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陸瑾康一行,魏氏婆媳就閒了下來,依然還會來蘇家陪寧氏說說話,大多的時間就是坐在太下邊做針線邊嘮嗑:“蘇秀才的子是越來越好了,你看臉上也有些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
寧氏看了眼曬著太看著書的蘇誠志,臉上出一抹歡喜的笑容:“是啊,多虧了老神醫,也多虧了村長和你們婆媳,若不然還不知道會是怎麼個結局呢!”
也許是想起了剛剛分家時候的困境,寧氏的眼眶不由地紅了。
魏氏輕輕拍了拍寧氏的手:“都過去了,你看如今雲朵丫頭多能幹,咱們這些老孃們種了那麼些年的豆子誰都沒想到可以用豆子育芽苗菜。雲朵丫頭不過是看到掉水裡的豆子發了芽就能想出育芽苗來當菜吃。你啊,就安心養好子,再給蘇秀才生個白胖小子。”
說到肚子裡的孩子,寧氏的臉上頓時泛起笑意:“我倒希是個閨,兩兒兩湊兩個好。”
魏氏笑著搖了搖頭,鄉下人哪家不想著多子多福,像寧氏這樣希再生個閨的還真見,頭看了眼在後院不知忙活些啥的蘇雲朵,再看看院子外已經深翻過的地問道:“你家這後院的地和院前的地來年準備種些啥,可有打算?”
寧氏手上正在做的是件嬰兒用的小襖子,從老宅出來楊氏連寧氏給肚子裡孩子準備的一應都沒讓帶出來,寧忠平回來後纔給帶了些棉花和布料,寧氏這纔開始忙活小嬰兒的服被褥。
鎮國公府送來的細棉布,除了給寧家送了一些去,餘下的寧氏看了又看還是沒捨得拿出來裁剪,說要留著給蘇雲朵當嫁妝。
蘇雲朵聽了真是哭笑不得,纔多大啊,寧氏居然就開始準備嫁妝了,倒是忘記了,在這個世界,十二三歲就訂親,子十五歲就算人可以嫁人了,眼看就十四歲了,寧氏這時候開始替攢嫁妝,其實已經有些晚了。
無論寧氏是怎麼想的,蘇雲朵卻有自己的想法。
家裡貯存條件有限,棉布就算耐貯也經不起溼的侵濁,再說不用這些棉布,還得另外拿錢出來置辦,不如把現有的用起來,將錢用在刀刃上。
說服寧氏雖然用了些口舌,最終還是如了蘇雲朵的意,拿出細棉布來給全家人包括寧氏肚子裡的寶寶各裁剪了兩的小。
雖然寧氏針線活做得既好又快,到底著個大肚子,離生產最多還有兩個月,能趕出小嬰兒需要的服被褥已經很不錯了。
家裡其他人的小,蘇雲朵堅持不讓寧氏手,蘇雲朵自認繡活比不過原主,一般的針線還是可以對付的,故而這幾日只要得了閒,也會安靜地坐著做些針線。
此刻蘇雲朵並不在寧氏邊,而去了後院。
寧氏聽了魏氏的話,看了眼後院,手中的針在頭髮上輕輕蓖了蓖,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朵朵和爹都不讓我心地裡的事兒,聽爹的意思,朵朵心裡早就有了打算,且讓去折騰吧,左不過就是種些蔬菜瓜果。”
魏氏看了寧氏一眼,若非有楊氏那樣的婆婆和小楊氏、餘氏那樣的妯娌,這人還真是個好命的人,凡事不心,由著男人放在心尖尖上疼,如今連兒都不讓心。
“後院差不多有兩畝地,你家就這幾個人,全都種蔬菜瓜果哪裡吃得完?
我看後院的地比外面那塊地還要。倒不如在後院劃出大半來種些玉米高粱豆子,這些作耐旱又易伺候,你家這院子雖說離溪遠了些,好在院子裡有井就算乾旱也不怕。”魏氏看了眼後院,眼中閃過一羨慕。
寧氏順著魏氏的目看了眼後院笑了笑道:“大嫂子說得沒錯,這個院子有了口井可真是方便許多。若不然連喝的水都得去老遠。”
魏氏看了眼寧氏,也知道與寧氏說農事與對牛彈琴也不差,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些孩子讀書科舉之類的話。
柳家的柳玉書今年過了府試,只待來年開春去燕山府參加院試,而蘇誠志明年開春也得參加三年一度的秀才測試,在科舉這個話題上自然有許多共同語言。
“眼看這天一日比一日冷,真是擔心啊!以前有蘇秀才在學堂對玉書他們多加照顧,今年蘇秀才不在學不學堂了,也不知玉書他們會不會冷著凍著。”魏氏看著有些沉的天,長長嘆了口氣。
“今年還算好的,若在往年早半個月前就該下雪了。”一直埋頭納鞋底的江氏了一句。
“娘,上次小叔回來,不是說學堂基本上也只是讓他們看書背書,如是這樣倒不如接了小叔回來,有啥不懂的問蘇先生豈不更好?”陳氏跟著也道。
“我倒是千個百個的願意,只是怕影響蘇秀才休養。”魏氏看了眼似乎專心做著針線,實則提著耳朵在聽的寧氏道。
剛纔蘇雲朵正在後院忙活著先前與蘇澤軒從山坳裡採回來的藥材種子,雖然與陸瑾康簽了合約由陸瑾康提供藥材種子,可是這些自己親自採集的種子蘇雲朵還是捨不得將它們捨棄。
在陸瑾康在蘇家養傷的那段時間,山坳裡的藥材起到了很好的作用,餘下的藥材也因爲要給蘇雲朵的冬季蔬菜種植大業讓路,早在大半個月之前就由蘇雲朵帶著陸瑾康的護衛全都按老大夫的要求給收了回來。
收回來的藥材除了供應陸瑾康和蘇誠志養傷養病的需要,其他的都晾曬妥當,晾曬好的藥材留了一部分以供蘇誠志之需,其他的全被老大夫帶走了。
魏氏婆媳說到柳玉書等人的時候,蘇雲朵正好收拾好種子過來準備也做會子針線,聽了魏氏婆媳的話,不由眼前一亮。
蘇誠志已經基本痊癒,這些日子除了教蘇澤軒讀書,就是自己看看書,蘇雲朵經常發現他坐在那裡發呆,時不時還會嘆口氣,顯然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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