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縣衙,朱銘讓弓手們都回校場,自己只帶幾個人去采購武。
來到鐵匠鋪,店家認得他們,知道是鏟除了祝主簿的弓手。
“幾位人要買啥?”店家熱相迎。
朱銘說:“六十把梭鏢,尋常大小。再來四十把梭鏢,比尋常更細些。”
店家為難道:“人容秉,俺這里不能打造兵。”
就算是非管制武,也不能隨意打造,必須有府頒發的牌照。
朱銘不耐煩道:“莫要恁多廢話,我們是去殺賊的,縣尉司發的兵不堪用。你就直說吧,一百把梭鏢要打多時候?不需太細,結實能用便可。”
店家想了想說:“若不求細,半個月就能造好。”
“只給你十天時間,這是定錢。”朱銘扔下一貫鐵錢就走。
“人慢走。”店家禮送他們出門。
接著又去購買糞叉,店鋪里的品不夠,朱銘干脆讓人出城,去城郊的農民家里買。
又扯來一匹麻布,拿回校場做旗幟。
當朱銘再次來到校場時,弓手們正在吹牛,神面貌遠強于昨日。
“朱都頭回來了!”
“都頭這邊坐,俺給都頭搬椅!”
“……”
弓手們紛紛過來迎接,將朱銘給團團簇擁。
就連那些浪子,以前只聽陳子翼的,現在也對朱銘熱無比。
今日之事,實在太爽了!
朱銘卻對張廣道和陳子翼說:“今天沒吃飽,就不拼命練了。無規矩不方圓,既要練兵,就得先定規矩,兩位哥哥把兵聚起來。”
“該當如此!”陳子翼想看看朱銘怎樣練兵。
不片刻,三百多弓手在校場站好,那隊形歪歪扭扭的,還比不上中學生軍訓。
朱銘站在臺上訓話:“戰陣廝殺,不是兒戲,是要搏命的。前兩日圍捕反賊祝宗道,許多士卒臨陣逃。由于事先沒定規矩,我就不追究了,今后可沒這般容易!”
“我的規矩很嚴,違令者要砍頭。”
“不怕死的,選做正兵。不住的,選做雜兵。”
“不怕死的好漢,全都站出來!”
因為大鬧縣衙的事,眾人都對朱銘服氣,此刻腦子一熱,瞬間就站出一大半。
還有不人,本來在猶豫,見狀也跟著出列。
之前已被選為軍的,都不愿放棄份當雜兵,一個不全昂首站前面。
“很好!”
朱銘繼續說道:“我的鴛鴦陣,十人一隊,算上頭領,就是十一人。暫編為十九隊,算上別的,大概要二百一十幾個正兵。兵額有多,現在放棄者,可以自行退后。爾等放心,便是做了雜兵,也能每日吃干飯。”
等待片刻,有十多人退回去。
正兵人數還是過多,朱銘決定在原計劃上擴編。
朱銘開始宣布軍法,怕復雜了不好懂,只減為幾條:
“第一,軍中不準賭博,違令者五軍,帶頭賭博者二十軍,打死活該;”
“第二,軍中不準喝酒,違令者五軍,帶頭喝酒者二十軍,打死活該;”
“第三,每日辰時二刻(早上七點半)點卯,無故遲到者十軍,該隊首領二十軍,打死活該;”
“第四,練時不聽軍令者,罰十軍,打死活該;”
“第五,行軍之時,逃兵砍頭。”
“第六,作戰之時,擊鼓前進,敲鑼撤退。怯戰退者,格殺勿論!”
“只這六條,沒聽明白的,自去問邊袍澤。莫再喧嘩……他娘的,全都閉。誰再講話,就是犯了第四條!”
六條軍規還沒說完,校場里就嘈雜起來,嚶嚶嗡嗡如同菜市場。
朱銘完全沒有治軍經驗,他忘了先編一個軍法隊,此刻都不知該讓誰去執法。
“古三出列!”朱銘大喊。
“在!”
古三快步上前。
朱銘問道:“你就沒個大名?”
古三回答說:“俺大哥古一刀,俺二哥古二槍,俺古三劍。這名字不順口,旁人便喊俺古三,有時也反著古劍三。”
朱銘忍不住吐槽:“刀槍劍戟,你若再有個弟弟,怕是該古四戟。”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古三也笑著撓頭。
朱銘說道:“行三者為叔。劍者,古之圣品。你就古叔圣如何?”
“多謝都頭賜名!”古三高興道,新名字可威風得多。
朱銘笑容一斂:“古叔圣聽令!”
“在!”古三昂首。
朱銘下令道:“去挑十個正兵,編做軍法隊。若有違反軍令者,不論是誰,給我往死里打!”
“是!”古三立即去選兵。
朱銘看向那些還在笑鬧的:“你們盡管鬧騰,等軍法隊編好,我看今天要打死幾個!”
距離朱銘最近的幾排弓手,聞言立即閉,漸漸的后面也安靜下來。
“很好!”
朱銘終于滿意了,又對張廣道和陳子翼說:“伱們兩個,每人選出一個副手、六個隊長,再讓那三個隊長去選兵。”
“遵命!”
二人知道朱銘真格了,不敢再說廢話,連忙跑去選人。
等他們兩個選完,朱銘再去挑剩下的。
重新編練的弓手,況如下:
朱銘,領一個親衛隊、一個軍法隊、六個戰隊。包括軍、傳令在,共計94人。
張廣道,領六個戰隊。包括軍、傳令在,共計69人。
陳子翼,領六個戰隊。同上。
又選出擊鼓手、鳴金手、旗令手十余人。
再從雜兵當中挑選,每隊配發兩個伙兵,專門負責割首級……嗯,改為割耳朵,且只割右耳。
朱銘說道:“軍紀再補一條,殺賊之時,按隊記功。所有戰兵,只許殺敵,不得哄搶財貨和首級。財貨與首級,只許各隊的伙兵來收割。財貨皆要上,由我統一分配。違令者,斬!聽到沒有?”
“是。”弓兵們稀稀拉拉回應。
朱銘怒吼:“大聲點!”
“是!”
眾皆大喊。
上午大鬧縣衙,索取錢糧,收買軍心,全在為此刻練兵鋪路。
如果不去縣衙鬧一場,朱銘本難以服眾,練兵也沒法練下去。
接著又安排兵種,最為勇壯者做刀盾手,左手持鍋蓋,右手持短兵。祝宗道和他手下那些老賊,貢獻了二十多把刀,全部配發給刀盾手。
其余兵種也選好,暫時用木之類代替。
這天只是悉陣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位置,然后就開始練習號令。
練兵時間不夠,只能進行簡化。
即,聽到鼓聲往前沖,聽到鑼聲往后退,所有士兵都要跟著旗幟和鑼鼓進退。
“咚咚咚咚!”
“當當當當!”
校場反復響起鑼聲和鼓聲,弓手們的表現,讓朱銘不忍卒睹。
給他們安排好的陣型,站著不時還好。一旦前進或后退,都全他娘套了,特別是撤退,跟潰逃沒啥區別。
朱銘只能親自下場,練自己的親衛隊,然后讓其他弓手都看著。
“執法隊!”
“在!”
古三……古叔圣帶人過來。
朱銘說道:“你們拿著子,哪個走,就沖上去打!擊鼓!”
“咚咚咚咚!”
鼓聲響起,親衛隊列陣向前。
走著走著,一個長槍手就了,已快走出狼銑手和鏜鈀手的保護范圍。
朱銘立即喊道:“左側第二個長槍手,出列領罰!今日初練,陣法不,只給三軍。”
古叔圣帶人就沖上去,把那長槍手拖到場邊,了子打屁。
都是自家兄弟,打得并不狠。
殺傷力不大,侮辱卻極強,子時鳥都出來了。
眼看著此人罰,其余弓手轟然大笑,反正沒到自己,可勁兒看熱鬧便是了。
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
等親衛隊練得稍微像樣,朱銘便讓所有弓手一起練,而親衛隊和軍法隊負責盯著。
哪個走錯了,直接拖出去打屁。
校場練兵,已變遛鳥大賽,各式各樣的鳥兒爭雄斗奇。
傍晚放飯,伙食終于正常。
雖然依舊是按軍職安排,小兵怎也吃不上,但總算有白米飯吃,而且蔬菜當中也有了油水。
面對可口飯菜,被打屁的怨氣,瞬間沖散了一大半。
有兩個被打屁的浪子,他們本就出小康家庭,自不在乎什麼飯菜。用餐完畢,悄悄跑去跟陳子翼說:“陳大哥,那姓朱的雖然講義氣,卻不該這樣罰俺。俺就走錯了幾步,一頓板子便打來了。”
“就是,”另一個浪子說,“雖打得不痛,卻著實丟人。俺的鳥那般大,竟有人嘲笑俺鳥小。”
陳子翼忍俊不:“確實不怎大。”
那浪子說:“已經不小了,許二比俺的還小,只不過今日沒被子。”
陳子翼拍拍此人肩膀,語重心長說:“就算為了不鳥,你今后也當好生練。你那渾家,也該多回去看看,莫要被宵小占了便宜。”
那浪子脹紅了臉:“俺的鳥真不小!”
“的確不小。”陳子翼安道。
第二日,繼續練。
伙食已經得到改善,練起來更有力氣了。
而且都特別積極,陣型比昨日整齊得多,他們在打一場小鳥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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