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蘭正說著話,忽然覺上多了個茸茸的東西,弄得有點,下意識低頭一看,正看到一個碩的老鼠趴在上,頓時“啊”地一聲尖起來,使勁踢著試圖把它甩出去。
奈何老鼠就跟黏在上一樣,本就甩不下去,還繼續往上跑。
陶蘭嚇得不行,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摔倒在地,咣當一聲,聽著都疼,“啊”地哀嚎起來,比上一聲更刺耳尖銳,很是失態。
見狀,粥粥捂著笑了笑。
看以后還敢不敢欺負人。
聽到有人過來了,手一勾,符紙變的老鼠瞬間消失不見。
眾人過來,就看到陶蘭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四肢揮舞,吱哇,跟個瘋婆子似的,一時間看的眼神也變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見粥粥回來,文瑤總算是放下心來,把抱到椅子上,溫聲問道。
粥粥沒說話,只沖著傻笑。
文瑤也沒在意,把菜推到面前,“了吧,先吃點東西。”
“嗯!”點的都是素菜,就連炒菜也專門囑咐廚房說不要用葷油,粥粥吃得很開心,還不斷招呼著吃。
沒多久,陶蘭也回來了。
看到,文瑤一驚,“蘭蘭你怎麼了?”
怎麼渾都是水,頭發也糟糟的,很是狼狽。
說起這個,陶蘭的臉也很難看,一想到剛才那麼多人看笑話,就氣得不行。
說來也怪,那麼大的一只老鼠,怎麼突然就找不到了呢,弄得其他人最后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仿佛是無理取鬧一樣。
想起這事,陶蘭心更差,又忍不住把這事算在了文瑤頭上,畢竟這個餐廳可是找的!
咬了咬牙,沒把剛才的事說出來,咬著牙說:“沒事,就是不小心了一跤。”
拿紙巾了下手,又笑瞇瞇道:“對了瑤瑤,這次還沒問你呢,你老公什麼時候回來啊,你們也有很久沒見了吧。”
提起丈夫,文瑤也有些思念,失落道:“嗯,他還在國外,很忙,沒時間回來。”
“也不能總是這樣啊,聚離多的,小風又……”嘆了口氣,拉著的手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們還年輕,再要一個孩子也不錯的。”
文瑤的臉頓時就不大好看了,手收了回來,神冷淡道:“吃飯吧。”
陶蘭剛想說什麼,粥粥忽然給文瑤夾了一筷子菜,拉著的手說:“四伯母不難過哦,七哥會好起來的。”
會治好他的。
小姑娘小手的,聲哄著,文瑤的心也跟著了下來,握住的手,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卻很堅定,“嗯,我也這麼覺得。”
就算是治不好,也會一直陪著他的,也不會要二胎,讓他覺得他們是不是想拋棄他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聽,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陶蘭見真生氣了,自己圓著場子,又從包里取出一個東西來遞給,“這是我去廟里求來佛珠,聽說可靈了,你給小風帶回去,讓他戴著,對有好的。”
聞言,文瑤也笑了一下,知道是剛才反應太大了,剛要接過,一只小手忽然先一步把佛珠拿走了。
粥粥說:“我喜歡這個,可以送給我嗎?”
沒規矩!
陶蘭在心里暗罵一聲,假笑著說道:“這不好吧,這是要送給小風的。”
“四伯母,我想要。”粥粥立刻扭頭看向文瑤。
文瑤想了想,“那就給粥粥吧。”
反正也不指靠一個佛珠治好小風,不過就是個心理安罷了,剛才說要收下,也是不想辜負陶蘭的一片好心。
說:“蘭蘭,既然粥粥喜歡,那就給吧,我也謝謝你這麼惦記小風。”
“客氣什麼。”陶蘭氣得不行,但還是強著火氣,掃了眼粥粥,心底冷笑一聲,那麼喜歡那就一直戴著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命!
似乎看穿了的心思,粥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低頭看著手上的佛珠,眼底滿是冷意。
一塊被煞氣養大的邪木,也配做佛珠?
呵,不自量力!
抿了抿,把佛珠放到包包里,除煞符聞到煞氣,下意識想過來,也被一把推開了。
這可是證據,暫時還不能除掉。
桌子擋著,們都沒又發現的作。
接連好事被壞,陶蘭也沒了再待下去的心思,怕過一會兒會被粥粥氣死,索找借口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粥粥悄悄看了眼文瑤,小聲問道:“四伯母,我今天這麼做,您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禮貌呀。”
可也是沒辦法了,要是不搶走佛珠的話,七哥就又要被害了。
聞言,文瑤扭頭看向,見面上有些糾結,不由笑了出來,“怎這麼會呢,四伯母雖然不知道粥粥為什麼對蘭蘭有敵意,但有時候人的磁場就是這樣的,確實會莫名其妙看一個人不順眼,這沒關系,只是以后粥粥可能需要掩藏一點心思,這樣太直白了會吃虧的。”
才不是莫名其妙呢,是有理有據的。
這話沒說出來,乖乖點了點頭,拉著的手說:“四伯母別擔心,我下山的時候也帶了一串佛珠下來,是住持師父送給我的,在佛祖面前了一年香火,開過的,回去了我就拿給七哥戴,佛祖一定會保佑七哥早點兒好起來的。”
“好。”見語氣誠懇,文瑤也就沒有拒絕,倒是沒覺得真的有用,只當是一串普通的佛珠而已。
回去后,粥粥果然說到做到,小腦袋都快埋到包袱里了,翻了半天,總算是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一串佛珠。
“找到了。”長舒了口氣,正要拿給秦風,秦爺爺住了, “粥粥,你手上的佛珠可以讓爺爺看一下嗎?”
“可以呀。”粥粥想也沒想就給他了。
秦爺爺接過,仔細看了看,說:“上等的好老山檀香佛珠啊,檀香悠久,莊嚴肅穆,我看這上面還刻著字?”
太小了,他看不太清。
“是呀。”粥粥點頭,“刻的是《般若心經》,可以凝神靜氣,驅邪避惡,七哥戴著最合適不過了。”
秦爺爺點了點頭,又看了幾眼,總覺這佛珠有些眼,腦海中忽然有道白閃過,他驚訝道:“這看著像是一云大師的風格?”
話落,粥粥便“咦”了一聲,“爺爺認識住持師父?”
這麼說,真的是他?
秦爺爺有些激,說:“一云大師不僅佛法深,在藝上的造詣也很深啊,他的一幅畫,千金難求啊。”
文瑤跟著點頭,沒想到粥粥居然會認識一云大師。
“我爸最喜歡的就是一云大師的畫作,只不過一云大師是出家人,品行高潔,不愿沾上世俗,所以他的畫從來都是只贈有緣人的,前兩年不知道為什麼,市面上突然出現幾幅一云大師的畫,原以為是被盜,結果我爸問過一云大師后才知道,是他自己要賣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做出了這個決定,估計是廟里出了什麼事吧。”
說起這個,粥粥有些心虛。
小聲道:“也沒出什麼事,就是收養了我。”
寺廟窮了,師兄弟們都抱著呱呱直的肚子哭,住持師父沒辦法,才去賣畫的,后來去了道觀,寺廟有了香火,就不用再賣畫了。
秦爺爺知道,聽到的話呵呵笑了兩聲, 沒說什麼。
文瑤倒是有些奇怪,沒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也沒多想,開玩笑道:“沒想到粥粥竟然還和一云大師有一段師徒緣分,我爸一直想見見他老人家,以后報粥粥的名字不知道能不能讓大師愿意見他一面。”
粥粥搖頭,認真道:“不要報我名字。”
會連門都進不了的!
自從去了道觀后,寺廟的師兄弟們可怕回去了,就連逢年過節去串門也只能和他們隔著一道門說話。
說是什麼已經不是佛祖的人了,不能進去,知道,其實他們就是怕的缺錢命!
哼。
本來文瑤也就是和開個玩笑,沒有深究話里的意思。
秦爺爺把佛珠還給,粥粥便拿著跑去了秦風的房間。
沒多大一會兒又出來了,見文瑤正在廚房幫忙,就悄悄湊到秦爺爺旁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秦爺爺瞬間臉微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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