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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是合合理的。蛟龍商行若是不夠強大,豈能將整條安江沿途的生意都攬下來?
如此每年的收益,必然是個文數字。
而有了龐大的收益,無論是招攬還是培養人才,都是水到渠之事。
這就是所謂的越強大越有錢,越有錢就越強大。這個道理,放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通用法則。
船順江而行的速度很快,在王守哲與六叔王定海閑聊下,很快就出了王氏的專屬水域地盤,江左是大一片石灘,江右則是陡峭的崖壁。
接下來這一段水域,便是平安鎮趙氏的地盤,用王守哲的思想去理解,那便是各勢力在長期角力下劃分出來的經濟專屬區。
再過了十多裏水路,右岸便是山地區,公孫氏的老巢所在地。相比於的平安鎮地區便著三個世家,山鎮僅有兩個世家,其中山公孫氏的綜合實力要遠強過山曹氏一大籌。
玄武世家的聯姻非常講究,即要保證彼此的脈都能繁衍下去,同時也備了聯盟與外的手段。通常而言,同屬一個地區的世家彼此不聯姻。
就像平安鎮上的王氏與劉氏還有趙氏,彼此之間都不聯姻。這代表著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暗喻,一山不容二虎,彼此之間遲早是要互相吞並的。
同樣對外聯姻,也不能在同一地區選擇兩個世家去聯姻。就像王氏與山公孫氏在聯姻關係,就絕對不能去和山聯姻,那可是大的忌諱。而作為回報,山公孫氏自然不會和平安趙氏或劉氏聯姻。
因此整個長寧衛大大數十個世家,看起來錯綜複雜,但實際上也就是分了五六個姻親派係。
王守哲邊是欣賞著沿途那若若現的風,邊是整理著一些思緒。家族未來的發展,姻親派係方麵是一個不能不考慮進去的因素。
就拿長寧徐氏來,如今長寧徐氏一門三靈臺,最強大的老祖已經達到了靈臺境後期,比起王氏最強盛時期也不遑多讓。
但是作為姻親,雙方依舊還保持著直脈的聯姻。欣茂蠶莊的主業種桑養蠶,也是依托於徐氏生存。旁的不,就生繭的收購價比旁人要高上兩,就可以看出長寧徐氏對王氏依舊念著香火。
若是有朝一日他王守哲就靈臺境,又豈會不念著公孫氏,盧氏等等的香火?誰都可能會有落魄的時候,想當初王氏強那樣,不也是一朝落魄了?
“守哲,快看,那是趙氏的捕魚船隊。”王定海忽然出聲道。
王守哲目在江麵上一掃,就發現了數裏外的一支捕魚船隊正在江麵上作業,其中有兩艘還是中型捕魚船。十幾艘漁船鋪陳開來,倒是顯得浩浩。可見他們在捕魚船的規模上,要比王氏強上一籌。
這也難怪,平安鎮地區的三個世家,目前就屬王氏最為積弱。一來是王氏本就命運多舛,二來也要“歸功”於趙氏與劉氏的聯手之策。
不過趙氏與劉氏誰都知道,一旦王氏倒塌滅亡,平安鎮便是他們之間的戰場了。從趙氏與劉氏彼此之間不聯姻,便能看出他們之間的心照不宣。
“嗬嗬,他們還用船隊撒網的落後捕撈技啊。”王定海邊掌著舵,角出了嘲諷,心中的優越油然而起。
也是難怪,自從王守哲傳授了固定搬網技後。王定海已經在兩岸各種蔽地點,架出了0架固定搬箏了,那些搬箏不遠蔽點還搭了特別簡陋的茅草屋,可供兩名漁工番作業與休息。
而且那些利用蹺蹺板原理的固定搬箏,捕魚極為簡單輕便,哪怕是一個普通的未年人都能輕鬆掌握,還不怎麽費力。
漁船夜間在江麵上捕撈危險較大,除非特別需要,否則一般都是蒙蒙亮出船,黑前都會回港。而搬箏可以在夜間進行無火捕撈作業,岸邊比較江麵上安全許多。
魚類的活規律,也是傍晚夜後會逐漸靠岸,因為岸邊才有更多的食機會,而夜也會帶給它們安全。
現在魚汛期間,是一口固定搬箏在一夜之間,運氣極好的況下能捕撈一兩千斤,哪怕運氣差些也能有個四五百斤。
三十個搬箏捕魚點,這兩平均每都要捕撈兩萬斤!足足兩百擔各種漁獲……
因此為了保起見,王定海已經停掉了搬箏白的運作,網拆掉,支架鋪平用草蓋上。到了傍晚黑時,再速度組裝起來,趁著夜捕撈一晚。
反正白的漁獲量比起晚上來要差許多,不如多增加一些保係數。
至於白,為了掩人耳目。若沒有其它什麽事,漁船隊該出去還得出去。隻是魚汛時期這撐死了一區區數十擔的漁獲,著實讓王定海漸漸地瞅不上眼了,滿心琢磨著多弄些搬箏。
當王定海低聲與王守哲匯報這些時,王守哲的心也是慨萬千,這世界的自然資源,果然是太富了。換做地球上,哪怕那些以自然水域資源富著稱的歐國家,也遠遠比不上這世界。
“六叔,要盡可能注意維護資源。”王守哲即欣,又有些擔憂道,“以後同種魚類中的魚,就放生吧。”
“那哪行?這些可都是錢啊,每也有十好幾擔呢。”王定海眼睛一瞪,“再了,咱們家不撈,其他家也會撈的。”頓了一下,他有些不了王守哲的眼神,隻得訕訕地,“守哲你真要有意見,那位就讓船工將魚集中起來,統統都丟進水河,算是咱自家放養了。我大不了再多添幾架搬箏,多撈些大魚回來。”
“也行吧。”王守哲知道家族老一輩人的思想,太窮了,能多撈一個錢是一個錢。至於保護自然資源什麽的先進思想,一時間也扭轉不過來。
船速較快的況下,很快與趙氏的那些漁船隔著兩裏肩而過,並與他們漸行漸遠。
從穀閘口那邊出發到東港,約莫有一百二十裏水路,順風順水的況下,僅兩個半時辰便即將抵達。
此,江麵更為開闊,呈大型喇叭口形態,水勢減緩。大江喇叭口左側,是一無際延綿不絕的六平山山脈。
六平山脈以及它後方地區域是非常危險的地帶,屬於未經開荒地外域險境之一。越往深各種兇便越是厲害,即使靈臺境老祖隨意闖都有可能隕落。
而大江右側,則是一大片廣袤的平原地帶。據王守哲在地圖和現場的觀察,判斷出這應該是一大塊衝積平原。
這一大片富饒的土地,便是隴左郡大名鼎鼎的東海衛所在地區。
而東港鎮,便是長寧衛地區向東延的最遠的一個板塊,它與東海衛地區毗鄰。
東港地理位置非常優渥,有一個然的深水避風彎。久而久之,此便了貨運發達,商業貿易集中的富饒之港。
而王氏的姻親——東港陳氏,便是此的世家之一。
陳氏是一個世代主要經營船運生意的家族,從立至今還不足百年,算是比較年輕的家族。而且其開拓創業老祖也早就已經過世,聽起來好像底蘊不強的樣子,但實際上這個家族現在擁有足足兩名靈臺境老祖。
年齡大的老祖一百歲出頭,年輕的那位老祖才七十多歲。
除此之外陳氏當代族長陳德威,年僅四十二歲便已經達到煉氣境巔峰。他正在做最後的打磨功夫,以及資源籌集準備,快則半載一年,慢則兩年便會嚐試衝擊靈臺境。
一旦功陳德威族長進階功,東港陳氏便會一躍一門三靈臺的格局,家族的基會更加穩固。
每隔三十年便出一位靈臺境!
可見東港陳氏無論是財力來源,還是氣運都是相當不俗。
王守哲遠遠著生機的東港建築群,心頭也是有些慨不已,相較之下平安王氏的之前的氣運有些太差了。
好在現在有了他王守哲。
驀地!
一艘船從彎港口駛出,比較獨特的是,它升起了巨大的族旗,族旗是一隻飛翔在大海之上的金旗鳥。
瞭臺上,還有一名旗語手在揮旗幟。
“守哲。”王定海欣喜道,“那是東港陳氏的船,用旗語在詢問我們是否是王氏來客。應該是對方派人迎接了。”
“嗯。”王守哲點了點頭,先前已派遣家將去陳氏通告了行程,陳氏出門迎接是兩家正常往的禮儀。
王守哲估猜是族長陳方傑,因為那家夥馬上要為王守哲的嫡親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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