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清閑恍恍惚惚中,姜妃誦經完畢,起手持法劍,以李清閑為中心,步罡踏斗,同時念念有詞,之后進行散花、噀水等一系列儀式。
接著,李清閑心神一震,就見姜妃站在前方,櫻輕啟,用奇特的韻律,唱著步虛詞,飄飄渺渺,仙音繚繞,讓李清閑的目慢慢移開。
“白玉飛符下紫庭,華幡三舉召群靈,攀條咀嚼空青蕊,五金日星……”
姜妃所唱的步虛詞仿佛有種奇特的法力,李清閑只覺神念飄飄,飛到高天云上,向無盡虛空。
不知過了多久,
李清閑恍恍惚惚看到,姜妃取出一張紙,一邊寫,一邊念誦,向天上眾神奏請天表。
天表完,無風自燃,飄飄渺渺,飛虛空,消失不見。
姜妃直,宛如一座山峰佇立在前方,朗聲道:“請‘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長生大帝統天元圣天尊’賜法。”
澈冷冽的聲音撕裂虛空,眼前大放明。
李清閑雙手捧著木笏板,向明。
就見漫天明,一個個小小的子穿黃道袍、腳踏白祥云,面帶微笑,漫天而降。
一看,千上萬,呈塔型排列,自下而上逐漸減。
最上面站著兩男兩四個子,與其他子皆不同,上黃道袍更亮,上云紋各有不同,分別為青、紅、白和黑。
一個手捧雕青木令簽竹筒,一個提三火轉蓮花燈,一個背著十八節寶塔黑鐵鞭,一個手持白玉水波紋如意。
頂后浮圓,披十二。
似是子,卻又非尋常子,竟比那日看到的普通天將更有威儀。
姜妃細又帶著一威嚴的聲音傳耳中。
“現在你會看到天普照,仙下凡。尋常人只看到數個子,你有神霄雷種,大概會和我一樣,看到上百子。不要猶豫,向最上面的那個子,口誦請神咒。一次不行,就多誦幾次。”
李清閑看了看漫天數萬子,琢磨“和我一樣”流的低調傲與“上百子”的反差。
過了一會兒,李清閑背誦書上的漫長的請神咒。
“玄黃未判時,清濁才分日,鴻蒙有相出,元始天帝現……”
待請神咒誦完,就見漫天仙隨云后退,只最上與眾不同的四個仙乘白云飄然而下,抵達近后,兩手結太極印,彎腰向李清閑行禮。
“見過道友。”
四人在起的一瞬間,化作青、紅、白、黑四芒,鉆進李清閑的眉心,消失不見。
李清閑周華大作,直沖云霄,被校場法陣遮蔽。
姜妃又道:“恭喜你,冊封神功。現在觀想,便可見面相朦朧神,每尊神掌一至三種雷法,需要每日修行,慢慢凝練增強。”
李清閑意守靈臺,就見雷龍火印四方,各盤膝靜坐一尊稚仙,正念念有詞,誦神霄總綱。
雷龍火印分出四道法力,送四個仙眉心。
法力經過仙淬煉后,從頭頂冒出,化作白煙線,落在雷龍銜住的雷球中。
周而復始,并不間斷。
四個子面容仿佛被淡霧包裹,看不清楚。
李清閑到自己的法力總量在慢慢增加。
李清閑仔細看遍四個神,睜開雙眼。
“現在謝祭。”
姜妃說完,進行最后的祭祀。
祭祀完畢后,收取所有的祭法。
李清閑起,姜妃問:“完了?”
“完了。”
“你的子神執掌何種雷法?”姜妃問。
“……我再看看。”
李清閑意守靈臺,利用道書上的通神法與四個子位聯系,立刻得知。
青云紋子執掌甲木真雷,紅云紋子執掌丙火真雷,白云紋子執掌辛金真雷,黑云紋子執掌癸水真雷。
四個子只是雷霆屬不同,所執掌法訣為同一種,名為“高上神霄玉樞斬勘五雷法”。
李清閑睜開眼,想了想,道:“名為‘高上神霄玉樞斬勘五雷法’,應該只是其中一道,并非全法。”
姜妃一臉茫然,眨了眨眼睛,像是沒聽明白,又像是過度震驚。
“你寫下名字。”姜妃道。
“好。”李清閑出食指,輸法力,在半空寫下“高上神霄玉樞斬勘五雷法”幾個大字,白氣組,輕輕飄。
姜妃沉默著。
李清閑問:“妃姐,怎麼了?”
“這四個子的位號是什麼?”姜妃問。
李清閑回憶道:“都玉府侍講子,可惜不是雷城子。”
姜妃看了看李清閑,繼續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姜妃指向前面的稻草人,道:“你對準稻草人,使用雷法攻擊。”
“好。”
李清閑說完,抬起右臂,指劍指向稻草人。
與此同時,左手掐寅,五指藏甲,作天雷指訣。
口誦咒語:“五雷真雷,雷火師。風伯作帥,雨師令行,擒龍掣電,立輸無。急急如律令!”
在誦完咒語的一剎那,李清閑兩指噴發出手腕、丈許長的白雷,先是在滋滋作響,剎那后離手,白閃爍,轟地一聲穿稻草人,直飛出去,擊穿校場高墻,擊潰法陣,接連轟碎其他校場的層層高墻。
雷霆去勢迅猛,在百丈外開。
李清閑法力耗干,一晃,就要倒地。
姜妃一個箭步,手托住李清閑的后背。
李清閑半倚在姜妃手臂上,面微白。
姜妃左手食指點在李清閑眉心,李清閑只覺清涼氣息流淌全。
“你可曾變神?”
李清閑勉強站直,搖頭道:“不懂。”
姜妃道:“神霄雷種果然不凡。回去后教你一道雷法,可隨心所控制雷法消耗,不至于耗盡法力。”
“謝妃姐。”李清閑道。
姜妃上下打量李清閑一眼,嘆了口氣,道:“你畢竟是我的小師弟,明日我早上來春風居,教你一天雷法基本知識,教你個通。”
“謝謝妃姐!”李清閑愉快地笑起來。
這時候,門外傳來咣咣敲門聲,被擊穿的墻壁空有人探頭探腦。
兩人走出門外,面對校場的員,姜妃道:“是我不小心用了雷法,補償算好后,送到春風居,我自會付錢。”
“是是是……”校場員一見是傳聞中的傾城仙子,也不敢多言。