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死了以後,娘娘你好好的勸勸他,我本就是罪惡滔天不值得同的,你讓他不要為我覺得難過,還要以為戒,一定要為一個正直的人,千萬不能夠走我的路。」慕容舒頓了一下,又說道:「讓他也不要怨恨任何的人,我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要恨的話,那就恨我一個人好了。」
「這些話你還是自己說給他聽,我去說不合適。其實要是說句實話,你是犯了錯,但是也是事出有因,而且你本不壞,走到這一步只能夠說是造化弄人。我們理解你,我相信賦兒也會理解你的。」
「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日後他是高高在上的炎國皇上,不應該有我這樣的一個叔叔。在這些日子裏,我已經儘力去彌補自己所做的錯事了,剩下的還是給他來做吧,我相信,他會做的比我更好。能夠活到現在,能夠和他一起度過那一個月,我已經很知足了。」
來的時總是要還回去了,慕容舒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雲笙額外開恩了,他不想要雲笙覺得為難。他一直覺得,只有自己死了,天下各國的人才能夠安心。
「你讓賦兒怎麼辦,你就真的忍心這麼一次次的去傷害他嗎?」
慕容舒淡然一笑,像是把什麼都放下了:「以後賦兒就給你了,娘娘不用再多說什麼了,我一直很清醒,我不過只是以一個罪人的份茍活在這個世界上,如今命數已盡,該認命了。」
此次前來,慕容舒就是來代後事的,他從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所以現在早已沒有什麼好多說的了。他相信,慕容賦會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如此他已經很知足了。
雲笙想要追出去,但是被安君凌一把攔住了:「你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他心意已決,怎麼勸都改變不了的。」
不過安君凌卻開始思索起來剛剛慕容舒說的那句話,他不過是以一個罪人的份茍活在這個世界上,罪人……
「雖說現在的事我們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我心裏還是不舒服。你想想剛剛賦兒哭的那個樣子,哎。」雲笙此刻除了嘆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如今的慕容舒是為了慕容賦日後的前程,死一心求死。
「我想好了,等到三日後行刑的那天,讓我親自持刀吧。」安君凌輕聲的說道。
「什麼?」雲笙覺得有些驚訝:「你幹嘛要這麼做,若你想要去送他最後一程,那我可以陪你一起過去。」
安君凌目閃爍,聲音里夾雜著一特殊的:「慕容舒做的事,是一件很偉大很有意義的事,雖然他走錯了路,但是本意沒錯。其他的人沒有資格去審判他,他就算是死,也不能夠死的如此隨便。我們能做的不多,只能說讓他最後走的面一些吧。」
既然如此,雲笙不再反對,很快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慕容舒行刑那日,該不該讓賦兒過去?」
「就算你存心想要攔他,能夠攔得住嗎?憑他對慕容舒的,就算是把他關起來,他還是會不顧一切想法設法的跑出去。況且你說過了,他長大了,我們應該尊重他的決定。他應該很想送慕容舒最後一程,我們便帶著他一起去吧。」
「讓我說些什麼好呢。」雲笙靠在了安君凌的上,心中難過不已:「這世間的事,難道就真的沒有兩全之法了嗎?」
安君凌見到雲笙的這個樣子,手了的臉:「別傷心了,別再想這件事了,今天晚上不是還有一個宴會嗎,你總不能夠這樣沉著一張臉過去吧。好了,不想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雲笙點了點頭,和安君凌手拉著手走了出去,宮裏的這些地方,雲笙早就已經走遍了,不過只要有安君凌陪在邊,就覺得在哪都是幸福的。
吹著風,聞著花香,雲笙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想想自己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什麼樣的事沒有見過,雲笙已經自己可以足夠的心狠,但是卻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容易心了,一點也見不得那些悲傷的事。
就像是慕容舒的事,雲笙總覺得十分的惋惜。
傷心歸傷心,該做的事還是要去做,雲笙在外邊轉了一圈,心確實是放鬆了很多,回宮重新的梳妝打扮了一番,今晚的宴會十分的重要,雲笙不能夠丟了面子。特意取出一對釵佩戴,又換上了一副東珠翡翠耳環。
打扮過後,雲笙扭頭對安君凌說道:「你都收拾好了嗎,我們去看看那兩個孩子吧,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好,走吧。」安君凌給雲笙整理了一下服,然後拉著的手走了出去。
安晟逸和慕容賦已經換好服了,兩個人乖乖的坐在那裏,等待著雲笙,慕容賦的心還是很低落,安晟逸坐在他的旁邊,想法設法的哄他高興,見到雲笙和安君凌過來了,便抬頭喊道:「爹爹,娘親,你們可算是來了。」
「都準備好了嗎,要是都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就先過去吧,今日賦兒是主角,可不能夠遲到了。」雲笙聲的說道。
慕容賦緩緩的抬起頭,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委屈,但是他還是強撐著笑了笑:「都收拾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吧。」
「娘親。」安晟逸的拽了一下雲笙的袖子,然後小聲的說道:「是這樣的,剛剛賦兒去慕容叔叔的房間里找他,可是他在外邊站了很久,慕容叔叔說什麼都不願意見他,所以他覺得心裏難過。我已經勸過他了,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自責,以後多陪陪賦兒。」雲笙了安晟逸的腦袋,然後又走到了慕容賦的面前,溫的說道:「賦兒別傷心了,叔叔這麼做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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