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杰佛里打著哈氣,一臉困倦地走進辦公室。
“早上好,列比烏斯。”
杰佛利了惺忪的眼睛,對早已在辦公桌后的列比烏斯打著招呼。
這個家伙永遠是第一個出現在辦公室里的人,因為他就住在秩序局里,將一切獻給工作,沒有毫的私生活,有時候杰佛利都不知道是該敬佩列比烏斯,還是可憐他。
“嗯?”
不等說什麼,杰佛里很快便注意到,辦公室還有另一個人,一個穿厚重防護服的人。
“德爾?”
杰佛利試探地問道。
“早上好,杰佛里。”
德爾轉過頭,沉悶的聲音從呼吸閥下響起,杰佛里沒想到德爾一大早會來到這,更讓他意外的是,這個家伙即使離開升華爐芯,依舊固執地穿著防護服。
等一下……記憶里德爾好像一直是這副模樣,仔細地回憶著,杰佛里居然記不起德爾的樣子,好像自認識他起,他便被鎖在了沉重的防護服下。
“一大早,有什麼事嗎?”
杰佛里坐在了一旁,他可深知拜莉對伯戈的喜之心,本以為會安分幾天,沒想到德爾這麼快,就被派了過來。
“伯戈選好自己的‘面’了嗎?”德爾反問道。
“嗯?所以你是為了這種事嗎?”杰佛里點點頭,并回答道,“沒有,他還在實戰室,這兩天他直接住在了實戰室里,晝夜不眠地訓練能。”
對,除了列比烏斯這個工作狂外,現在伯戈也是了,他好像是在家里嘗試能時,把家里搞的一團糟,之后便來到了實戰室,一頭扎了進來,樂于其中。
“如果伯戈沒有選好自己的‘面’,升華爐芯倒為他準備了一個,當做為拜莉道歉的禮。”德爾說。
“道歉的禮嗎?我怎麼覺,倒是你們伯戈的第一步呢?”杰佛里笑了笑,然后他說道,“隨便了,如果伯戈喜歡,接你們的禮,也不是不行。”
“之后呢?之后這樣的‘禮’還有嗎?”
杰佛里又問道,眼神蘊含著深意地看著德爾,就像只老狐貍。
“當然,部長這個人很難控制住自己,我想還會做下更多冒犯的事,到時候我們還需賠禮。”德爾很上道。
“這可太好了,太好了。”杰佛里嘿嘿地笑著,轉手間,便把伯戈賣了。
“但這真的可以嗎?”
德爾這一次沒有詢問杰佛里,而是看向了列比烏斯,雖然很多事都是由杰佛里出面解決,但列比烏斯才是這的老大,一切都要經過他的默許。
“如果這樣能獲得升華爐芯的全面支持,我沒有什麼意見。”
列比烏斯頭也不抬地說道。
“。”
杰佛里笑著握住德爾的手,用力地搖晃了幾下。
“那麻煩你帶我去見一下他吧,剛好把這件禮給他。”
德爾說著提起了腳邊的手提箱,之前它一直被德爾的影所遮擋,直到現在杰佛里才注意到它,接著他看到了其上的標識。
那是一把被荊棘纏繞的利劍,想要握持利劍,勢必要被荊棘割傷。
“你們準備給他一件‘契約’?”老狐貍的笑容不見,杰佛里嚴肅了起來。
“別擔心,這是挑細選過的契約,我們覺得這和伯戈很契合。”德爾解釋道。
杰佛里沉默了幾秒,眼神牢牢地鎖定在那把荊棘之劍的圖標上,過了許久,他轉而看向德爾,聲音帶上了些許的警告。
“雖然伯戈不會死,但他是外勤部的一員,特別行組的一員,我希你們能將他視作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不會損耗的實驗。”
“我以為你們不會太在意這些事的。”德爾到有些意外。
“當野狗被取了名字,那麼他就是我們的一員了,這個道理很容易懂的吧?”
杰佛里的眼里好像藏著老虎,他沒有在開玩笑。
“好的……我知道了。”
德爾起,帶著手提箱,就像機械一樣。
“那麼麻煩你,帶我去見他吧。”
杰佛里沒有說多余的話,他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蠻討厭這些煉金師們了,他一直覺得升華爐芯和真理修士會沒太大的區別,只是遵守“倫理條例”的與否罷了。
一群病態的、追逐心的學者……又或者說瘋子。
……
“跑快點!再快點!”
呼喊聲在實戰室回著,與此同時以太狂涌,一道又一道銳利的長矛劃破長空,叮叮當當地釘死在墻壁之上。
在喊聲的催促下,另一個影匆忙地跑過,他累的氣吁吁,汗水浸的臉頰徹底垮塌了下來,剛想咒罵什麼,呼嘯的長矛直接砸在了前,擋住了去路。
“我就說外勤部都是群神經病。”
帕爾默猛地后撤,躲過隨之而來的長矛,芒泛起,隨著始現象的出現,一同發的還有帕爾默的能。
能·風源。
用盡全的力氣,帕爾默瞬間甩出數把飛刀,在氣流的裹挾下,向著那朝著自己奔襲而來的影去。
四周回著呼嘯的嗡鳴聲,飛刀的軌跡在氣流的控下,變得詭異多端,難以推算,可襲來的影本沒有停步,毫不畏懼。
伯戈低了,手及腳下的大地,青的電流劃過,大地凸起,兩道歪扭的墻壁立于伯戈的兩側,保護住了他奔跑的路徑,而那些襲來的飛刀,也盡數在了墻壁之上。
高高地躍起,手中的折刀發出死亡的寒意,朝著帕爾默當頭砸下。
“你玩真的啊!”
帕爾默慘著,氣流涌,包裹著自己,一瞬間帕爾默的速度驟升,迅捷地躲過伯戈的猛擊。
“認真點,帕爾默,用盡全力,想辦法殺掉我!”
伯戈大聲斥責,帕爾默這個家伙不僅在工作上消極,訓練也是如此。
“我已經在用盡全力了啊!”
帕爾默一邊逃一邊高呼著,雖然伯戈說什麼,自己不會死,隨便帕爾默出手,可打了幾場下來,反而是帕爾默被伯戈追著打。
也是啊,自己只是個報人員,一次外勤任務都沒出過,而伯戈可是自稱為“專家”的存在。
帕爾默已經累的不行了,回過頭,只見伯戈正沿著墻壁奔跑,一道又一道石階凸起,手中的折刀著墻面,濺起火花,傳來刺耳的聲響。
咬咬牙,帕爾默再次釋放能,雖然只是控氣流,但在全力釋放下,帕爾默也是能通過氣流制造出些許的殺傷攻擊。
陣陣颶風襲來,伯戈高高躍起,可那些無形之刃早已近了旁,一瞬間上便被劃出了數不清的破,而表也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細小的傷口。
“這才對嘛!”
伯戈歡喜道,他就知道帕爾默沒那麼脆弱。
下一秒帕爾默的影驟升,在狂風的托舉下,他短暫地飛了起來,朝著安全的高臺疾馳而去,這個家伙想逃。
“中場休息!”
帕爾默大喊著,但伯戈可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可能是對于帕爾默消極怠工的不爽,也可能是想報復一下,之前自己被貨車撞的事故,伯戈踩著凸起的石階狂奔,與此同時折刀開始了變化。ωWW.166xs.cc
兩個影相互追逐著,就在帕爾默將要抵達高臺的那一刻,折刀在伯戈的手中化作鎖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朝著帕爾默的影甩去。
“休想!”
對于伯戈的意圖他早已察覺,氣流滾、吹起強風,鎖鏈不斷地搖晃著,難以繼續向前,而后被徹底吹散。
它能吹散鎖鏈,但無法阻擋伯戈,一石柱直接沿著墻的一側凸起,并且在伯戈的征招下,它仍不斷地延著,轉眼間便構筑出了一道前往高臺的長橋,長橋之上伯戈大步而來。
“救命啊!”
見此景,帕爾默直接哀嚎了起來,整個人就像被空了氣力,步伐踉蹌地跑著。
帕爾默真的快累死了,從昨天起他就被伯戈過來訓練,高強度的訓練下,消耗的不止是力,還有帕爾默的以太、本就不多的力,以及帕爾默糟糕的心態。
經過這兩天的訓練,帕爾默對于自己的這位搭檔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他不僅不會死,并且力極為旺盛,在能方面,學習速度也很快。
該說不愧為“專家”之名嗎?伯戈的腦子很活絡,從不會被限制什麼,訓練的剛開始,帕爾默還能依靠著經驗,戲耍著伯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伯戈的作變得越發迅捷,對以太的控也更加了起來。
上一秒手中的武還是折刀,下一秒就變化為了長矛、戰斧、重錘,并且還能在手中,隨意更改武的形態,讓人防不勝防。
避免近戰之后,迎接帕爾默的便是沒完沒了的長矛,只要有固態質的存在,伯戈就能對其征招,他從地面上起一把又一把長矛,令帕爾默疲于奔命。
詭詐、高效、準、迅捷。
帕爾默徹底放棄了,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平躺在了高臺上,汗水浸了他的服,加上疲憊的軀,一切都覺沉甸甸的。
腳步聲靠近,帕爾默大聲抱怨著。
“不來了,不來了,你干脆殺了我吧,這該死的外勤部。”
腳步聲停在了旁,影遮住了頭頂的芒,但從這漆黑的廓來看,這應該不是伯戈。
“早上好,帕爾默,真辛勤啊,一大早就在訓練。”杰佛利夸獎道。
“杰佛里啊!”帕爾默一愣,接著淚水決堤,央求著,“快帶我走吧!救命啊!”
帕爾默這一聲吼屬實是震住了杰佛里,不等他繼續追問什麼,伯戈從延的長橋走來。
他和帕爾默一樣,大汗淋漓,上升騰著熱氣,但和帕爾默不同的是,伯戈臉上洋溢著古怪的微笑,就像沉迷于某種游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