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的話就得作數,你若是敢反悔,我一定追到你天涯海角。”沈玦被的緒染,只覺得有些失態,故意用惡狠狠的語氣想要掩蓋他的/。
文錦心小腦袋還抵在他的肩頭,角的笑本就遮不住,甜甜的嗯了一聲,然后想起了什麼。
松開雙手,從沈玦懷里重新站好,“會不會反悔我這會可說不好,表哥先得答應我幾個條件才行。”
沈玦正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小姑娘多親近親近,以前不敢那是怕小姑娘害怕,以后抗拒他,現在都答應嫁給他了,應該早點讓習慣才好。
結果懷里就空了,突然這麼空落落的還有些不習慣,就長臂一,想將小姑娘重新攬回懷中來。
沒想到小姑娘靈活的很,直接就跳開了,一臉小表很是嚴肅,“表哥你還沒答應我。”
沈玦忍不住就笑了,行行行,那就聽聽小姑娘都提些什麼要求吧,“你盡管說,我保管眼睛都不眨一下。”
文錦心就掰著手指頭開始一條條的數:“不能去醉仙樓喝花酒,其他的酒樓也不行。”
這個之前就已經答應了,答應過的事他從來都不會反悔,就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也不能去賭坊,而且要認真的聽溫先生上課,不說臟話不打人。”
賭坊他早就不怎麼去了,也就是小的時候為了故意惹沈劍青生氣去過兩回,把里頭的人都贏后就沒了意思,偶爾陪秦瑯他們去坐鎮,那種地方無趣的很,不去也無妨。
至于上課,他自對溫先生的課也很興趣,認真聽勉強也能做到,就繼續點了點頭。
畢竟這麼多年紈绔也不是他真心想當的,年稚氣以為與長輩作對便是能耐,等長大后才知道這不過是稚的做法,他不敢將自己的心袒給所有人看,只能用偽裝來包裹自己。
至于這說臟話和打人,倒也不是非這麼做不可,就是這樣的習慣讓他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突然要改還需要些時間。
“行行行,大不了以后不在你面前說了。”
“不是不在我的面前,而是不管何人面前都不該說了。”
沈玦這倔脾氣也上來了,“我管那些人做什麼?我說了他們不爽就別聽,哪來這麼多屁事。”
“可是很多時候拳頭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為什麼不試著換種方氏讓別人接呢?”
文錦心眼眶紅紅的看著他,沈玦方才還不爽的心馬上就了,可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若是被人知道他樣樣都聽個小姑娘的,他廣州城第一小霸王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我就習慣直來直往的最簡單,繞來繞去平添麻煩,有這個必要嗎?”
文錦心的想法很簡單,喜歡沈玦,在知道他也喜歡自己的時候自然是高興的,但高興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最初重生的目的,改變鎮南王府的悲劇,改變沈玦的悲劇。
前世沈玦也是如此,他看到傷的人會出援手,他看到不平的事會出手幫忙,只是所有人都因為他的名聲和平時的行為習慣而誤會他,就算他做了好事也沒人相信。
他當然喜歡沈玦,喜歡任何樣子的他,他的心是火熱的,是純澈善良的,但他卻同樣承著別人的不理解和誤會,與其說是要改變沈玦,不如說是讓他坦誠的面對所有人。
只可惜這件事想的簡單,做起來卻很難。
“表哥,不管你如何我都喜歡,可我不想讓你被誤解,我的表哥是天下最好的人,你會救落水的人,會施舍窮人銀子糧食,你會幫助落難的人即便只是個陌生人。你這麼好,我不舍得你被人說一句不好的話。”
“我知道這很難,我也有很多的不好,哭膽子小只會添麻煩,遇事不果斷,表哥若是覺得我何不好,也和我提,我想幫表哥的忙想給你出主意。”
想和你一直走下去,改變前世的悲劇。
小姑娘的聲音甜甜的,帶著些韌堅毅的。
沈玦從小就孤僻自我,他不需要其他人如何了解他,說是紈绔更是叛逆,他們誤會又如何?可在說表哥天下最好的時候,一雙眼睛亮閃閃的,里頭全是憧憬和仰慕,讓沈玦頓時什麼脾氣和堅持都沒有了。
的一個不舍得,讓他潰不軍,若是有人說文錦心半句不好,他又何嘗不是不舍得。
想著就點了點的鼻尖,“好,我都答應你。”
文錦心原本都不抱希了,想著若是不行,那就以后再找機會,沒想到沈玦這麼容易的就改了口,臉上馬上就掛上了笑容。
眉眼彎彎,說不出的好俏,讓人忍不住的就跟著一塊的高興。
“那我們只是試一試好不好?要是表哥不喜歡,就不改。”
沈玦開始自暴自棄了,罷了罷了,聽媳婦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吧,還有什麼要我做的,一次說說完。”
“不可以頂撞舅父……”
文錦心非常的乖,沈玦說一次說完,就真的一條條的給他數出來,沈玦看著小姑娘認真的樣子,起了個壞心眼不等說完,就直接將人扛起。
還掰著手指頭在羅列的文錦心,突然被人這麼杠了起來腦袋朝下,整個人都慌了,不控制的啊了一聲,就的抱住了沈玦的胳膊。
“小傻子,讓你說你就真說,還舅父,記得以后得改口了!”
說著就直接大步跑了起來,顛的文錦心啊啊直,卻也沒有忘記再加上一條,“嗚嗚嗚,好顛啊表哥,你說好不說臟話的,怎麼又喊我小傻子。”
還在心里道:沒有親之前當然還是舅父不會變的。
沈玦黑著臉,手在的屁上輕輕一拍,“笨蛋,小傻子不是臟話!”
然后就一路把人扛回了福熙堂,好在他還知道些分寸,進院子之前把人給放了下來。
文錦心這回是被欺負的狠了,顛了一路剛放下來的時候只覺得路都走不穩了,不管沈玦怎麼哄,就是不肯看他一眼也不和他說話。
進了老太妃的屋子,正在和沈韶媛說話,看到他們兩進來趕就把文錦心給招到了邊。
“我的小心肝,方才去哪里玩了。”
沈玦了鼻子,剛剛惹了人不敢說話,老實的跟在后頭,就連坐下的時候都嚴格的按照文錦心所要求的,要坐有坐相。
文錦心一瞧見老太妃,臉上就又泛上了紅暈,與沈玦說清楚了,可要把這樣的事說給老太妃聽,總覺得有些害。
就一臉的搖了搖頭,乖巧的坐在老太妃邊一聲不吭。
老太妃趕橫了一眼下頭的沈玦,沒想到就瞧見他坐姿奇奇怪怪的很是別扭,“難不是凳子上有釘子?你這歪歪扭扭的坐給誰看?”
文錦心聽見也跟著看過去,一看就繃不住臉上的神,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也不能怪他,主要是沈玦從小到大習慣了大喇喇隨的模樣,突然讓他規規矩矩的坐著,實在是有些違和。
偏生文錦心說要他坐有坐相,什麼做坐有坐相?從來沒人教過他,只能自己瞎捉,現在可好了,還要被笑話,只能馬上又換回了自己原本的坐姿。
沈玦狠狠瞪了文錦心一眼,都是你讓我坐的,現在被人笑不說,你居然還帶頭笑!小家伙真是學壞了,要好好的教訓一番了。
然后眼珠子一轉,朗聲看著老太妃道,“祖母,您方才說的話可還作數。”
老太妃偏偏要逗他裝作不知道明知故問,“我說了這麼多,你是指哪一句啊?我這上了年歲可是記不得了。”
沈玦角揚起一個壞笑,目從文錦心的上掃過,“自然是我娶阿錦的事。”
原本還在笑話沈玦的文錦心瞬間笑不出來了,小臉氣鼓鼓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媛兒還在呢,這麼多人聽著,怎麼能直接說這種事呢,他怎麼一點都不害臊啊。
“哦?你方才不是說不娶嗎?我可要給錦兒挑個好兒郎,對吧錦兒,咱們不理你表哥。”
“我那不是說錯了嗎,而且阿錦都已經答應我了,若是您真找了人來,我可顧不上是誰通通給他打出去。”
文錦心的脖子都紅了,哪里還敢去看沈玦,任由他們說什麼,都不敢接話。
老太妃意味深長的低頭看了一眼邊的小姑娘,“你表哥說的是真的?他不是你的吧?若是你自己不愿意,可得與我說,你別怕有我給你做主,他不敢為難你的。”
文錦心是個不會撒謊的格,即便是再害,卻也不愿意表哥被人質疑,面對老太妃的疑問,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老祖宗,表哥沒有我,是我,是我自己答應的,我愿意嫁給表哥。”
“這可真是太好了!”一聽這個老太妃高興的連眼眶都潤了,激的站起來喊來杜媽媽:“快快快,快把去這個好消息告訴王爺夫人,我可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為了等這一日。”
沈韶媛一聽也激的跳了起來,可都聽明白了,哥哥要娶表姐了,以后表姐就可以一直待在沈家,哪里也不去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那我以后應該喊表姐什麼呢?要變嫂嫂了嗎?”
文錦心紅著眼,朝著沈韶媛猛搖頭,“還是表姐,還沒有的事,不能喊。”
沈玦聽了就不爽了,什麼還沒有的事,他說有就是有,“怎麼不能喊了,祖母都已經知道了,事都已經定下了,難不你還想反悔不?”
“只要還未曾定親嫁娶,都還不算,而且表哥答應我的,都還未曾做到。”
文錦心嗔的睨了沈玦一眼,沈玦真是魂都給勾走了,恨不得現在就立馬親。
但他喜歡卻更重視,不舍得一點委屈,絕不能因為他心急就比別人差,其他人有的他樣樣都會給,冠霞帔十里紅妝一點要風風頭一份。
只要一想起答應嫁與他,沈玦便心頭一片暖意,“好,都依你的。”
突得文錦心想起了一個事來,若是兩人真的要定親,和沈家同意可沒用啊,父母之命妁之言,親還需要的家人同意。
雖然雙親遇難,可京城的祖父還在世,就算是上一世嫁與沈恒璘,那也是由祖父同意后,這門親事才定下的,沈恒璘是從鎮南王府把接去了京城。
最后出嫁也是從文家出嫁的,只不過老太妃待如親孫一般,給的嫁妝比文家的還要多,顯得鎮南王府才像是的娘家,很多人甚至認為沈恒璘娶是為了得到鎮南王府的支持。
但事實卻不是的,如果真的要定親,是一定要先告知祖父的。
同時收到這個好消息的沈劍青,也是高興的不行,在屋里來回的打轉,恨不得現在就給兩人定下親事。
“定親,現在就定,待我這就找人備齊禮上門說親。”
然后沈劍青就想起來了,文錦心的雙親遇難上哪說親去啊?文錦心的父親當年分家后帶著妻小到了杭州,家中長兄與父親尚在,若是說親,那得登門才行。
就趕忙跑到了福熙堂,與老太妃合計此事。
這邊沈玦也在聽文錦心說祖父與大伯父的事。
的父親在家中排行第二又是庶出,祖母瞧他有本事又娶了個能干的妻子,就畏懼他搶了親兒子的家產,趁著在自己閉眼之前就分了家。
分家之后祖父祖母與大伯父住在主宅,平日里除了逢年過節鮮走,等到父親外放做之后,就更是與他們不再來往。
前世出了事后文錦心也寫信給祖父尋求庇護,可當時祖父不好臥床不起,大伯母直接就截了信沒讓人告知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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