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兒跑了出來,聞到了攤位上的粑粑香,便蹭過去站在攤位前,踮起腳眼地問香珠:“珠兒姐姐,那是啥呢?”
香草走回來笑道:“是粑粑,賽兒吃早飯沒?”說著拿起一個紅苕粑粑給賽兒。賽兒笑嘻嘻地接了過來。張氏忙說道:“不行不行,賽兒你不能隨便拿姐姐家攤子上的東西,那是要賣錢的。”
香草喜歡賽兒這小傢伙的,了賽兒的腦袋說:“吃吧,這粑粑也不值幾個錢,吃了姐姐再給你拿。”
汪氏笑容滿面地說道:“那咋好意思呢?你看……該算多就是多,不能白吃你的。”
黃氏見一個紅苕粑粑就把張氏收買了,打心底地瞧不起張氏。這時,田婆婆抱著孫子叮噹走了過來。賽兒拿著粑粑跑到跟前,舉得高高地向叮噹炫耀:“看,粑粑!紅苕粑粑!”
叮噹是個兩歲的男娃,很自然地手過來抓。賽兒一溜煙就跑到汪氏後,扮了個鬼臉笑道:“不給你吃!不給叮噹吃!”
“我要!我要!”叮噹甩哭了起來。田婆婆拍了一下叮噹的屁,數落道:“見眼!人家要吃啥你就要吃啥,早上沒吃飽嗎?”
“我要粑粑!”
香草和香珠都被叮噹那委屈的樣子逗樂了。香草向叮噹招了招手,笑道:“小叮噹,快過來,姐姐給你粑粑嘞!快點過來喲!”
叮噹使勁掙了田婆婆的懷抱,站穩後,邁著小步子高高興興地跑到香草面前。香草拿起一個粑粑笑道:“我1”
“央(香)草姐姐!”叮噹聲氣地喊道。
那不準確的發音把大家都逗笑了,唯獨黃氏板著個臉。香草了叮噹的臉蛋,遞上粑粑道:“小叮噹真是可嘞!一臉福相,長大是個武狀元!”
田婆婆一聽這話,笑得皺的臉更皺了。黃氏見香草拿兩隻粑粑就哄住了大家,心裡罵田婆婆和汪氏一樣沒眼皮。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大家香草是個什麼樣的人。
“田婆婆,”黃氏喊道,“小娃兒家莫給他東西吃,吃壞肚子就麻煩了喲!像叮噹那麼大的小娃兒氣最弱,遇到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容易染病的,你老人家還是要小心點,省得討你兒媳婦的罵喲!”說完很得意地起雙手,彷彿在爲自己的好心鼓掌。
田婆婆和張氏的臉瞬間就變了。們心裡自然也有忌諱,可人家香草一番好意,怎麼能當面給難堪呢?香珠聽出了黃氏裡的針刺,正要回話,香草卻摁住了的手,起衝黃氏笑道:“怪不得黃大娘一早起來釘銅鏡,怕是招了啥不乾淨的東西了?我曉得一個法子,靈的,要不要跟你說說?”
黃氏沒好氣地瞪了香草一眼,道:“誰是不乾不淨的東西你自己不曉得嗎?哎喲,可憐了人家唐爺,死得冤枉哦!不曉得他到了曹地府瞑目不瞑目喲!”
香珠拳頭都了,雙目圓瞪地看著黃氏;田婆婆和張氏都倒了一口冷氣;旁邊路過的吳善木兩口子也聽見了黃氏的話,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張地盯著香草的反應,生怕香草忽然要死要活地鬧起來。
黃氏頗有些得意,以爲自己今早堵在心口的這口氣總算出了。誰知,香草掩笑了笑,說道:“黃大娘,沒想到你這麼關心唐爺。就連他死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你要想知道他到底瞑目不瞑目,我今晚告訴他一聲,反正我常常夢見他嘞!我讓他今晚親自來告訴你,好不?”
“香草,你……”黃氏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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