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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英俊,都頗有世家公子範兒的男人,各自大眼瞪著小眼,都是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裏。
“守哲,此任務計劃階段,你不是說你不參與嗎?”略微年長些的英俊男子,正是陳氏族長陳方傑,此時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放心不下,便來看看,倒是陳兄。”王守哲了鼻子,製住要揍人的衝,“你緣何會出現在此?莫非……”
“誤會,真是誤會。”陳方傑急得滿頭大汗,搖手飛快地解釋說,“第一,守哲計劃中需要有人扮演強盛世家的公子哥,我一時著實找不到人選,也覺得這個計劃有挑戰,便親自上陣了。第二,好吧,愚兄實話實說。我聽方華說,落仙姑娘若天仙,仿若謫仙下凡,說得神乎其神。一時好奇,便親自參與了這任務,長長見識。”
“嗬嗬~待我問過後,再與你分辨。”王守哲觀他表言語,倒是信了八九分,隨即對王梅說,“王梅,你實話實說,這位公子哥對你有沒有無禮舉措?”
“啟稟家主。”王梅忙正說,“這位公子初見屬下時,約迷離了三息功夫,隨後便扭過頭去不敢多看了,除此之外倒是並沒有什麽無禮舉措。”
一聽到此言,陳方傑才算鬆了一口氣,這下證明清白了。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王守哲這未來的小舅子,會做出點什麽舉。
不過他旋即一愣,有些吃驚道:“王梅?莫非這是落仙姑娘的真名嗎?,竟然是守哲的屬下,莫非是王氏家將?”
“嗬嗬,是我王氏家將又如何?”王守哲似笑非笑地“懟”了一句,“怎麽著,莫非‘姐夫’大人,還想我王氏陪嫁個家將去?”
“萬萬不是,萬萬不能。”陳方傑被嚇得一頭冷汗,急忙連連拱手說,“守哲莫要誤會,我陳方傑可以對天發誓發誓,我對珞伊之心,天地可鑒。斷然不會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堂堂族長發誓,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也是由此可見他真是急了。
王守哲見順勢“敲打”得差不多了,這才作罷,笑盈盈地拱手說:“陳兄之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陳兄,請坐,王梅,上茶。”
王守哲率先落座,倒是頗有一副主人派頭。
陳方傑心頭抹了一把虛汗,拱手還禮,多謝守哲。
隨後,落座在王守哲對麵。這時候,他心頭才掠過一不對勁,好像他才是這艘船的主人吧?怎麽一下子弄得主客倒置了?
一副翩然落仙,仿若某個天人世家貴的王梅,乖乖地在一旁沏茶,作雅致恬靜,仿佛別有一番韻味。
“家主,請用茶。”“陳爺請用茶。”
兩人的對話已經令明白,這位略微年長些的公子,正是陳氏族長,也是珞伊小姐未來的夫君。
倒也是頗為英俊,氣度不凡,隻是比家主差了不。斟茶之餘,又是暗下定論。
“守哲,你何時收了如此一位家將?”陳方傑喝了一口茶後,才定下神來,依舊遏製不住心中好奇,“不但容貌氣度卓絕,便是連修為都看不。我不是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修為看不是對的,否則王守哲那一千乾金購買的小靈寶玉佩——斂息佩,豈不是白買了?
那寶,原本是王守哲打算用來藏自己修為的。但是此時,給王梅用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其它東西都能假扮,但是修為氣息卻是不好糊弄。
試想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家族貴,修為怎麽可能僅有煉氣境三層?
“陳兄。”王守哲笑著說,“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不如你去問問我姐姐?”
“不敢,萬萬不敢。”此時此刻,陳方傑再好奇,也隻能下心中疑好奇。給他一萬個膽子,都是不敢去問王珞伊的。
“倒是陳兄這座駕不錯嘛。”王守哲環顧左右,笑著說,“這船奢華高檔,咦,那邊還有一個臥房。嘖嘖,陳兄這日子過得——逍遙。”
“守哲莫要再取笑了,我若敢打造如此奢華樓船供自己用,早就被父親打斷雙了。”陳方傑還是首次到,自己這個小舅子的言辭之鋒利,輒便暗藏殺機。當即苦笑不已說,“這是我從東海王澹臺家的小爺那裏借來的。”
“東海衛那個,號稱是東海王的澹臺家?”王守哲倒是有些好奇了,“陳兄倒是友廣闊,連澹臺家的爺都能往上。”
相比於地偏遠的百島衛,東海衛這個近鄰和長寧衛打道會更多一些。而東海衛最出名的世家之一,便是東海王澹臺家,據說他們的艦隊叱吒東海,威風無二。
東港陳氏雖然勢頭不錯,但是論起量和實力,是遠遠無法和東海王相提並論的。
陳方傑端坐了子,略微斟酌了一下說:“我也是在一次剿滅一海匪的聯合作戰中,與那位小爺結識。”
“澹臺家那位小爺,資質不凡,很澹臺家的老祖宗寵。不過,他終究是嫡脈的嫡次子。守哲你也知道,按照玄武世家規矩,向來是立長不立。”
“但是這位小爺資質不凡,心高氣傲,不願一輩子守著某個族產過日子。因此,他為人大方廣結善緣,鋪設人脈,未來多半會分家出來。這艘船,不過是他在江河的座駕之一,閑來無用,我便開口借了過來。”
隨著陳方傑的娓娓道來,倒是明白了一些來龍去脈。
東港陳氏,總量比東海澹臺家差很多。但是未來一門三靈臺的格局已經顯現,而陳方傑為陳氏族長,本人品資質和能力都十分過關,未來前途亦是不可限量。
有過共同作戰的戰友經曆,加上雙方各取所需。自然就是勾結,不,勾搭,不,算是親往在了一起。
“那陳兄此次的計劃,是直接扮演澹臺爺了?”王守哲眉頭一挑,笑著說,“要不要玩這麽大?我先前不過是寫信與陳兄,找個族人假扮一下東海某勢力的賣家便行。左右不過就是賣一波糧而已,何須如此陣仗?”
“守哲你如此鄭重寫信讓我辦事,我豈敢懈怠?”陳方傑笑著說,“既然這一階段的計劃,你都已經委托給了我,如何發揮,如何做的更好我自有考量。你也不要太謝我,隻要事之後,你在珞伊麵前替我多多言幾句便行。還有在我親之時,灌酒時多留幾分麵。”
“更何況,落仙扮演的應該是百島衛鍾氏小姐吧?能有資格與鍾氏進行大宗貿者,多半也是厲害世家。此外,東海王這個份,會讓計劃更加順利。”
王守哲著下,沉片刻道:“你假冒東海王子弟,會否有風險?”
“不過是和兩個暴發戶末流世家,做一筆符合大乾律法的易而已,又能有什麽風險?”陳方傑氣度昂然,自信道,“別說澹臺和玉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也不過是一笑了之。難不,劉氏與趙氏,還真敢去天人世家求證?倒是守哲你能利用局勢變化,一下子布出如此妙之局,挖坑把趙氏劉氏一齊埋進去,愚兄佩服之至。”
這也是陳方傑在接到王守哲信件後,如此重視和下力氣的緣由之一。而且他還百思不得其解,王守哲是從哪裏弄來了那麽多糧食?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未來的小舅子恐怕不是池中之,平安王氏在他手中多半要強盛起來。
對於王氏的強盛,陳方傑自然是樂得其見。以雙方的聯姻程度之深,必然是天然盟友。
“那不過是因為劉氏趙氏自不正,才讓我有可趁之機。如此,守哲就多謝陳兄親自支持了。”王守哲以茶代酒敬了一下。
“互相支持,互相支持。”陳方傑也是還禮,笑著說,“明年這時候,你就要改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守哲莫要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勞煩陳兄回避一番,我與家將王梅,有些機要商量一下。”王守哲抬手端茶,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樣。
啊?
還真的這麽不客氣,這可是我借來的船。
不過,為陳氏心培養出來的族長,終究是有氣度耐心之人,無奈拱手道:“愚兄正好心有些煩悶,去吹吹風,守哲請自便。”
說罷,陳方傑出了閣樓,到了船頭。
哪怕是在夏季,安江夜間的風依舊有些冷冽。
陳方傑時不時地瞟一眼閣樓,不由暗自狐疑起來,守哲這大半夜地跑來和王梅商量機,還特地把他趕出來。
莫非??
陳方傑的心頭“咯噔”一下,不會吧?
心中又有一個小人說,怎麽不會,那王梅如此氣質卓絕,宛若謫仙,一言一顰都讓人不經意間覺到,的出非凡。
如此芳華絕代的子,氣息又深藏不,豈是普通家庭能培養出來的,怎麽可能是王氏家將?
虧得那王守哲,
還故意胡謅了一個平庸的家將名字——王梅!這不是在故意遮掩是什麽?
那他們大半夜私會?
好吧。
我明白了。
夜風,吹得陳方傑的發型有些淩。
守哲啊守哲,你莫要胡來啊。
這要是給柳氏千金知道了,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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