨，語氣還算緩和，“聽說你暈過去了，可是累暈的，如今恢複得如何？”

盛念念榮辱不驚地回應，“回父皇的話，兒臣隻是許久沒有用膳，才會低糖暈倒罷了，現在休息了一會兒還用了膳，已經沒什麽大礙，多謝父皇掛念。”

“嗯。”夜盛天的語氣沒有起伏，隻是眼底的深意更濃了幾分，“朕倒是不知道，這麽幾年來，你竟然一聲不吭地有了如此大的本事。”

“如今你的醫，可是比朕的太醫院眾人，都還要高明不了。”

盛念念依舊保持鎮定，“兒臣是閑來無事，才會在王府裏鑽研起了醫，沒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論及資曆，當然還是太醫們更加厲害，兒臣不過是會了些稀奇古怪，且討巧的技能罷了。”

不知為何，看著夜盛天的眼神，總覺得心裏發。

果不其然，下一秒，夜盛天忽然冷笑著開口，“閑來無事？”

“難道不是在寒王府裏，跟老三你儂我儂？別瞞著朕，朕能看得出來，老三現在對你的態度很不一般，你們二人的，也越來越好了。”

他一臉探究，銳利的視線仿佛能察人心。

盛念念不解他為什麽冷笑，難道是看出跟夜無淵不和，在故意說反話？

斟酌謹慎的道，“父皇也知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兒臣跟王爺過去這麽多年了，就算不是郎妾意，那也肯定早已相敬如賓。”

“這麽多年過去，兒臣已不再執著於過去，隻希順其自然，能夠得到王爺的寵，自然最好。”

“順其自然？！”夜盛天聞言，猛地將手裏的折子扔到地上，他睨著盛念念，周都籠罩著沉與寒意。

“盛念念，你別忘了，朕當年之所以給你賜婚，那是讓你監視寒王，牽絆住他的手腳。”

“可你這五年來始終杳無音訊，有音訊時卻始終不與朕匯報，你是何用意？莫非——”

他的語氣縈繞著一冷怒的威，沉重的讓人不過氣，“你是故意瞞而不報，為了老三，對朕不忠？”

什麽？！

原主竟然是皇上用來監視夜無淵的一顆棋子？！

盛念念錯愕又震驚，腦子裏的弦瞬間繃了。

當年賜婚的背後，竟然有著這麽複雜的真相？

難怪在很多事上，夜盛天都對原主十分維護，也怪不得提跟夜無淵和離，他會這麽生氣，一直是皇帝的人啊！

可皇上為什麽要這麽做？

盛念念的疑剛浮現腦海，就想通了，畢竟夜無淵文武雙全，雖然年時病弱沒什麽亮眼之，但菀貴妃出事以後，他便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僅開始鋒芒畢，更有些——功高蓋主的意思。

一個年將帥，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不僅在軍營裏名聲大噪，更是籠絡了一大批民心。

而後，隻要他在的戰役，就沒有敗過。

南下擴疆域，背上收複失地，西北蠻族常年野心，也被夜無淵一夜之間平凡了八座城池，徹底擊垮了那些野蠻人。

這樣一個得民心又有實權的皇子，對於正值壯年的夜盛天來說，當然是個威脅，故而賜婚，想借原主的眼睛，監視他的兒子。

這便是權謀，這便是深宮，果然不講義，恐怖如斯……

“盛念念？！”夜盛天一聲怒斥，將盛念念的思緒徹底拉回。

盛念念心一，想也沒想直接跪了下來，語氣鄭重道，“回稟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兒臣豈敢對您不忠，這五年來，更是時刻謹記您的吩咐，從來不敢輕舉妄。”

“隻是您也知道，王爺之前對兒臣，心裏隻有怨恨，兒臣想要走近他實在難於登天，便隻能養蓄銳，等待時機好為父皇效命。”

“這段時間王府裏出了些小事，王爺才逐漸看到了兒臣的變化，慢慢地願意接兒臣了。”

“隻是王爺那邊盯得，兒臣也沒有太好的機會向您匯報況，絕非故意而為之！”

“當真如此？”夜盛天半瞇起眼，審視地盯著盛念念，那目，直人後背冒涼風。

“千真萬確！”盛念念依舊保持冷靜，毫不給夜盛天看出破綻的機會，畢竟這是一個隨時能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紅了眼眶，還有幾分委屈無奈，“兒臣也想盡快告訴父皇，但奈何兒臣這幾年，在王府裏過得也不算太好，限，若是兒臣不再聽命於您，又何必對您說這些呢？”

夜盛天卻冷笑一聲，厲聲質問，“就算真如你所說，那麽你們現在既然關係進展得還不錯，你難道不應該盯著老三，讓他出風頭，多犯點錯？”

“為何你還要幫著老三，針對衛王，前兩日甚至還去了勝天營，公然說出大逆不道的言論，讓老三在軍營裏風頭大出！”

“盛念念，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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