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局、外勤部的休息室，伯戈和帕爾默一左一右，坐在杰佛里的兩側，此刻房間里只有他們三人，亞斯因為事務原因，之前便離開了，伊凡則十分不想和帕爾默見面，知道他回來了，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兩人的叔侄關系極為惡劣，從各種因素里，都能察覺一二。

“伯戈，這位是帕爾默·克萊克斯，”杰佛里介紹著，“然后，帕爾默，這位是……”

“伯戈·拉撒路！久仰大名！”

不等杰佛里做出介紹，帕爾默直接抓起了伯戈的手，用力搖晃了起來，熱十足，就像個歡的狗子。

“你……你們之前認識？”

這副熱的模樣，弄的杰佛里也有些迷茫了。

“沒，今天才認識的，但這不妨礙我們結深厚的革命友誼！”

帕爾默一臉正，仿佛他和伯戈是多年好友一樣。

伯戈則依舊冷著臉，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有些線的家伙。

實際上，對于這位債務人，伯戈也是充滿好奇的，但看帕爾默這副樣子，一旦自己開口，那必然是一段沒完沒了的廢話，他決定暫時保持沉默。

“債務人啊，好久了，終于見到另一個倒霉蛋了。”

帕爾默聲淚俱下。

伯戈皺起眉頭，凝聚著目看向帕爾默，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帕爾默被伯戈瞅的有些發，回想戰斗時，伯戈那副猙獰的模樣，被這種家伙盯著，實在是一種糟糕的驗。

他甚至已經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在某個時候激怒了伯戈，比如……投敵？

然而帕爾默不清楚的是，伯戈僅僅是有些近視，只有這樣他才能看清帕爾默的臉。

“咳咳。”

帕爾默重新整理了緒，在伯戈嚴肅的目下，十分正經地說道。

“巢，帕爾默·克萊克斯。”

伯戈沒有應聲，依舊是那副令人窒息的目，看著自己。

“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得先回巢報告了。”帕爾默咽了咽口水。

他自認為是社達人，可面對外勤部的神經病們，果然還是合不來。

“這個先不急，這份文件我希你能先看一下。”

杰佛里說著把巢的調職文件遞給了帕爾默，在帕爾默閱讀的時間里，他看向伯戈問道。

“事理的如何？”

“很干凈，對方里有一名凝華者，疑似‘虛靈學派’，”伯戈學著帕爾默的話，對杰佛里報告道，“不過他們都被我理掉了。”

“你是指你干掉了那名凝華者？”

杰佛里挑了挑眉，這些針對意識發起猛攻的“虛靈學派”，一個比一個麻煩，沒想到就這麼被伯戈輕易地解決了。

“你死了幾次？”

“一次沒死……我覺得蠻簡單的，他的猛擊影響不到我的意志。”伯戈隨意地回答著。

說實話，伯戈開始喜歡這一切了。

就像一場難度極高的游戲，伯戈試著一命通關。

杰佛里的表有些僵，剛想說什麼，但還是咽了回去。

想想也是，某種意義上，伯戈也算是履歷驚人，能在黑牢那個鬼地方活著回來，還保持理智，這已經比什麼考核滿分靠譜多了。

這麼看來，“虛靈學派”影響不到伯戈，也合理了許多。

“不過，杰佛里，‘學派’是什麼？”

伯戈突然問道。

之前的電話通里，伯戈便聽到了杰佛里所說的“升軀學派”，現在他又遭遇了另一個“虛靈學派”，這看起來是能的一種分類。

聽到這，杰佛里向后靠去，然后用力地了太。

“這個事，我本想是在植儀式時，和你解釋的，但現在提前也沒什麼問題。”

杰佛里思考了一下，整理著思緒，然后說道。

“首先，伯戈，你需要明白一件事，‘煉金矩陣’是一門‘技’，由煉金師們，在千百年里，研究‘源’所得出的知識，從而塑造的。

‘能’則是由這門‘技’，衍生而出的‘工’。”

杰佛里為伯戈耐心地解釋著。

“人力是有局限的，煉金師們也是如此，沒有人能做到獨立完對‘源’的研究，因此他們細分出了不同的學派，專攻不同的方向，而從這不同方向衍生出的‘煉金矩陣’，便有了學派之分。

這所謂的學派，便是對于煉金矩陣，對于能的種種特征，進行的一個大概的分類。”

他拿伯戈剛剛遭遇的尤金，舉起了例子。

“比如‘虛靈學派’，從這一學派衍生出的能，其效果大多是針對神、創造幻覺類的。

我在電話里跟你提起的‘升軀學派’，這一學派的特點則是，所有的效果都是針對己的，強化著自己，例如諾姆的‘龍’。”

伯戈點點頭，接著杰佛里繼續補充道。

“但學派之分，也只是據能的特征，進行大概的分類，讓我們可以優先判斷的標簽，就像‘龍’，離了，但它依舊存在著劇毒，令人防不勝防。

一切都在進步，無論是常態的世界，還是超凡的世界。

隨著時間的推移，煉金師們對于‘源’的了解，也越發地深。

這就像現代技一樣，幾百年前我們還在拿著刀與劍砍殺，如今卻用上了飛機與大炮。

能也是如此，它在不斷地進步，變得越發詭詐與復雜，也有著越來越多的學派被細分、出現。”

杰佛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關于能的學派之分，他本想讓升華爐芯那些煉金師解釋的。

“目前已知的學派為八種，分別是控現實的‘統馭學派’，針對自作用的‘升軀學派’，創造虛幻實的‘幻造學派’，作用于神、制造幻覺的‘虛靈學派’，還有控純粹的以太，進行作戰的‘本源學派’，以及難以歸類、較為復雜的‘詭構學派’。”

“可這只有六種。”

伯戈質疑道。

“因為剩下的兩種，你在執行任務中，極遇到，它們并非備戰斗力的學派，而是傾向于科研一類的。”杰佛里這樣解釋道。

“關于詳，在你植儀式完后，升華爐芯應該會給你本手冊，里面有更的記錄。”

伯戈點點頭，陷思索之中。

八種學派，八種復雜詭詐的能，八種超凡之力，回憶著之前與杰佛里在棋盤上的對話，伯戈覺得能的復雜之，不止如此。

“又比如你這位未來的搭檔。”杰佛里突然說道。

伯戈看向一旁的帕爾默，這家伙沉著臉，盯著手中的文件，就像聽不到自己和杰佛里的談話般。

“據文件所述，帕爾默的能為‘風源’，這可是克萊克斯家最為著名的能，其學派便是‘統馭學派’，能控現實存在的氣流，掀起狂風。”

杰佛里看了眼帕爾默舉例道。

回憶著戰中，那些被氣流裹挾著的飛刀，狂風本難以對強敵造傷害，但在帕爾默詭詐的作下，掀起黃沙遮蔽視線，拖著利刃，悄無聲息地收割著生命。

如此簡單的力量，卻有著這樣詭詐的方式，這令伯戈對于能的力量，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樣好嗎？”聽完杰佛里的講述，伯戈意識到一個問題。

每個人的能都是極為重要的，哪怕他和杰佛里如此悉了，至今伯戈依舊不清楚杰佛里的能是什麼，甚至連杰佛里是什麼階位，他都不清楚。

可現在，帕爾默的能，就這樣被杰佛里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有什麼不好的，”杰佛里笑著說道，“之后你們可是親的組員、搭檔，知對方的能力，也是重要的一環啊。”

伯戈不知道該流出什麼樣的表。

“啊！”

就在這時，尖聲響起，一旁的帕爾默幾乎要跳了起來。

他手中抓著文件，目在杰佛里和伯戈之間反復閃著，語氣抖。

“也……也就是說……我被巢開除了？”

帕爾默的表扭曲。

幾天前收到文件時，杰佛里也和帕爾默有著一樣的表。

出手，拍了拍帕爾默的肩膀，杰佛里一副“我懂你”的樣子，然后微笑道。

“別用‘開除’這麼生的詞匯，這做調職。”

看著表猙獰的帕爾默，伯戈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說實話，那副嚴肅的表，突然笑起來，只會讓人生寒，就像一個殺人狂對你出了微笑。

“伯戈·拉撒路。”

伯戈臉上帶著壞笑，重新對帕爾默自我介紹道。

“歡迎加外勤部，‘魯珀特之尾’特別行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