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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蟲災,要說損最嚴重的,自然是那些沒有辦法抗災的末流玄武世家。
例如趙氏與劉氏。
略計算一下就能明白,還是以之前的典型來計算,二十畝地減產七,便隻有90大銅收益,佃農要分走30大銅保底,然後還有40大銅的稅,10大銅的耕牛農種子攤銷,20大銅的滅蟲散。僅這些,就讓趙氏劉氏這一季非但顆粒無收,每二十畝還得出去10大銅。
以劉氏來說,他們幾個農莊加起來大約有一萬畝出頭的良田,因此他們非但1個角子賺不到,還得倒出去50乾金。
這筆乾金,還不包括農桑主事等開支,加起來總倒得超過一百乾金。
聽起來好像倒一百乾金不是很多,可實際上,他們這一波要虧到吐了。因為原本正常年景,這一萬畝良田這一季可以帶給他們純盈利八九百乾金,這一來一去,就是虧了上千乾金純利。
正常況下,像劉氏這種世家,一年的開銷也是非常龐大的,一年能額外攢下五六百乾金算他們本事了。是這一千乾金的虧損,便已經將他們兩年積蓄折進去了。
“還有一個致命消息,守哲你恐怕不知道。”公孫蕙又說道,“長寧衛府已經向各世家下了命令,此次夏稅不得用乾金抵稅,要實打實的納糧。”
如此消息,王守哲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把底層玄武世家往死了啊。往年景,納糧或是納錢都可以,足等值數額就行了。
但是今年各世家本就缺糧,若是實打實納糧的話,會對底層玄武世家造雪上加霜。但是這並不包括王氏,以及王氏的一些姻親盟友,因為大家這次保住產量,納糧還是納得起的。
真正打擊到的,便是平安劉氏趙氏這種世家。他們糧本就不多,再一納糧稅,會掏空他們的庫存。急了怎麽辦呢,當然是隻能將力轉嫁給底層平民,甚至是佃農了。
“府的命令,倒也是理解。”王守哲凝重道,“以長寧衛地區來說必然是總缺糧,如果府不用此命令向世家調集糧食,是衛城就極有可能發混局麵。”
“守哲這一次,是有心看趙氏劉氏好戲了?”公孫蕙問道,“土地兼並必然象並起,趙氏劉氏火中取栗未必沒有風險。”
“不!”
王守哲眸冷峻不已,“平安一地,是宙軒老祖斬兇開荒之地,並耗費百年建下的基業,我豈會眼睜睜地看著被兩條豺狼糟蹋?想趁玩土地兼並,問過我王守哲沒有!這一次,我要出手狙擊趙氏劉氏,讓他們好好看看我王守哲的手段。”
“守哲果然好氣魄,我沒有看錯你。”公孫蕙眸閃,“這一次無論你的決定如何,為娘都支持你。這一次關鍵時刻,為娘一定會想辦法請漭老祖來咱們王氏作客。”
“漭老祖?”
王守哲臉一喜,“大娘竟然能請的漭老祖?”
世家之間,老祖級的人向來是不會隨意手別人世家之間的爭鬥,否則極為容易引發更大規模的姻親派係爭鬥。
公孫蕙笑道:“你難道忘記了,咱們王氏第四代嫡長王玲蝶祖姑,便是嫁到了公孫氏當主母,漭老祖可是老人家的親生嫡子,有一半緣來自咱們王氏,自然與咱王氏親近。而且你莫要忘記,漭老祖那可是我的親爺爺,前些時候回娘家時,我也拜見了他老人家。他也十分惋惜當年瓏煙老祖那一戰,隻恨當時他才煉氣境九層,且聽到消息也晚了。”
頓了一下,公孫蕙又說:“漭老祖也聽你外祖父說了你的事,他對你可是讚不絕口,也想找機會見見你。相信這一次隻是讓他來作客,他老人家的子,應當不會拒絕。”
“好好好,如此一來就更穩了。”王守哲欣喜過,原本還想著瓏煙老祖還未大好,不知能否震懾住對方呢。
若漭老祖願意前來坐鎮些日子,劉氏也趙氏那兩位老祖豈敢?
王守哲與公孫蕙再說了會兒話,便告辭離去。
同時狙擊趙氏與劉氏,是一件天大的事,須得好好盤算謀劃,否則一個不小心別被雁啄瞎了眼睛。
報!
向來是兩軍戰的本。
王守哲把王忠了過來,王忠的實力不強,僅煉氣境四層高階。但是最近逐漸發現,此人格比較沉穩辦事妥當,腦子也很靈活。
“拜見家主。”王忠進門後行禮道。
“免禮。”王守哲道,“還沒等你與家人好好團聚,便要你去辦事,辛苦了。”
“為家主辦事,不辛苦不辛苦。”王忠氣神非常高昂,一聽到辦事眼睛都發亮。
這不單是家主出手大方的問題,而是覺得家主每每出手,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王氏在家主手中有大興旺的征兆。家將與主家,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王守哲笑了笑,將需要他辦的事說了一下。
王忠鄭重地思考了會兒說:“家主,報工作非屬下所長。屬下向家主推薦一位家將——王梅,年僅二十三歲,修為卻達到煉氣境三層。但是心思細膩觀察微,而且非常善於化裝潛,收集線索。”
王守哲不置可否,派人將王梅招來,想親自考核一番。
不片刻,家將王梅趕至,誠惶誠恐地行禮:“拜見家主。”
王守哲打量了一番,此相貌平平毫不起眼,好似一轉過頭去,便會忘記長啥樣子。不過材倒是不錯,凹凸玲瓏,部修長結實,顯然發力不錯。
當即興趣道:“免禮,王忠說你擅長化裝潛,心思細巧,你能說說況嗎?”
“回家主。”王梅沉穩地說道,“屬下的確擅長化裝潛。”
“哦~你倒是自信。”王守哲笑著說,“你能否展現一下我看看。”
王梅表示可以,但是需要去做一些準備工作。
王守哲倒是來了興致,讓準備充分一些。等退去後,王守哲又沉下心來,開始謀劃起此次計劃來。
這次計劃說起來也不是什麽高深莫測之事,隻是一場小小的商業狙擊而已。這種事,在地球上時時刻刻都在上演。
但是王守哲卻謀劃起來非常仔細,此次天賜良機,不容錯失。
一個個計劃的步驟逐漸型……
“拜見家主。”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響起。
“免……”王守哲驀地回頭,卻見一位陌生的男子家將正拱手而立,他材不高卻宇軒昂,麵淨白頗為英俊,有些儒將的氣息。
“你是?”王守哲不記得王氏還有這樣一位家將,當即眉頭皺起。
“家主,屬下王梅。”男子家將換了聲,頓時讓王守哲覺得畫風大變,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驚奇不已道,“你這一手還真是,獨特啊,有意思有意思。”
聽得家主誇讚,王梅心中歡喜又道:“請家主稍待,屬下再去變一個。”
過的一個時辰。
當王梅再次出現時,王守哲被驚呆了,王忠和王貴也被驚呆了。
此時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位娉婷婀娜的妙齡子,披薄紗,足踏荷花鞋,手中撐著一把古花傘,每走一步都搖曳生姿,暗香襲來。
最為驚奇的是,的臉變漂亮了,絳腮,長發挽起,活地就是一個大。
姿態盈盈一拜,聲音輕如泉:“梅梅拜見家主。”
“咕嘟。”一旁的小廝王貴,直接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都看得直了。
王守哲倒是見多識廣,很快回過神來。同時心中驚奇不已,此的化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比起上輩子在某音app上看到的那些妖孽般的化妝,竟是毫不遜。
這王梅堪比某音那些妖孽的化妝,讓王守哲神大震,這平安鎮說穿了就是鄉下中的鄉下,劉氏趙氏那些家族子弟,哪個見識過如此場麵?
恐怕王梅略施小計,報便會接踵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