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番周折才把家用領回來,李沐雲把這些銀票到長孫家賬房的時候,心裡想的是:看來這個大哥還真的是很怕大嫂的呢,不然喝醉了怎麼不敢回家,卻徑直到了“茶莊”裡面去了。看來,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怕老婆的人還是大有人在呢!
第二日下午,李沐雲方纔從王氏的住裡忙活出來。還來不及在雍景別苑裡面緩一口氣,纔剛剛坐下來準備喝一杯茶,便看見紅袖和華儂兩個人立在門口竊竊私語。紅袖說的眉飛舞,華儂則是聽的一驚一乍的,滿臉的不可置信。直到紅袖“咯咯”的笑出了聲,李沐雲纔不滿的皺了一下眉頭。
華儂和紅袖在雍景別苑裡的時候,李沐雲對們都沒管的那麼。兩個人不時的鬥都只當是打趣兒,可是現在老太太指明瞭要讓自己去協助王氏,所不定在某個角落正有無數雙眼睛正瞪著雍景別苑,只等著李沐雲出錯呢。想到了這裡,李沐雲的臉更加難看了,起了子,沉著臉,往門口走了幾步。
正聊的歡的華儂和紅袖瞧見了李沐雲,只是住了,臉上的笑意並沒有停下。
李沐雲手給華儂和紅袖一人敲了一下腦門,“你們兩個可給我注意一點兒,說不定雍景別苑正讓人瞧著呢,你們若是這麼沒規矩,小心被人抓了小辮子,到時候我可就保不住你們了。”
聽了這話,紅袖和華儂臉馬上就變了。們連忙給李沐雲見禮,“二,婢子知錯了。”
李沐雲這才緩了緩神,“兩個小蹄子在說些什麼,莫不是又在說哪個主子閒話?”
紅袖和華儂對視了一眼,收斂起來的笑意又浮了上來。“二今個兒難道都沒聽說什麼?”紅袖噙著笑意,漂亮的眼睛已經笑彎了。
“聽說什麼?”李沐雲不解的著紅袖,假意嗔怒道,“你們那裡的消息自然是長孫府最靈通的,還不快說。”李沐雲裡的“那裡”自然是是專門由丫鬟婆子還有僕人他們專門的住,也就是長孫府後院靠南邊的小四合院,原本是沒有名字的,後來因長孫昱一時興起給取了一個“陌秋園”,便一直沿用了下來。
紅袖笑嘻嘻的了華儂一眼,這才說了起來。不過,纔剛提起“大爺”三個字,便聽到園子門口有婆子來報,說是五小姐來了。
李沐雲瞧了紅袖一眼,讓等會兒再說,便領著們兩個人往外面迎了過去。
長孫今個兒穿著一件淡紫的小夾棉,拖地的襦。頭上著金的步搖,臉上嫣紅的茶葉著喜氣。還不待走到李沐雲邊,就笑出了聲,提高了音量朝李沐雲打招呼,“二嫂?今個兒的事可是忙完了?”
李沐雲加邁了兩步,手扶住長孫的雙手,臉上盡是笑意,“五妹,今個兒怎麼有空來看二嫂了?我手頭上本就沒什麼事,正閒的慌,誰料到你就來了。”
一聽李沐雲這麼說,長孫自是笑瞇
了眼睛。輕上李沐雲的手背,“二嫂,你這些天老是在夫人那裡幫忙,可不知道吧,大嫂最近可是子抱恙呢?。”
李沐雲眉頭一皺,心裡嘀咕著怎麼沒聽說,臉上眼睛更是瞪得銅鈴般的大小。“真的?我怎麼沒聽說?”
長孫臉上笑意更濃了,扭頭把目往後面送了送,落在後小丫鬟手上的禮包上,“二嫂,咱兩這就去瞧瞧大嫂去。可不能讓大嫂說我們不懂規矩,沒有禮貌。”話還沒落音,便拉著李沐雲往外面走了去。
李沐雲滿臉疑的跟著長孫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五妹,你看看,我什麼東西都還沒準備呢?要不,我先讓紅袖華儂準備準備?”
長孫乾脆轉從後面的小丫鬟手裡拿了兩提禮盒塞到了紅袖的手裡,“這回兒總了吧?快走吧,再不快點,就看不到好戲了。”說完這話,便扭頭看向華儂和紅袖,“走,陪著你們二,一塊去給大請安。”
紅袖和華儂對視了一眼,華儂眉宇之間還著幾分怯意,可是紅袖的眉眼之間就全是笑意了。了懷裡的禮品,連忙跟了出去。
幾個人疾步趕到了大爺長孫莫的住,纔剛踏進去幾步,便從裡面傳出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伴隨著摔破茶的聲音,那架勢可不比上次上老爺大鬧長孫府遜分毫。聽見裡面傳來這個陣勢,長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拉上李沐雲,連忙走了進去,上也碎碎念道,“來的不晚,剛剛好。”
剛進去前廳,只見地上已經被摔得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上面零落著一些茶葉,還微微的騰著熱氣。立在主位的是大嫂莫,一手撐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隻手裡不知道攥著什麼東西,正一臉怒氣的著一邊的長孫莫。
而長孫莫則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的模樣,他耷拉著腦袋,呆坐在一邊默不作聲,跟昨日李沐雲所見的囂張跋扈的樣子相去甚遠。
回頭看見李沐雲和長孫,兩口子只是目頓了一下,卻也沒有其他的禮節,看來,莫真是氣過了頭了。李沐雲回頭看了紅袖、華儂一眼,又把目落在長孫的上,總算明白方纔們幾個爲什麼會弄得如此神了。原來,長孫讓自己來看莫子是假,看出醜纔是真。
長孫閃著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連忙出一臉的著急,上前兩步勸道,“大嫂,您這是怎麼了啊?夫妻兩個本就該是以和爲貴,你們怎麼……”
聽到長孫的勸,莫的怒火非但沒有降下去,反而更甚。這會兒也沒有太在意們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只顧著要把自己滿肚子的怒氣撒出去。沒好氣的斜睨了一邊默不作聲的長孫莫一眼,“問你的好大哥去!”
長孫扭頭走到長孫莫邊,儘量低了聲音,“大哥,該不會是昨天喝多了酒不敢回家的事被大嫂知道了吧?”話纔剛出口,李
沐雲就手拉了一把。這長孫哪是在勸架啊,分明就是火上澆油嘛。
一聽長孫這麼說,莫當即氣的頭頂冒了煙。抄起手邊的一個茶杯,猛的往長孫莫上砸了去,“你個殺千刀的,還知道躲到外面去不回家了是吧?那你以後就都別回來好了!”
長孫莫驚了一跳,連忙起往邊上一跳,“你,你這婆娘……”這麼支支吾吾半響,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莫只當是沒聽見長孫莫說話,悶哼了一聲,把手裡的一摞紙條一把塞到長孫的手上,“你瞧瞧這些白條,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長孫疑的接過白條,挪了兩步,走到李沐雲的邊。一邊看,一邊把上面的字都念了出來,“十一月二十七日,歡喜樓,八十五兩;十一月二十八日,花滿樓,一百兩;十一月二十九,福來酒樓,一百三十兩……?”越念下去,長孫的音調越往上提了些,不可置信的著莫,“大嫂,這些該不會是……是大哥……”
“哼!”悶哼一聲,莫一把把白條從長孫的手裡奪了過來,“沒錯,就是他!天天領著他那一羣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這下可好了。人家直接把白條送到家裡來了,虧得我天天在家裡爲他持家,他就這麼……”說著,莫便氣的把手裡的白條猛的往長孫莫上一砸。
長孫莫滿臉委屈的接住了懷裡的白條,“這個,男人不是都要應酬麼?”
“應酬?哼,別以爲我不知道。我都在外面打聽了,你到打著幌子,說這次的那筆茶葉生意是你做的,然後就在外面花天酒地,做冤大頭是吧?那筆生意兒就與你無關,這應酬的銀子,你哪敢找賬房要去?”莫氣急,“我告訴你長孫莫,這些個賬單你自己去想辦法繳了,不管是去求你娘,還是老太太。反正啊,這裡可沒有替你收拾爛攤子的餘錢!”
李沐雲看見兩個人越吵越兇,也著頭皮上前勸,“大嫂,說不定這白條不是大爺留下的呢?”目又落在長孫莫懷裡的白條上面,方纔略的看了一眼,約莫該欠下了兩三千銀子纔對。
“哼,”莫無奈的悶哼,“不是他還能是誰?他那一筆醜字可是獨一無二的,跟鬼畫符似地,就沒人能醜的過他。”回頭著長孫莫那一副萬分委屈的模樣,莫只覺得怒火上涌,怒喝一聲,“長孫莫,我可告訴你了。我就是一句話,家裡沒餘下的銀子了,我不管你是去去搶去騙,自己解決去了。”說完這些,便起了子,頭也不回的往廳裡走了去。
剩下滿屋的狼藉和幾個尷尬的不已的人面面相覷,長孫頗不好意思了長孫莫一眼,拉著李沐雲急急忙忙地退出了前廳,“大哥,清難斷家務事。我和二嫂還是先回去了,您先冷靜冷靜想想辦法。”說完這些,便一溜煙的走了。
剩下長孫莫一臉無奈的著滿地的狼藉,嘆氣復又嘆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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