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來的是張聰,一聽這話就不解了:“師父,你搭眼一看就知道型號啊?”
易冷說:“這太簡單了,長度決定型號,一目了然,尤其三角鋼琴,越長的越高級,最高檔的施坦威是d274旗艦款,音樂會演奏用琴,274是長度,還有c227,b211,這一架a188是中型三角鋼琴里最大的,長度一米八八,算是很不錯了,能買得起三角鋼琴的都不是一般人家。”
張聰這種孩子,一輩子都接不到鋼琴,更加不興趣,他只是奇怪師父怎麼懂的這麼多,懂的多也就罷了,偏偏還會三百六十度回旋踢,文武雙全的,這還有天理麼。
面包車上裝著煤氣罐,爐灶,煮鍋,案板,搟面杖,鍋碗瓢盆,這都要運到教室里去的,教學樓沒電梯,全靠兩位廚子搬運不現實,阿貍發男同學幫忙搬運,封瀟瀟帶領一幫男生下樓,七手八腳拿起東西往樓上走。
一個男生悄悄對封瀟瀟說:“班長,那個人很面,是誰爸爸?”
封瀟瀟看了一眼易冷,認出這就是網吧火災中救了大家的那個人,事后自己對父母瞞了差點葬火海的事,同去的同學也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這件事是他們共同的,萬萬沒想到世界這麼小,救命恩人就在眼前。
“班長,他不會認出咱們,然后出賣咱們吧?”那個男生說,“被學校知道,可能會分。”
封瀟瀟一陣心煩意,回答道:“大人應該沒那麼閑。”
話這樣說,他還是放心不下,大腦迅速轉,眼下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在餡之前找班主任承認錯誤,亡羊補牢,二是找這位大叔認錯,請他保守,幾秒鐘后封瀟瀟就做出最佳選擇,他選二。
搬了一趟東西,封瀟瀟和幾個當時一起在網吧遇險的男生達了共識,他們趁著第二趟下樓的機會,來到面包車前集向易冷鞠躬。
易冷認識這個男孩,本不壞,還幫過暖暖呢,他念著這個,呵呵笑道:“現在的學生這麼有禮貌了?”
封瀟瀟說:“叔叔,您可能不記得我們了,我們那天在網吧……”
易冷會意,將手指豎在上說:“噓~這事兒能說麼,讓老師家長知道還不罵死你們,什麼網吧,我不記得。”
幾個小男孩的都要哭了,這大叔太識趣了,封瀟瀟當即道:“叔叔,您是哪位同學的家長?”
易冷說:“我啊,我是易暖暖的叔叔,以后你們罩著我大侄就行。”
封瀟瀟說:“易叔叔好。”
張聰說:“誰說我師父姓易了,他姓黃,黃皮虎,喊虎爺。”
于是封瀟瀟帶領一幫男生排隊立正齊呼道:“虎爺好。”
易冷手一揮:“搬貨!”
聚餐吃餃子是以班級為單位進行,各個班級各顯神通,但翻不出什麼花樣來,基本上都是帶的電磁爐,市場買的現餃子餡餃子皮,但初二五班不一樣,找來的是專業廚師,家伙事和食材都不一般。
用虎爺的話說,電磁爐出不了鑊氣,屬于業余選手,做飯還得是猛火熱鍋,但是學校里煮餃子也犯不上用飯店專用的大型化氣罐,所以他只帶了個普通規格的煤氣罐,但食材上就講究多了。
是做餃子皮的面就不簡單,用中筋面加淀、豬油,三三醒后細膩,亮閃閃的一團,用保鮮裹著,有些程序還是得給同學們來做才有趣,所以易冷只是做個示范,怎麼將面團長,揪平均大小的面劑子,他手如同機般準,每個面劑子都是固定的12克。
除了常規餃子皮,黃叔叔還預備了四種彩餃子皮,將菠菜、紫甘藍、胡蘿卜、紅心火龍果榨混面團做彩原料,引得很多生心里,躍躍試。
有人搟餃子皮,有人拌餃子餡,餡料多種多樣,有同學從家里拿的,也有虎爺帶過來的,有純餡的,還有豬小茴香的,韭菜蝦仁蛋素三鮮的,還有海邊人喜歡的鲅魚餃子。
易暖暖穿著圍,在黃皮虎的教導下拌餃子餡,餡是攪好的,在盆里加適量的鹽、糖、十三香、白胡椒、料酒、生、蠔油、生姜末,然后抓散摔打,攪拌均勻,暖暖玩的很開心,易冷看著兒,眼里盡是慈。
男生們已經將傳開,這個男人是易暖暖的叔叔,就算是家長了,其實今天也有其他家長到場,比如一些同學媽媽,但們不是專業廚子,搞不出那麼多花頭,只能打個下手,教孩子們包餃子。
爸爸們來的極,船廠的老爺們不屑于參加孩子的活,馬曉偉是個異類,以副總工的顯赫份拋下工作參加親子活,讓班主任很是,拉著他不停的聊,馬曉偉不耐煩又沒辦法,只能以余搜尋阿貍的影。
今天準備的有些倉促,主要是馬曉偉一直在琢磨怎麼才能和阿貍合作表演,既要顯出格來,又要配合默契,所以他遲遲拿不出方案,直到上午才想出鋼琴伴奏詩朗誦這個幺蛾子,關鍵是他到現在也沒和阿貍提過合作的事兒。
馬曉偉甚至不清楚阿貍會不會彈鋼琴,他憑直覺認為上流社會的孩子彈鋼琴是必修課,阿貍手指那麼細長,天生就是彈琴的手。
正巧校長和教導主任巡視過來了,看到馬曉偉在這,校長眼睛一亮,馬曉偉就明白這下被拖住更走不了。
班級里有一個生郁郁寡歡的,就是拖著打石膏右腳的尹蔚然,爸爸說下午就過來,到現在也沒出現。
此時尹炳松正在趕來的路上,他離得太遠,上午高速路大霧封閉,下午才過來,開出幾十公里才想起預備好的東西忘帶了。
尹炳松煞費苦心,想在聯歡會上表演一個空手劈磚的絕技,震懾一下大家,他沒練過鐵砂掌,所以找了十塊機制紅磚,用醋泡了一天都泡了,這樣劈起來比較省手。
十塊磚頭沒帶,回去拿有點來不及,于是尹炳松打電話給農家樂的老板,讓他去自己房間拿十塊磚頭,找個人送過來。
老板去他住過的房間找了一圈,打掃衛生的大媽太勤快已經收拾干凈,找不到什麼紅磚,老板尋思反正就是磚頭唄,給隨便找十塊就是。
……
餃子下鍋了,吃餃子得蘸醋,蘸醋就太簡樸了,張聰擺上一串小料碗,干料料分開,有蒜蓉蔥末香菜小米辣芝麻白糖腐麻醬,有陳醋香油醬油蠔油辣椒油,盛如火鍋店。
熱騰騰的餃子出鍋了,同學們盛了餃子不忙著吃,先獻給老師,再端去隔壁班級炫耀加流,這個時候,馬曉偉才找到機會能和阿貍說話,剛走過去就接到高明的電話,問他在哪兒。
“我在孩子學校……”馬曉偉回答道,高明是喊他晚上喝酒去的,他就有些不悅,早就和領導說過今天有私人事務要理,怎麼就忘了呢,高總記憶力大不如以前了,這都是頓頓大喝酒喝出來的。
高明又扯其他事,馬曉偉不厭其煩的陪領導嘮著,再看阿貍,早已不見了蹤跡。
阿貍并不是只負責初二五班,是全校的英語老師,每個班都要兜一圈,馬曉偉自然找不到。
一頓餃子吃完,易暖暖在班級里的威直線上升,家長能多花心思在孩子上,孩子的幸福和自信心就會上升,如果家長能給班級提供資源,那孩子的榮譽就會更強,同學們就會默認ta是不好欺負的,就不會組團霸凌了。
而這就是易冷為兒做的補償之一。
飯點跑出去干私活,這是廚子的大忌,好在今天年末,出去吃飯的人真不多,店里現在沒生意。
同學們把碗筷刷了,垃圾打掃了,封瀟瀟又帶人把這套家伙事搬到樓下,裝進面包車里,熱邀請虎爺叔叔參加聯歡會。
此時他還不知道,他的熱心腸給親爹挖了個坑。
本來易冷是沒打算參加的,不是他不想,而是聽暖暖說了,小姨會來參加,他怕店里上客人,本來打算婉拒的,可是一轉頭看到暖暖滿臉愁容,問咋回事,暖暖說小姨打電話來說有急事,今天來不了。
“我已經報了節目了,這下要開天窗了。”暖暖說。
易冷說:“那我頂上,我才藝這方面也很強的。”
暖暖看了看黃叔叔的燙發頭,黑皮,搖了搖頭,丟不起這個人。
學校大喇叭在喊話,讓學生們以班級為單位場,封瀟瀟和易暖暖趕去了。
易冷想了想,讓張聰先回去,自己看看況再說,他踱步到學校禮堂后面,正好校長走過來,看他無所事事的樣子就問他是干啥的。
“我是學生家長。”易冷說。
“那就上后臺幫忙去,正需要勞力。”校長說。
于是易冷就這樣被抓了差,在后臺充當干活的工作人員。
第一個任務就是搬鋼琴,施坦威a188三角鋼琴有700斤重,好幾個工友加學生家長才將其抬到舞臺上。
這時候馬曉偉終于找到了阿貍,說想和你合作一個節目,鋼琴伴奏詩朗誦。
阿貍傻眼了:“你怎麼不早說,我不會彈鋼琴的。”
馬曉偉也傻眼了,阿貍又出包著創可的手指說:“剛才還切到手了,真對不起,我幫你找學校的音樂老師。”
很不巧,音樂老師并不是專業的,五線譜都不認識,更不會彈鋼琴,臨時找人也來不及了,馬曉偉沒法怨別人,只怪自己準備不周。
此時禮堂里下面坐著的師生們已經被這架施坦威鋼琴震懾到了,竊竊私語著,期待著。
封瀟瀟更是一臉自得,對周圍人說我爸馬上就要登場了。
馬曉偉臨時做出決定,不用鋼琴了,放鋼琴曲,自己上臺朗誦,說啥都得把節目表演出來。
他讓人放藍多瑙河鋼琴曲作為伴奏。
報幕員已經上臺,報出第一個節目,有請初二五班封瀟瀟同學的爸爸,集團副總工馬曉偉先生為大家表演鋼琴伴奏詩朗誦,裴多芬的《我愿意是激流》。
馬曉偉恨得牙,節目單忘了改了!
他只能著頭皮上場,站在聚燈下,手持麥克風,西裝革履,宇軒昂。
他在等音樂響起,但是后臺在忙碌,筆記本電腦死機了,等重啟還得好久,現在全場雀無聲,都在等馬曉偉開始,他尷尬的要死,連帶著臺下的封瀟瀟也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這時候后臺走出一個人,走到鋼琴前,坐在琴凳上,黑皮,燙發頭,初二五班的學生們一陣轟,這不是易暖暖的叔叔虎爺麼。
虎爺按一個音符,施坦威發出的聲音讓全場靜了下來。
他已經很久沒鋼琴了,但有些東西就像游泳一樣,一旦學會就不會忘記,《藍多瑙河》是易冷年輕時聽得最多,甚至爛大街的曲子,每個音符都刻在他記憶深。
坐在施坦威三角鋼琴前,大廚黃皮虎閉上眼睛,再睜開已經是國關學院的高材生易冷,雙手在琴鍵上游走著,從陌生到悉,優的旋律潺潺流淌響徹禮堂。
馬曉偉被搞得很被,突如其來的鋼琴伴奏把他的節奏和緒都打了,匆忙接上,大聲道:“我愿意是激流,山里的小河,在崎嶇的路上,巖石上經過,只要我的人,是一條小魚,在我的浪花中,快樂滴游來游去……”他朗誦的很投,抑揚頓挫,飽含深,因為他猜想一定是阿貍帶傷為自己伴奏。
有一個語相形見絀,就是形容當下這種局面,馬曉偉起的調門太高了,又是施坦威又是夜禮服的,把大家的緒和期待都調到最高,卻來了個大拉,鋼琴純屬擺設,而易冷一工人打扮,卻把鋼琴曲彈的真如多瑙河在耳畔歡快的流淌一般,學生們雖然還小,但審這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是個人都能聽出看出臺上兩位的差距來。
其實易冷已經很照顧馬曉偉了,盡量配合他的節奏,等他朗誦結束,也及時停止了演奏,音樂戛然而止,臺下一片寂靜。
是阿貍先在后臺鼓掌,全場才掌聲雷,這不是禮貌的掌聲,而是真的熱切回應和贊揚。
馬曉偉回頭,笑容凝固在臉上,原來不是阿貍,是黃師傅!
他失落又懊喪,但他到底是場面人,這時候不能失了風度,瞬間考量后,他走上前將黃皮虎拉住,一起走到舞臺中央聚燈下,讓全場觀眾看清楚兩個人的造型。
一個棉襖皮,一個夜禮服領結,一起鞠躬答謝。
全場再次掌聲響起,兩人從容退場,大幕落下。
阿貍迎上來問道:“老黃,你鋼琴彈得很棒,在哪兒學的?”
易冷說:“我哪會彈鋼琴啊,以前做過調鋼琴的工人而已,我就會這一首藍多瑙河,換其他就抓瞎,不說了,我上去抬琴了。”
鋼琴抬下來,報幕員上場,報出第二個節目,初二五班尹蔚然同學的爸爸尹先生表演空手劈磚。
尹炳松已經趕到,包里裝著十塊紅磚,他的鐵掌早已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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