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萬不了!30多章整一個億,書還怎麼水……啊呸!怎麼寫啊?”
2002年的第一天,姚遠蹲在報社門口等人。
天空飄起了細雪,紛紛揚揚,城市不休息,忙忙碌碌。他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那首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
刀郎這會還在大西北吧?
歌唱的是02年,其實是04年發行的,正版賣了270萬張,盜版不計其數。然后葉赫那拉英就開始拉拉……
姚遠撓撓頭,思緒飄散。
凰傳奇這會還在粵省混吧?哦,他們現在應該酷火組合。
曾毅和段奕宏長得真像啊!
蹲了一會,韓濤屁顛屁顛的出現在視野之,手里個蛋餅,傻樂道:“姚司令早!”
“嗯早!”
姚遠瞅瞅他,運鞋牛仔羽絨服,挎著大包……再瞅瞅自己,得咧,氣質一一樣。
“走吧,看房去。”
韓濤今天休息,被逮過來陪游,看房不是看寫字間,而是自己租房。
寫字間不打算換地方,就在報社大樓租個大點的,那自己的住就得換了,現在有錢了,找個近點的。
倆人晃晃悠悠,進了一家中介。
當你面臨選擇猶豫不決的時候,通常只有一個原因,窮!
——因斯坦
姚遠就沒有這種困,效率極快的相中一個地方,錦湖園公寓,就在報社旁邊。去年竣工的,高層,戶型很大。
“新房子也出租啊?”韓濤隨口問。
“人家不差錢,買來就是租的,過幾年這價格肯定蹭蹭漲,到時候就賺了。”老板道。
“能漲到哪去?兩千金?”
“兩千金?那是本,四千金起!你別嫌貴,還不打折!”
“嘿嘿!”
倆人對上了《大腕》的暗號,基一笑。
姚遠在旁邊冷哼,想得!四千金那不得搶瘋?
他指著一條房源,一居室,50多平,道:“這個吧,能看房麼?”
“能,現在就行。”
韓濤瞧了瞧,忽道:“姚司令,要不租個兩居的?”
“啥意思?”
“你看我經常加班,一干就通宵,你整個兩居的,我也有個洗澡歇腳的地方。”
韓濤看對方表,忙道:“你昨天不讓我們考慮,我不用考慮,只要你說一聲,我馬上辭職過來!”
“想好了?”
“不用想,報社對互聯網本不重視,你是真懂行的。關二爺說,這擇木之禽,得棲良木;擇主之臣,得遇明主!”
“……”
姚遠很認真的看了看他,轉頭道:“換那個兩居的。”
老板有點愣,隨后才反應過來,道:“哦行,這個條件更好,中等裝修,拎包就住,也能看房。”
說看就看。
仨人離開中介,來到錦湖園公寓,18層,90多平兩居室。
說是中等裝修其實也沒啥,刮個大白,弄點家,有電視和熱水,一個月750,姚遠都不知道這是貴還是便宜。
“能聯系房東麼,我想今天就簽。”
“我打個電話。”
中介通了一下,說中午可以見面。
于是兩個碎催又跑去上網,中午過來,跟房東聊了聊,利索的簽了合同,下午又去買生活用品。
老爺們和老爺們一塊買東西,效率高的不得了。一下午忙活完,吃了頓飯,韓濤就回去了,他也是外地人,租房子住。
眨眼天黑。
姚遠坐在對一個人來說非常空曠的客廳里,有一搭沒一搭看著電視,憑白生出一凄涼。
這種覺很悉。
因為他上輩子有富的租房經驗,每次搬了新住,開始幾天都會有這種覺。
他也到過很多煩事,最鬧心的就是水,樓上往自己家的,自己家往樓下的,麻煩的不得了。
最困難的時候,租在一間臺雨的破房子,房東還不管,自己買的防水爬上去涂。
人活久了,總能經歷點事。
而此時此刻,適逢元旦,老叔又不在京城,他是真有些孤獨了,何況手里還沒有那些鼓搗玩的件兒,比如盤珠子。
“哈!”
姚遠忽然笑了笑。
為什麼中年男人總玩手串、釣魚、攝影、養花養草的?
因為他們不起來了才整那些花錢不又沒啥用的東西,你看那年紀輕輕杰寶的跟鐵一樣的會鼓搗這個?
他是過來人,自知。
“可我現在是21,哦不,22歲啊!”
在這個夜晚,姚遠一直忙忙碌碌的心態,終于得到久違的寧靜,年輕人強勁的沖便在熱生長。
“我是不是該找個朋友了?”
…………
第二天晚上。
于佳佳、劉薇薇、韓濤齊聚新居,給姚遠燎鍋底兒。
鍋底兒,就是搬新家了親朋好友過來聚一聚,吃頓飯,喜氣洋洋的意思。
那仨人都不會做飯,就姚遠上輩子在外打拼練出點手藝,復雜的不會,家常菜還可以。燉了一只,蒸了一條魚,幾個炒菜,大米白飯。
“喝!”
于佳佳上桌就放飛,挨個倒酒:“喝酒沒事,醉了就在這睡,正好兩男兩。”
“啥玩意?”姚遠嚇一跳。
“正好你和韓濤一屋,我和薇薇一屋啊!”
“哦,嚇死我了!”
姚遠猛拍脯,你不能咱們公司91,就真整點91的業務啊!
《聚會喝醉了の同事》!
“不過你這房子租的蠻好,可以為一個據點,在報社畢竟有些事不方便。”
“當然好了,韓濤這孫子已經預定床位了。”
“韓濤確實辛苦,咱們都看在眼里,我敬你一杯!”
于佳佳抬手就敬,敬完就干,毫不拖泥帶水,有這種人在飯桌上那是大幸,氣氛不會僵的。
韓濤也很樂呵,自己的付出被承認了,本來就會有一種就。
劉薇薇一瞧這意思,韓濤怕是決定追隨姚遠了,讓猶豫不決的心又偏了一點。
“接下來就是換辦公室,招新員工,我還有好多好多東西在腦子里,還有好多好多計劃沒實現,但現在不講,不講……大家放松放松,春節后再加油!”
心境使然,姚遠竟然喝的有點多,朋友過來陪著他高興,難得失態。
最后舉起一杯酒,道:“昨天沒機會講,各有各的生活,今天聚在一塊也不晚……來,祝我們2002快樂!”
“2002快樂!”
“干!”
四人了一杯,有朋友,有事業,有酒,愈發盡興。
于佳佳也喝的有點多,忽道:“姚司令,你是不是應該還有一句話?”
“什麼話?”
“都你姚司令了,你說什麼話?”
“嗨!”
姚遠放下酒杯,子前傾,用手指頭敲著桌沿:“2001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