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一個朋友說: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舒舒很鼓舞。把這話也給生意很忙的一個朋友,旗艦店開好了嗎?祝福和想念。祝安好。有空常來看看。也謝大家,嘿嘿,我你們。
正:
謝策說:“娘,說兒子要迎娶如煙的謠言,是娘你放出來的吧?”
“是,娘就是想先放出點謠言,然後迫你就範。”謝誥命夫人承認了。
“那兒子多謝孃親放出這個謠言了,若不是孃的謠言,只怕,兒子還真的要迎娶長公主呢。”謝策邪惡一笑,“如此,兒子還真的沒法娶了呢。”
謝誥命夫人一怔,“你說什麼?爲何你現在反而不能娶了?”
謝策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的太久嚨都幹了,“孃親,你想啊!你這個謠言一放出來,最急的是誰?”
“誰?”畢竟謝誥命夫人智商不夠,竟然對謝策的話,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皇上,”謝策說,“當今皇上,最不喜歡的就是把他的妹妹嫁給我們謝家的任何一個人。因爲,當初,是我和太傅一起,殺害了皇上的父皇和皇兄,當今皇上,乃是親眼目睹流河的景象。”
是啊!那必定是皇上一生的噩夢,每次看到謝策,皇上一定會想起當初那一幕。他怎麼肯和謝家的人聯姻,自取其辱呢?
再說了,謝策和長公主若是結合,只怕不知的百姓會認爲謝策和皇族已經和好,這對謝策是好事,對皇族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若是皇上希冀有一天,可以和謝策反目,就更沒這個必要了。
“你的意思是,皇上會百般阻擾?”謝誥命夫人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不要小看皇上的阻擾,如果娘迫他太了,他乾脆放出謠言,說是我們婚,那可不好了。”謝策說,“娘,你總不希爲了一場毫無意義的婚姻,讓兒子走上和皇上反目的路吧!”
謝誥命夫人被說的啞口無言了。
謝策說,“所以,兒子是多謝孃的謠言啦!”
謝誥命夫人氣呼呼地走了。
圓月高掛,好像陳年的銅錢,印在天際。
楊端午看著天上的月亮,有種想摳它出來的衝。
是啊!爲何偏偏這樣圓,難道不知道,沒有團圓嗎?
今天是中秋節,可是,倪重卻不在邊。
穆府裡在舉行簡單的中秋宴會。
這次穆老太太除了和楊康謝靈以及他們的兒,還請來了冥大人一起過。
冥大人剛剛從知府大人升職爲吏部尚書,本是可喜可賀的事,可是,無奈,冥大人沒有兒,孤一人,所以,穆風就把他也請過來,一起過了。
端午對著月亮嘆息,等過了中秋節,就去見倪重了。這是一早的決定。
穆老太太喜歡看戲,穆風孝順,特意請來了戲班子來唱。
吃著月餅,聽著戲班子都在唱團圓,端午心裡也是酸楚。
“今年流行的月餅,都是蒸蝦餡的。”穆老太太拿了一個月餅又放下,“可是我呀,沒這個福氣,我吃不得蝦皮。一吃上就起痘痘。”
楊康聽了關心的問,“那何必買這樣多蝦餡呢?您也可以多吃點水果餡的。”
穆風笑著遞給穆老太太幾個切好的月餅,“我娘啊!就是聽說你們喜歡吃蝦餡的,就都買了來。不過,你倒是說對了,我娘啊,的確是喜歡吃水果餡的。”
楊康聽了很,“我們其實也不挑食的,不過蝦魚是比較吃了些。”
穆老太太不是江南人,沒有江南人吃海鮮的習慣。楊逸辰切了幾個過季的甜瓜給穆老太太,“外祖母,您吃。”
大家都誇逸辰乖巧,逸辰嘿嘿笑了。穆老太太然後說,想看看新科狀元表演武,逸辰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表演起來。
“逸辰的劍法進步很快。就是套路很雜,好像是結合了衆多人的拳法,沒有統一的步驟。”楊康看著皺眉說道,“若是懂武的人,就可以破解他的章法,他會很容易暴弱點。”
謝靈說,“逸辰最早是學習了倪重的扁擔功夫,後來去了京城,也學習了一些旁門左道,很多也是師的,都是他自己悟出來的,所以章法會顯得凌。”
楊康說,“這也不難辦,逸辰武有功底,我幫他扳回來便是。”
楊家槍法也一直是後繼無人,楊康也有傳給逸辰的想法。
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只有端午,今日出奇的安靜。
吃了各式月餅,把每一樣都嚐了個遍,月餅很香,月夜很,人很熱鬧,可是,端午卻百無聊賴,什麼都不想說。
楊家已經順利平反了,的使命已經完了。
團圓時節不見君,端午實在是覺得悲涼。
很快就進屋去了。
大家都知道,端午是不高興的,所以也就沒有反對。
宴席結束後,楊康和冥大人舉杯邀明月,對酌幾杯。
“恭喜楊賢弟終於平反。”冥大人首先祝賀說。
楊康笑道:“若不是大人保護我和我的家人,我們也不會有今天。楊某敬大人一杯。第一祝大人得到高升,第二也是謝大人的多番幫助。”
冥大人連忙也舉杯,“不敢當,我說對楊賢弟一直久仰,應該是我敬你纔對,大銘朝若是能多有幾個好像楊賢弟的忠臣,只怕這幾年也不會這樣。”
楊康笑道,“謝太傅已經被肅清,相信接下來在謝策的領導下,大銘朝會國泰民安的。”
冥大人搖搖頭,“楊賢弟怎麼忽然對謝策這麼有信心起來了,楊賢弟不要忘了,謝策,也是姓謝,本質上,是和謝太傅一樣的。”
楊康說,“只要他仁慈民,就和謝太傅不一樣。”
冥大人有點不高興,“楊賢弟似乎已經不再憎恨謝策了。”
楊康點點頭,“是啊!這次,是謝策幫我們楊家平反,這個恩,我楊某總是不能忘記的。並且,當年謝太傅屠殺我們楊家的時候,謝策還是個孩子,他本就沒有參與其中。我也不能去憎恨一個孩子。”
冥大人苦笑道,“看來謝策這次,把楊賢弟的心,給收買走了。謝策雖然年輕,可是膽量卻很大,看人眼也是很準的。他竟然敢大力扶持楊家的人,看來,他這次是做對了。”
楊康說,“或許,他是對我們楊家人愧疚吧!謝策還是個二十五都不到的年輕人,可是誰都看的出來,他不是池中。”
冥大人轉移了話題:“莫非,楊賢弟真的打算不再作了?”
楊康點點頭:“這十年來,我在塞外和羊羣一起生活,我的戰鬥力已經被磨平了,我已經不再適合做,既然如此,何不給年輕人更多一點機會。”
冥大人說:“楊康,你知道我爲何這樣欣賞你,因爲,你總是非常的爲國家著想,從來不考慮自己的私慾。”
“讓大人見笑了,大人也是一樣。”楊康說。
冥大人苦笑道:“也許,我和你不一樣。”
“莫非冥大人您不忠君國嗎?”
冥大人沉片刻,笑道:“或許吧。”
楊康忽然覺得,今天的冥大人有點奇怪。
冥大人拿了個月餅說:“畢竟,我只有一個人,楊賢弟你卻兒孫滿堂,你說,這是不是也是不同呢。”
楊康大笑起來。
冥大人也笑了下,問:“那麼楊賢弟,你是真的打算去做皇商了?”
楊康點點頭:“既然端午這麼喜歡,我是想去試一試。也許,現在的我,更適合做一個純粹的商人呢。”
過了一夜,楊家的人因爲昨晚睡得遲,所以起來的都很晚,端午是醒來最早的。
換了件雪襦,把長髮挽到帽子裡去,獨自出了府。
了輛馬車,什麼都沒帶,馬車大約半個時辰,就把送到了山下。
一個人,爬上了山頂,面對著那座懸崖。
在懸崖對面的冠冢面前,坐下來。
冷風颳過的臉頰,好像刀子般刺痛。
呼出一口氣,那口氣就凝結爲白的煙了。
“重哥哥,昨天是中秋節,我本來想來的,可是,我怕他們,會太傷心,所以,我今天才來看你,重哥哥,你不會生我的氣吧。”端午說著又落淚了。
手,把墳墓前的沙土整理了一番,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生氣的。因爲,橫豎我都已經過來了,從此以後,我都會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說著,從袖裡,掏出一把磨的尖尖的小刀來。
刀鋒太寒冷,以至於那芒閃進的眼波里,都有些生畏。
很快就要用這把刀,的嚨裡,然後,就可以見到倪重了。
“重哥哥,我一直都在等你,可我想,如果你真的還活著,都一個多月了,中秋節的時候,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可是,你沒有。我孤單的過完中秋,我知道了,也許,你真的已經不在了,既然如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重哥哥,我來了。”
端午說著,對著自己就要刺下去。
忽然,一樹枝迅速的飛了過來,端午還沒反應過來,的手就疼了一下,手裡的刀落下,“啪!”的一聲!
“誰?”端午回頭一看,天哪,竟然是謝策!
哦不,不只有他一個人!
他後,還跟著一個打扮高貴的子!長公主朱舒雅!
“怎麼又是你?”端午很是生氣,知道剛纔一定是謝策用樹枝飛掉了的刀。
“端午姑娘,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可是,你在決定要做這件事之前,可不可以先聽長公主說幾句。”謝策深深的凝著端午,說,“我把長公主,都給你請過來了。”
朱舒雅看向端午的目,很是複雜,想不到,端午竟然也可以爲了倪重而死。
“你這是做什麼呢?”端午嘆了口氣,“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端午姑娘,倪重還沒有死。”朱舒雅上前幾步,開口說,“是真的。”
端午一怔:“爲何你如此肯定?”
朱舒雅說:“我派人去懸崖底下找了好幾次了,沒有看到任何人的。並且,我的人也打聽到,之前,倪重在京城賣掉的藥鋪,因爲還有三分的銀子還沒收走,前幾天,忽然來了一個年輕人,收走了這個銀子,經那買家的陳述,來收銀子的人,很可能就是倪重。”
什麼?
端午一陣驚喜,“這是真的麼?”
朱舒雅點點頭:“端午姑娘,我也深著倪重,並且我有能力去調查他,當我的人,在懸崖下找不到他的時候,我就通過各個渠道的蛛馬跡去找他的下落,結果,我發現,他在京城的藥鋪,還有一些銀子沒收走。於是,我就告訴那買家,如果有人來收銀子,一定要通知我。結果,幾天前,就有人來要銀子了。據買家的介紹,那人很年輕,還戴著斗笠,並且,他拿出了當時的文書,憑藉這個文書,賣家必須給他銀子。而這個文書,只有倪重纔有。所以,我斷定,倪重還在人世間。”
端午簡直高興的不能自己了,眼淚都流了出來,看著長公主說:“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好的消息。”
“端午姑娘,雖然我不知道,爲何倪重明明還活著,卻不願意回來找你,可我知道,他一定希你好好的活著。端午姑娘,你要保重。”朱舒雅嘆了口氣,何嘗不也思念著他,何嘗不想跟他一起死。
“我知道了,謝謝你。”端午回頭也看了眼謝策,“也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趕來,我只怕就真的和重哥哥,兩隔了。”
“那麼端午姑娘,你現在要去哪裡?”謝策依依不捨的說。
端午乾眼淚說:“我要回清河縣,和我爹孃,好好的打理蠶桑,也是你,賜給我皇商的份,既然如此,我會好好珍惜這個份,爲一個真正皇商的樣子。然後,我等候著重哥哥回來。”
謝策的心一痛:“你要去清河縣嗎?你可以留在京城的。”
“不,京城給我的回憶,太痛苦了。再說了,我爹孃也想離開。”端午笑了,“王爺,這一次,我們整個楊家人,都是很謝你的,希你好好管理好國家,讓百姓都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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